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兵很誠實,在這方麵不吹牛逼,自己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要論家世和學曆,陳鹿兵確實配不上辛雅丹。


    但是天底下的婚姻絕對門當戶對的,根本不存在,再說了,剪刀王這算是什麽門呀?賊門嗎?


    “你要這麽說的話就沒意思了。”陳鹿兵說道。


    而且他也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剪刀王深入討論,等他回到國內,如果辛雅丹能夠就範,那這事兒就算定了,他也不會再找剪刀王和辛雅丹的麻煩。


    而且從一開始陳鹿兵也沒有打算找他們的麻煩,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拉陳鹿兵入夥,是他們自己心裏有鬼,現在反倒把屎盆子扣在陳鹿兵身上,陳鹿兵已經不是當年的陳鹿兵了,怎麽會吃下這口氣呢?


    “這事我回頭再和你細聊,現在沒工夫搭理你,對了,你的老朋友來了。”剪刀王說道。


    陳鹿兵心想自己哪有什麽老朋友,一聽這話就不像是好兆頭,果然,剪刀王話音未落,從大廳的裏麵走出來一個人,赫然是李華濤。


    “我們終於見麵了,陳鹿兵先生,要不是因為你,唐曉峰應該已經把錢還給我了”。李華濤的手裏夾著一根雪茄,穿著西裝,看上去像是一個紳士,但是陳鹿兵知道,這個人就是個笑麵虎,笑裏藏刀,別看表麵上笑嘻嘻的,背後下刀子可狠著呢。


    “唐曉峰雖然沒還你錢,但是曹海濤已經把錢給你了呀,曹海濤放在你那裏的錢,你什麽時候還給他?”陳鹿兵問道。


    “我和曹海濤的事情你管不著,你還是先替唐曉峰想想怎麽還我錢吧,如果你們賴賬到底,那唐曉峰隻有死路一條”。李華濤淡淡地說道。


    “唐曉峰死不死和我沒關係,你就是現在把他拉過來在這裏槍斃我都不會眨一下眼,我和唐冰已經離婚了,從現在開始我和唐家沒有任何瓜葛,所以,他們的事你不要算在我頭上”。陳鹿兵說道。


    “好了,這些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說說足球的事”。剪刀王說道。


    陳鹿兵不知道這裏麵的內幕,所以隻能是想聽聽這些人到底搞什麽鬼。


    “說足球的事沒問題,但是你把他弄過來,這不是為了壞我們的事嗎,我帶你玩,是看在你在內地還有些聲望的份上,也能給我的公司創收,你把他弄過來,這是幾個意思?”李華濤看了一眼陳鹿兵問剪刀王道。


    陳鹿兵很是尷尬,他以為剪刀王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完了,自己隻是來湊個數,沒想到這裏麵還有沒理順的關係,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球場的局一定是屬於李華濤的,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唉,沒辦法,女兒不由爺,我那閨女和他的關係不清不楚,你讓我怎麽辦?我也隻能是捏著鼻子認了”。剪刀王說道。


    “陳鹿兵,你可以啊,剛剛和唐冰離婚,這就掛上辛雅丹了?”李華濤問道。


    “既然你們沒有商量好,這次的足球賭局我就不參與了,就是來觀摩觀摩看個熱鬧,等你們什麽時候商量好了再通知我,我這就給辛雅丹打電話,這次就不下注了,她給我準備的錢,我也正好謝謝她,你們自己玩兒吧,好容易出國一趟,我就到處玩兒玩兒,至於這場球局你們好自為之”。


    陳鹿兵順水推舟,既然你們內部有衝突,老子就不陪你們玩兒了,你們的衝突你們自己解決,和我沒任何關係。


    剪刀王看了一眼起身離開的陳鹿兵沒有吱聲,陳鹿兵帶著李元森出了莊園,剪刀王的車把他們送回了酒店。


    “老王,你真想把閨女嫁給他,這家夥就是投機取巧,不會對你閨女好的,要不然你還是考慮一下把你女兒嫁給我吧,我給你養老送終,將來你女兒給我生了孩子,我的家產三分之一都會劃到她的名下,怎麽樣?我夠大方的吧”。李華濤半是戲謔半認真的說道。


    “你就不要跟著起哄了,這家夥在國內舉報了不少我的企業,這十幾家企業我隱藏得好好的,錯就錯在我引狼入室了,現在是騎虎難下,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要想把那些資產全部轉移出來,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剪刀王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這樣,你即便是和他合作也是與虎謀皮,這家夥腦子精明的很,而且背後有高人,你玩不過他”。李華濤一針見血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現在也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把他叫出來讓他參與這個賭局,這樣我們雙方都有對方的把柄在,而且我姑娘在國內也給了他足夠的誘惑,估計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再對我下手了,接下來就是要盡快把國內的資產化整為零,慢慢轉移出來”。剪刀王無奈地說道。


    “這好辦啊,既然不想和我們合作,那就做掉他,唐文貴不就是這樣死的嗎?所以隻要你下定決心,我可以幫你安排人,保證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李華濤說到這裏時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如果事情這麽簡單,我早就這麽幹了,他的背後是天州市橘林泉東,而且我相信他們之間私下交流的時候一定把我列為了頭號目標,如果陳鹿兵死了,林泉東一定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我女兒,所以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就在陳鹿兵出來這幾天,我女兒打電話說,無論是公司還是她家周圍多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盯著,你想,如果陳鹿兵在國外但凡有點閃失,我姑娘還不得把牢底坐穿啊”。剪刀王無奈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情,既然是這樣,我就替你招待招待他,如果他能為我所用,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在天州的人被抓的差不多了吧?”李華濤問道。


    剪刀王聽李華濤這麽說,非常緊張,直接就拒絕了他。


    “陳鹿兵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如果將來還想用我就聽我的,我知道該怎麽對付他,你的那些手段隻怕隻能嗆火,而起不到任何作用”。剪刀王當即拒絕了李華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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