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濤從陳鹿兵房間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酒店,而是在樓下汽車裏等著槍手的匯報。


    十幾分鍾之後槍手向他匯報剛剛開槍的情況,而陳鹿兵此時已經和李元森換了酒店房間。


    李華濤又回到了剪刀王的莊園,剪刀王對他去而複返有些疑惑。


    “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


    “也沒什麽事,有些人不聽話,我就替你教訓了一頓,從現在來看效果還不錯,明天上午應該就會有答複”。李華濤微笑著說道。


    剪刀王大吃一驚。


    不用猜,李華濤一定去找陳鹿兵了,而且聽他的口氣好像還動手了,不知道陳鹿兵現在狀況如何。


    剪刀王非常緊張,他倒不是擔心陳鹿兵是死是活,而是在擔心遠在千裏之外的女兒會怎麽樣。


    “你去找陳鹿兵了,你瘋了吧,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的工作我來做,用得著你插手嗎?”剪刀王怒氣衝衝的說道。


    跟在李華濤身邊的手下見剪刀王如此出言不遜,向前邁了一步,但是被李華濤舉手製止了。


    李華濤慢悠悠的走到沙發旁坐下,旁邊的手下遞上一根雪茄,悠閑愜意的很,但是把旁邊的剪刀王氣的牙根癢癢。


    “哎呀,你不要生氣,這麽大年紀了再氣的好不好的不值當的,你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李華濤非常淡定的說道。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手下的人說到就到,所以別看這是在剪刀王的家裏,可是要論起霸道來,剪刀王也不敢怎麽樣。


    等剪刀王坐下之後,李華濤才探著身子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都小看陳鹿兵了,我從他房間裏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答應我任何事,於是我安排了人在對麵的大樓裏朝他的房間裏開槍,一共開了兩次,第一次,他嚇得屁滾尿流,但是第二次的時候,他就敢站在窗戶邊等著開槍,雖然他也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可是這樣膽量的人不多見”。


    剪刀王聽他說完,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隻不過是開了兩槍,看樣子陳鹿兵既沒有受傷,也沒有嚇破膽,這讓剪刀王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眼光不錯,找的這個人或許真能成事,隻不過還沒有訓練好而已,如果假以時日,說不定這個人在內地可以為霸一方,如果再有你我暗地裏資金加持的話,上個福布斯排行榜不是問題”。李華濤嚴肅認真的說道。


    剪刀王聽李華濤這麽說,一下子沉默了。


    他當時隻不過是看在陳鹿兵背後是林泉東的份上,如果這家夥能夠阻止林泉東對自己背後資產的追查,或許自己可以逃過一劫,這麽多年的積蓄也不至於付之東流。


    至於陳鹿兵有多大本事,他還真沒有去仔細探究過。


    現在想想陳鹿兵從監獄出來之後,短短時間內編織了這麽大一張網,從而讓自己身處整張網的中心,無論是經度還是緯度,他都駕馭的非常自如。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走的是正道,可是陳鹿兵雖然也能屈能伸,但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小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能夠搭上唐冰,目的也不那麽單純。


    “我以前和曹海濤聊過這個人,曹海濤說他認了一個幹爹,好像是以前天都省的高層,用自己一半的肝髒救了那個人一命,從此就搭上了那層關係,我就在想,監獄那位所謂的高層,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關係陳鹿兵還沒有用到?”李華濤淡淡地問道。


    這話像是在問剪刀王,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所以我和他談了,我要投資他名下的影視公司,據說那家影視公司是從唐氏集團獨立出來的,已經經過法院的拍賣,被陳鹿兵和一個叫石道林的人買走了”。李華濤繼續說道。


    “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他不答應也沒問題,當一個人麵對死亡的時候,選擇權並不多,所以他要麽答應我的要求,要麽就把命留在這裏,至於你女兒在大陸會怎麽樣,你還是想想怎麽勸陳鹿兵和我合作吧”。李華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深寒,根本就不在意辛雅丹的死活,這讓剪刀王非常惱火。


    “你這麽做有沒有考慮過我,我女兒還沒出來呢,而且我大筆的資產都在天州,還沒有來得及轉移,你得罪了陳鹿兵,還有他身後的林泉東,你覺得他們會饒了你嗎?”剪刀王非常憤怒的問道。


    “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要合作,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我已經威脅過他了,剩下的事情就該你出麵了,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如果在陳鹿兵麵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說不定他可能心軟,這樣豈不是更好?”李華濤得意地說道。


    李華濤這麽做的時候從來沒有征求過剪刀王的意見,因為這是在李華濤的地麵上,他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見,他要任何人都服從他的安排,為他做事,為他賺錢,為他賣命,如果有人不願意這麽做,那就采取物理的辦法讓這個人消失。


    所以當李華濤離開的時候,剪刀王恨不得在他背後打黑槍。


    第二天一大早,陳鹿兵和李元森出酒店準備吃飯,意外在酒店大堂裏遇到了已經等了很久的剪刀王和他的手下。


    “這麽早,老王,你準備請我吃飯嗎?”


    “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外麵,我在這裏等了你們一個小時了,家裏早飯已經準備好,所以跟我一塊回去吧,正好有些事我們也好麵對麵的商量一下”。剪刀王比昨天好像蒼老了很多,上車之後,陳鹿兵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老王,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啥事兒了?看你這愁容滿麵的,是家裏的事兒還是生意上的事兒?辛雅丹那裏一定沒什麽問題,有問題的話我早就得到消息了”。陳鹿兵皺眉問道。


    剪刀王看了陳鹿兵一眼,心想這家夥還真能沉得住氣,難道果真像李華濤說的那樣,是個人物。


    “我聽人說,昨天晚上你在住的酒店被人打了黑槍,有這回事嗎?”


    “有啊,李華濤找人幹的,前後一共開了兩槍,我們就換了酒店房間,難不成還等著他打一晚上槍啊?那還睡不睡覺了?今天晚上不是有球賽嗎?晚上睡不好,那怎麽看球啊?”陳鹿兵毫不在意的態度,以及爽直的性格讓剪刀王再次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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