陳鹿兵和齊鴻雁之間的關係齊少東應該有所耳聞,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把自己的二女兒介紹給陳鹿兵,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這麽幹。


    “仿製藥的事情齊氏製藥誌在必得,現在到了升級換代的時候,齊書語負責公司的科研,可是這兩年來公司一直沒有新藥上市,之前提交的臨床試驗申請,一直都在審批中,如果吳桐雨能在這方麵再幫幫齊氏製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齊氏製藥都可以答應”。齊少東最後說道。


    “沒問題,一碼歸一碼,我們現在談的是仿製藥,至於齊氏製藥之前提交的臨床申請,我可以找機會和她說一下,做做工作,問題應該不大”。陳鹿兵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承諾。


    “那好,就按你說的,一字不改,你們提交的方案齊氏製藥無條件同意,但是我也想提一個條件,雖然我知道這個條件有點過分,但是也希望你能夠如實轉達給吳桐雨,至於她最後做什麽決定,我們齊氏製藥都認了”。齊少東這一驚一乍的,把陳鹿兵搞得有點懵。


    當齊少東說完全同意陳鹿兵和吳桐雨提出的合作條件時,他心裏一喜,覺得這事兒總算有個交代了,但是沒想到齊少東接下來提的條件,陳鹿兵覺得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吳桐雨背後的那位大佬,身份一定不同凡響。


    能夠給劉渻長打個電話,輕而易舉的攪黃了齊氏製藥之前的生意,這種身份和地位可想而知。


    齊少東的條件是他想見見吳桐雨背後這位大佬。


    既然大家要深度合作,那就要拿出誠意來,既然吳桐雨能夠幫助齊氏製藥拿到仿製藥的授權,這後麵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吳桐雨出麵,所以齊少東想繞過陳鹿兵和吳桐雨這兩個中間商,直接和吳桐雨背後的人合作。


    其實齊少東也是在賭。


    當他決定同意陳鹿兵和吳桐雨的合作方案時,那就意味著他們原來打算將風險轉移到境外的計劃完全被推翻了。


    而且陳鹿兵又這麽強硬,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那也就意味著吳桐雨從齊氏製藥拿到的好處都是在境內。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能和吳桐雨背後的人直接合作呢?


    那樣還可以獲得更多的人脈和資源,而不受製於吳桐雨和陳鹿兵這兩個小人。


    而且自從打算和吳桐雨合作以來,齊氏製藥通過各方麵的人脈關係,也在打聽吳桐雨本人和她背後的關係。


    雖然還沒有最後確定那個人是誰,但是方向基本對了,而且確定的圈子一再縮小。


    現在在齊氏製藥確定的圈子裏已經沒剩幾個人了,但是這幾個人的能量,在國內的商界可以說都是跺跺腳,地動山搖的人物。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齊少東也不會有太大的野心,可是當他確定這幾個人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他以前從未考慮過的問題。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中國地大物博。


    所以從古至今就形成了各種以地域為代表的商業集團。


    最有名的就是徽商,晉商,浙商還有潮汕幫。


    這些以地域劃分的商人集團,講究的是老鄉幫老鄉。


    但是隨著資本大舉進入中國內地,最早富起來那批人又玩起了更大的圈子。


    秦山會就是中國秘密商業集團中的佼佼者。


    參與這個商業集團的都是在中國各個商業領域中的頭部企業。


    這個集團掌握的財富,保守估計也有幾萬億人民幣。


    可以說一旦加入這個商業集團,就等於是給自己的企業上了一道保險,商人抱團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商人又特別喜歡抱團。


    這裏麵既有人脈和資源的分配問題,也有資金支持的問題,如果向銀行借貸需要各種麻煩的手續,一個不小心還會被銀行抽貸,到時候企業資金跟不上,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是如果加入到這個商業圈子中,一旦企業資金遇到問題,不必向銀行借貸,各個企業之間相互扶持,在短時間內就能籌措幾億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


    齊少東考慮的是既然所有的風險都集中在了國內,那麽麵臨同樣的風險,我幹嘛不玩的大一點。


    “我都沒見著,你想見就見啊?”陳鹿兵笑了笑問道。


    “你見不著不代表我見不到,既然是合作,既然想讓齊氏製藥背負一定的風險,那我就要知道和我合作的人值不值得我托付,有沒有能力為將來齊氏製藥麵臨的風險買單”。齊少東斬釘截鐵地說道,聽這口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得是把陳鹿兵逼到了牆角。


    陳鹿兵隻好點頭答應。


    他答應齊少東回去之後就和吳桐雨聯係,至於吳桐雨會給什麽答複,他不能確定。


    陳鹿兵走之前齊少東站起來和他握握手,把他送到了門口。


    就在兩人即將鬆手的時候,齊少東拍了拍陳鹿兵的肩膀說道:“年輕真好啊,敢想敢幹,敢做敢為,我要是像你這個年紀可能比你做的更過分,所以你代表吳桐雨和齊氏製藥合作提出的這些方案我都能理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如果要想把生意做大,獲得更多的利益,就要有所取舍,希望你和吳桐雨談的時候,把我的話帶給她”。


    陳鹿兵點點頭,並沒有把齊少東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仔細想了想,齊少東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做得太過分。


    果然,在天州隻有陳鹿兵能夠聯係上吳桐雨,她已經到東歐了,落地之後就給陳鹿兵發了報平安的信息。


    “齊少東這是得寸進尺了,他想見就見這事兒,我做不了主,等我回頭問問再說吧”。吳桐雨說道。


    “他應該是嫌我們兩個太礙事了,不懂得商場上的規矩,而且在合作上又比較強硬,誰讓我們掌握著人脈和資源呢,齊氏製藥之前提交的醫藥臨床申請都被壓下了,就是因為關係不到位,所以有一批新藥遲遲不能上市,和他們同種類的藥品已經賣了兩三年了”。陳鹿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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