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兵是真的很流氓,而且他也想抓住這個機會和吳桐雨搭上關係,當然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關係。


    吳桐雨可是一個能使喚的動劉省長的人,背景之深厚,對自己將來可能也是有用的,既然有這層關係,陳鹿兵不利用,那才是傻子呢。


    而且他明白自己身上能夠吸引吳桐雨的,也就是自己和齊鴻雁之間的故事,如果自己三下五除二把這段故事講解清楚,那麽以後吳桐雨很可能就再也不搭理他了,所以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是一個釣魚的過程,就是看看釣魚者和魚誰更有耐心了。


    再說了,秦菲兒也不會讓他和吳桐雨有過多的接觸,而且說不定現在秦菲兒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地和唐冰達成協議下來找自己了。


    唐冰倒是無所謂,她對自己很放心,無論自己怎麽做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秦菲兒就不一樣了,看得出來她更在乎的是她這個同學,而不是陳鹿兵。


    所以陳鹿兵和吳桐雨挪到了咖啡館的一角,這裏離其他人都很遠,在音樂的掩蓋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輕柔,那就更不會傳到別人耳朵裏了。


    可是陳鹿兵壞就壞在他把和自己和齊鴻雁之間的細節講得太詳細了,而吳桐雨幾次想製止他,但是都被陳鹿兵反過來製止了。


    他告訴吳桐雨,你要想聽我和齊鴻雁之間的故事,你就好好聽,可能有一些故事對你來說少兒不宜,但是你必須得聽完,因為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你如果挑著揀著聽,那就沒什麽意思了,我也不講了。


    雖然陳鹿兵很流氓的,將自己和齊鴻雁之間的事情描述得非常詳細,但是這話聽起來又不像是完全情色的那種。


    反倒是像一個第三者娓娓道來,將當初的情景描述的很仔細,包括他和齊鴻雁一起吃了一顆草莓的事情都讓他說了五分鍾不止。


    而且陳鹿兵說這段話的時候還夾雜著回憶的表情,那種表情讓吳桐雨詫異你和齊鴻雁之間到是不是弓雖女幹與受害者的關係,你們兩個怎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呢?


    漸漸吳桐雨明白了,陳鹿兵和齊鴻雁之間並不是弓雖女幹和受害者的關係,而是一個少婦將一個無知懵懂的青少年騙上了床。


    但是當少婦的男人破門而入時,少婦喝了酒佯裝自己醉酒後被這個青少年非禮了,於是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陳鹿兵頭上,陳鹿兵自然而然成了替罪羊。


    不過因為陳鹿兵描述的太過詳細,所以這件事情直到秦菲兒來找他們也隻是描述到曹海濤破門而入,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關鍵,可是陳鹿兵已經沒有時間向吳桐雨講清楚了。


    不得不說,陳鹿兵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而且在講述自己和齊鴻雁之間的事情時,有好幾次陳鹿兵會連帶著舉個例子,但是舉例子的時候又會把對麵的吳桐雨捎帶上。


    雖然舉這種例子很不合時宜,吳桐雨也無力製止他,於是吳桐雨就在這種情況下不知不覺的被陳鹿兵帶進了故事裏。


    而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即便是陳鹿兵講的這個故事,都已經讓她渾身燥熱。


    因為陳鹿兵描述場景的能力太強了,好像他不是在描述這個故事,而是通過描述將這個故事完完整整的擺在了吳桐雨麵前。


    仿佛他們現在坐的這個地方就是當時他和齊鴻雁所住的那間酒店。


    而吳桐雨已經不知不覺的將自己想象成了齊鴻雁,於是在這個故事快要結束時,吳桐雨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她的呼吸頻次也增加了。


    所以陳鹿兵篤定,這個女人剛剛已經被自己幾句話說情動了,恰好在此時,秦菲兒帶著唐冰回來了,如果再讓陳鹿兵講下去,接下來的事情很將不可預知。


    “你怎麽啦?你們剛剛說什麽了?”秦菲兒一到現場就看出來吳桐雨有些不對,於是扭頭看向陳鹿兵問道。


    秦菲兒覺得好像是陳鹿兵欺負了她的同學,還沒有問清事情的真相,就向陳鹿兵發難了。


    “她說她是作家,想向我詢問一下我的案子,還有案子發生時的情況啊,基本上就是我和齊鴻雁之間的事吧。我就自然而然的和她講述了一遍,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應該沒事,這屋裏有點熱,剛剛又喝了熱咖啡,所以有點出汗,你們談好了嗎?談好了我們就走吧。”陳鹿兵抬頭看向唐冰問道。


    “框架已經定下來了,明天到公司簽協議,接下來就是走流程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公司內的流程走完,接下來就看吳總和秦總的了。”唐冰非常禮貌地說道。


    其實她已經看出來對麵坐著的這個女人有些不正常,不但是正襟危坐,而且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左腿壓右腿。


    可是即便是站在唐冰的角度也能感覺到吳桐雨身上的肌肉已經非常緊繃了,不知道陳鹿兵到底對她說了什麽,以至於讓她有這種動作。


    陳鹿兵起身和唐冰離開了。


    而吳桐雨長長的鬆了口氣,仿佛是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樣,秦菲兒更加疑惑了。


    “你們剛剛才到底談什麽了?他是不是對你出言不遜了,你告訴我,回頭我找他算賬。”秦菲兒說道。


    “不用,他什麽都沒說,你這個幹弟弟,語言表達能力太強了。剛剛我們談話的這段時間,我前後說了不到五句話,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而且他描述場景的能力簡直是一流,如果他也想成為一個作家,一定會寫出比我還要厲害的小說,你知道他剛剛和我說什麽了嗎?”


    秦菲兒有些目瞪口呆,看著吳桐雨問道:“我剛剛就是問你,你們兩個到底談什麽了,你看看你的表情,你再看看你頭上這些汗,到底怎麽回事啊?”


    秦菲兒已經確定這兩人有些不正常,他們一定有問題,想到這裏,秦菲兒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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