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不沾上他,你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人會有多難纏,現在辛雅丹終於知道陳鹿兵是個難纏的麻煩鬼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我做多大的讓步,你都吃定我了,對吧?”


    “我可沒有這麽說,我讓你做的事你不願意做大可不必強迫自己去做,你完全可以和我分道揚鑣啊,也不用來找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不就完了嗎?你非得死皮賴臉的來找我,讓我給你一個保證,我能給你什麽保證?像我這種坐過牢的人本身就是個無賴,你想讓我給你保證,我就算保證了你能信嗎?”陳鹿兵無所謂地笑了笑問道。


    辛雅丹算是徹底沒招了,黑的白的明的暗的,這家夥都不吃,而且如果自己再像以前那種行事方法,尤其是采取自己父親那套手段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想來想去就隻剩下女人的溫柔了,都說女人的溫柔是無敵的,眼淚就是最廉價的子彈,隻要擊中男人,就會將男人打成馬蜂窩。


    所以辛雅丹也不說話了,坐在陳鹿兵麵前,想想自己的傷心事和這些年的不容易,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這個時候紅茶上來了,她聽到上麵沒有動靜,以為這兩人在搞什麽呢。


    但是上來一看,這兩人居然規規矩矩的相對而坐,可是走近了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個漂亮的女人居然在陳鹿兵麵前哭得梨花帶雨,妝都花了。


    雖然辛雅丹沒有哭出聲音,但是眼淚不像是假的,而且她就在陳鹿兵麵前坐著,即便她想往自己眼裏滴眼藥水,撒辣椒麵,陳鹿兵都能發現,可是她什麽都沒做,就這樣,眼淚說來就來,果然是好演員。


    “怎麽了?沒事吧?”紅茶試探著問道。


    “車洗完了嗎?”陳鹿兵沒有搭她的話茬,反而問辛雅丹的車有沒有洗完。


    “已經洗完了,開出去了,我說你也是,你和他有啥說啥,哭啥呀,哭就能解決問題啊,他這個人最心軟了,你隻要求求他,沒有他不答應的事兒,你要是和他硬剛著來,我看你今天的眼淚算是白流了”。紅茶說著拍了拍辛雅丹的肩膀小聲說道。


    “紅茶,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啊?這位辛總還要哭一會兒呢,你讓下麵的夥計給她的車打打蠟”。陳鹿兵壞壞的說道。


    辛雅丹聞言心裏恨死他了,但是她是個從善如流的人,當然把紅茶的話說聽進了心裏。


    所以當紅茶走了之後,辛雅丹立馬不哭了,抽了幾張紙巾,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幹淨,然後又拿出化妝盒給自己補了補妝,這才收拾起所有的東西,然後看向陳鹿兵。


    “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我也一樣,你說的對,我父親已經出去了,鞭長莫及,所以我聽你的,好好在國內做生意,他如果想在外麵養老,我給他足夠的錢,他如果想回來,還請你幫忙把他的事情抹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辛雅丹認了”。


    對於辛雅丹如此決絕的表態,陳鹿兵倒是有些意外。


    按他的推算,辛雅丹怎麽也得回去給剪刀王打個電話,把今天自己的態度向他匯報一下。


    然後再從剪刀王那裏聽取對付自己的計策,如此種種,可能幾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拖著就拖著唄,反正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


    隻要自己不高興了,隔三差五就把剪刀王的公司拉出幾個來交給林泉東。


    “不會吧,這麽快就決定了,你不向你父親請示一下嗎?這是他老人家創下的基業,雖然這些年一直有你打理,但是你也該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吧”。陳鹿兵帶有諷刺意味的問道。


    “你也不用激將我,從現在開始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隻要能保住剩下的這些公司不被查封,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辛雅丹果然是為了公司豁出去了。


    “那行,那我們就談第一條規則……”


    陳鹿兵想的很明白,不管任何時候,他都不可能和辛雅丹一起前往境外,辛雅丹必須老老實實待在天州作為人質,這樣自己才能出去見剪刀王和他交涉需要交涉的問題。


    所以他說的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許辛雅丹離境,她要永遠待在國內,如果剪刀王想見她,想自己的女兒了,那就要冒著風險回國。


    如果剪刀王沒這個魄力,沒這個膽子,那就待在國外不要回來了,反正現在也能視頻,沒有必要非得見麵。


    辛雅丹聽到陳鹿兵的第一條規則,差點就要炸了,這不是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嗎?


