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丹此時殺了陳鹿兵的心都有,但是紅茶在這裏她又不好發作,還要給陳鹿兵留麵子,所以隻能尷尬的看了紅茶一眼,一笑了之。


    過了好一會兒,辛雅丹的腿終於緩過來了,於是看向陳鹿兵問道:“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還要去見那個人嗎?”


    “那當然了,有這麽好的機會兒,我幹嘛不多學點東西,你和那個人聯係一下,我們待會就去見他”。陳鹿兵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


    兩人臨走的時候陳鹿兵叫住了紅茶,說道:“你要真不想去我那個公司當網紅,那就繼續管理這十幾家門店吧,我覺得現在店裏這麽忙,你也走不開,我也找不到像你這麽合適的人,不過,過幾天我們簽份協議,這些門店的收入你可以拿三成。”


    按說自己的老板這麽大方,一下子就給自己三成的股份,紅茶應該高興才是,但是紅茶聽完陳鹿兵這話,沒有半點興奮的意思,反而是撅起了嘴。


    陳鹿兵沒有開自己的車,放在門店裏保養。


    兩人上車之後,辛雅丹有些吃醋的說道:“你對紅茶可是真好啊,三成的收入說送就送,你什麽時候能對我這麽好,我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陳鹿兵不屑的看了看她說道:“你永遠也不會像她那樣對我死心塌地,你沒有從底層混過,不知道底層的殘酷,你知道她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我說的是真的,你對我好點兒,女人最經不起男人哄了,你哄哄我,讓我高興點兒,說不定我就和我爸分道揚鑣,以後就指著你這一個男人了”。辛雅丹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和她不一樣,我稍微給她點好處,她就會對我感恩戴德,我就是給你再多也不可能比你爹給的多,所以如果是一個姑娘,老爸一定要強大,否則將來這姑娘的命運不會好,如果再出現一個比他爹厲害的男人,這姑娘就死定了”。陳鹿兵淡淡地笑道。


    “這話說的對,雖然我父親一直在坐牢,但是他留給我的東西是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雖然我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幹淨,可是這世上有多少東西是真正幹淨的呢?任何食物放在放大鏡底下都沒法吃,你說對吧?”辛雅丹看著陳鹿兵非常認真的說道。


    陳鹿兵沒有吱聲,各人有各命,他的命是去坐牢,辛雅丹父親的命是為他閨女拚下了一片江山,所以此時的辛雅丹應該感謝的是剪刀王,即便自己用再強硬的方式讓她臣服於自己,但是她的內心永遠都不會服氣。


    剛剛辛雅丹對陳鹿兵說她認識的這個球員是她父親安排的人,但是從辛雅丹駕車如此熟練的找到這個人所在的地址,陳鹿兵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這也是陳鹿兵一直不願意相信辛雅丹的原因,這個女人的心眼太多,套路太多,實在是看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不是辛雅丹帶路,陳鹿兵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種地方,這是天州市有名的富人區,而且在離市中心很近的地方居然有這麽大一片別墅。


    雖然別墅區看上去時間久了些,可是現在這個地方寸土寸金,以陳鹿兵現在的實力買一套房子很可能就會把他榨幹淨了。


    很難想象一個踢球的居然能夠在這種地方買房子。


    “這地方的房子貴嗎?”陳鹿兵問道。


    “還可以,像這種獨棟別墅,大概兩三千萬,你想住在這裏嗎?你如果想,我可以花錢在這裏買一套,這地方的房子不好找,幾年都沒有出手的”。辛雅丹說道。


    陳鹿兵冷笑了一下:“錢這東西就像是底褲,讓人知道你有就行了,沒有必要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炫耀一番,你上大街上還能撩起裙子讓人家看看你有沒有穿底褲嗎?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錢,幹嘛非得時不時的就拿出來壓我一頭呢?你咋知道老子將來不能比你更有錢?”


    其實剛剛辛雅丹沒有這個意思,可是陳鹿兵最煩的就是她這種嘴臉,時不時的拿出利益來誘惑他,可是現在的陳鹿兵不是坐牢之前的陳鹿兵了。


    如果坐牢之前有人這麽對他說,說不定他就從了,但是經過了監獄的洗禮,他已經脫胎換骨了。


    不過讓陳鹿兵意外的是,盡管陳鹿兵說話如此難聽,辛雅丹居然忍住了,沒有生氣,而且看著陳鹿兵這幅模樣,她心裏倒是有些得意。


    如果陳鹿兵聽到她的番話之後,雲淡風輕不為所動,那她就真的應該擔心了。


    可是從陳鹿兵暴躁的語言,她就明白陳鹿兵此時還處在一種情緒自卑中,還比較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真正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強大,因為到那個時候無論自己做任何決策都不會受外界影響,而出自本心。


    “好好好,我錯了,行了吧,向你道歉,我以後說話一定會注意,要照顧你的自尊心,不能讓你的自尊受到一點損傷,陳老板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成功人士,無論任何人在你麵前都得給你幾分麵子,這樣總可以了吧”。辛雅丹半認真半嘲諷的說完,上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他的客廳裏擺著一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看樣子要馬上出門了。


    “辛小姐,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晚來幾分鍾我可能就出發了,咱們長話短說吧,事情都已經談好了,又要見我,有什麽緊急通知嗎?不會是臨時把我拿下來吧?”年輕男子有些著急的問道。


    “不會,我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臨時毀約,是這位先生要見你,他對這場球賽有些不明白,你可以幫他講解一下……”辛雅丹說完將陳鹿兵介紹給了這位年輕的球員,然後雙手抱肩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參觀著牆上的名畫字帖。


    很明顯,年輕男子有些懵逼,有些事情隻能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知道,辛雅丹突然叫了一個外人過來,還讓他講解這次球賽的內幕,這他媽是什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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