    但是陳鹿兵就明確的告訴她,就是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不然那你和我和解求的是什麽呢?


    財產自由和人身自由,她可以選一樣,不可兼得,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兒,你既有人身自由還有財務自由。


    辛雅丹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這就是城下之盟,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茶室的椅子太硬了,坐著難受,硌得屁股疼”。陳鹿兵說完,起身走向了沙發,並且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來。


    打火機就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但是他卻看向了坐在茶台旁的辛雅丹。


    “你在那坐著幹嘛呢?和個木頭樁子似的,過來呀”。


    辛雅丹看了他一眼,愣了好一會兒,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抽煙就抽煙,關我屁事,你不知道我聞不得煙味嗎?非得要我過去吸你的二手煙啊。


    但是陳鹿兵將煙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死死盯著辛雅丹,直到她不得不乖乖的站起來,走到沙發旁。


    “你看啥呢?點煙啊,這點活都不會幹啊,是不是當大老板當習慣了,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隻要我答應你,什麽事兒都由著我來,現在這事就是啊……”陳鹿兵正在想盡辦法一點點打碎辛雅丹的自尊心。


    辛雅丹的自尊心極強,而且從小就是個學霸,不僅畢業於名牌大學的金融工商管理,而且還是雙碩士,所以讓她低聲下氣的伺候這個小混混,她心裏是什麽滋味兒,可想而知。


    但是陳鹿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讓她聽自己的,不會在背地裏作妖害自己,首先就得讓她聽自己的話,可是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能夠讓她服從的,就隻能從這些生活中的細枝末節開始。


    辛雅丹忍著一口唾沫想吐在他臉上的衝動,伸手拿起打火機,哢嚓一聲,替他點燃了香煙。


    “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最多就是合作關係,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打火機就在這兒,非得我給你點你才會吸呀,我不給你點,你就不會喘氣兒了?”辛雅丹點完煙之後將打火機啪的一聲拍在了茶幾上,氣勢洶洶的說道。


    陳鹿兵仿佛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種反彈,所以不著急,開始的時候都會有這種現象發生,即便你想訓練一隻狗聽你的話,也要往來繁複的經過很多次嚐試引導,她才會聽你的話,才能學會行坐臥舔。


    等辛雅丹發完了脾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之後,陳鹿兵這才深深的吸了口煙,但是他將煙灰直接彈在了地板上。


    這讓辛雅丹非常不滿,雖然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公司,可是她看不慣這種煙灰缸近在咫尺,卻將煙灰彈在地板上的無恥行為。


    “我就搞不明白了,煙灰缸就在你麵前,你為什麽不彈在裏麵呢?非得要給別人增加工作量,你才能安心嗎?”辛雅丹終於忍無可忍,質問道。


    “看不慣是嗎?看不慣就過來給我捧著煙灰缸啊……”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過來坐到我這裏試試,煙灰缸放在茶幾中間確實有點遠,你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麽做,我才能舒服,才能把煙灰彈在煙灰缸裏……”


    辛雅丹雖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今天自己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陳鹿兵答應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說一個具體的時間,自己父親那邊還在等著她回話的消息,所以無論如何今天自己都要忍著,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辛雅丹走過去,想要端起煙灰缸放在茶幾的邊緣,這樣陳鹿兵一伸手就能把煙灰彈進去,可是陳鹿兵不想這樣。


    就在辛雅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辛雅丹的手,使勁的向下拽,辛雅丹以為他要自己蹲下或者是坐下,這都無所謂,她能做得到。


    可是當她快要蹲下的時候,陳鹿兵居然一手掐住了她的後頸,然後一直向下按,直到她不得不跪在了地板上。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職業襯衣和包臀裙,這種裙子穿在身上非常能夠襯托女性的身材,但是遠遠不及運動服裝有那麽好的彈性,所以當辛雅丹跪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屁股一覽無餘的撅了起來。


    他身上這套衣服價值上萬元,可是現在和地攤貨沒有任何區別,都需要接受地上汙漬的侵襲洗。


    而當她的兩手撐在地板上的時候,頗有一種做俯臥撐的感覺,可是從膝蓋處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得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可就在此時,她感覺到陳鹿兵將煙灰缸重重地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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