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兵把陳棠琳送到醫院之後,跑前跑後為她辦理了各種住院手續,醫生也覺得陳棠琳最好是住院治療。


    而且陳鹿兵自己出錢把陳棠琳安排在了最好的病房。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陳棠琳開始輸液,而陳鹿兵則是走到病房門口給陳唐打了個電話。


    他現在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給陳唐打電話了。


    為了見秦務農,陳鹿兵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當然這隻是巧合,他也不知道陳棠琳居然也病了,本來是想找陳棠琳膩歪一會兒,讓她給陳唐打電話求個情去見秦務農的。


    繞了這麽一圈之後,陳唐應該是欠陳鹿兵一個人情了。


    “陳鹿兵?這麽晚了,你小子從哪冒出來的?”


    “陳棠琳病了你知道嗎?我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約一下明天進貨的事,她說她感冒很嚴重,在社區醫院輸液了,但是高燒不退,我就去她家把她背到醫院來了。剛剛安排好住院,高燒四十度,如果今天晚上不到醫院來,明天很可能就燒迷糊了。”陳鹿兵開口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


    “啊,這丫頭怎麽沒說呀?”


    “可能是覺得你工作忙,這點小事不願意麻煩你。但是她感冒確實很嚴重,我已經幫她安排在醫院住院了,醫生說必須住院治療。”


    “好好,謝謝你,我馬上去醫院”。


    “這麽晚了你就不要來了,有我在醫院守著就行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等她明天早晨退燒之後我再回去,你明天一早過來看看她就行了……”


    “……對了,領導,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幹爹也在這個醫院住院,你能不能給醫院守著的人打個電話,我想去看看他,他也是重感冒,不知道這茬感冒怎麽這麽嚴重……”


    即便是陳唐心裏腹誹怎麽會這麽巧,但是他妹妹生病卻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陳唐也不好再推辭什麽。


    從陳鹿兵出來到現在,已經在陳唐的茶樓購買茶葉和煙酒差不多上百萬了。


    陳唐和陳鹿兵之間是有生意往來的,所以這點事兒他也不好駁了陳鹿兵的麵子。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打電話,你現在就可以過去了,不過別待時間太長,這一次秦務農的感冒確實很嚴重,是我們送他去醫院的。他自己也不想去,原以為可以扛過去,誰知道越扛越嚴重……”


    陳唐歎了口氣說道,這算是表示對陳鹿兵的歉意,當然這歉意也是看在錢的份上,不然陳唐怎麽會對陳鹿兵說這番話呢?


    陳鹿兵又回到陳棠琳的病房裏,陳棠琳眯著眼在休息,覺察到陳鹿兵過來,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我幹爹也在這醫院住院,我去看看他,一會兒就回來,我已經給你大哥打電話了,我今天晚上守著你,明天他會回來看你。”陳鹿兵說道。


    “謝謝,不知道是不是藥的原因,我現在很困,想睡一會兒。”


    “行,你睡吧,我去去就來。”


    陳鹿兵出門跑到了護士站叫來了一個護士。


    他要去見秦務農,不知道會談到什麽時間,而陳棠琳正在輸液,不能沒有人守著,他把護士叫來掏出五百元錢塞給了護士,護士想要推辭,但是陳鹿兵把她拉到了病房裏。


    “我知道你們上夜班挺辛苦的,這就算是給你們買水果的,女孩子要多吃點水果才能養顏,熬夜太傷身體了,咱倆就不要在這裏推推拉拉了,被別人看見不好,我去別的病房看一個病人,我女朋友在這兒輸液,您幫著多照顧點。”陳鹿兵情真意切地說道。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陳鹿兵才去了秦務農的房間。


    因為陳唐已經打了電話,所以陳鹿兵進去看望秦務農,並沒有受到阻礙。


    年紀大了覺少,陳鹿兵進去的時候,秦務農還在看書,雖然得了重感冒,但是秦務農的精神還算可以,隻是陳唐擔心後期因為發燒會發展成肺炎,所以才急匆匆將秦務農送了過來。


    “幹爹啊,你沒事吧,怎麽病這麽嚴重?”


    秦務農聽到病房門響,還以為是看管他的警察進來了呢,當聽到陳鹿兵叫幹爹的時候,他抬頭看到陳鹿兵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秦務農摘下老花鏡,微笑著看向陳鹿兵:“都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菲兒姐給我打電話說你病了,在外麵住院,我就給陳唐打了電話過來看看你,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醫生怎麽說的?”陳鹿兵這一連串的問題,充分說明他對秦務農的病情還是非常緊張的。


    如果沒有秦務農,他從監獄出來之後很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換一個城市,找一份最底層的工作,勉強糊口。


    但是在監獄的兩年半,秦務農對他進行了脫胎換骨的改造,再加上其他三位商業大佬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了他,所以盡管陳鹿兵現在還處在蟄伏階段,可是他已經在天州這個地方混得如魚得水。


    做人要知恩圖報,陳鹿兵絕對是這種人,不管是對秦菲兒還是對秦務農,他都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雖然秦菲兒看不上他。兩人始終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隻要秦務農和秦菲兒父女一聲召喚,陳鹿兵馬上就會出現在他們身邊。


    “沒事,就是個感冒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我還得活幾年呢……”


    “那就好,我待會兒出去問問醫生,看看他們怎麽給你治療。”陳鹿兵說道。


    “你又不是醫生,治療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這段時間我沒和你聯係,也不知道你在外麵混得怎麽樣了?”


    陳鹿兵看看門口對秦務農說道:“幹爹,我先買點東西,我們待會兒再聊”。


    陳鹿兵打開手機開始瘋狂地點外賣,不是為自己和秦務農,而是為門口守著的幾名警察還有護士站。


    自己要和秦務農徹夜長談,就像唐冰說的,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去裏麵見秦務農著實不易,還要一次次欠陳唐的人情,既然秦務農在這裏住院治療,這比進監獄看他要容易多了。


    多買點吃的東西,堵住門口那幾個人的嘴。


    這樣自己就可以在病房多待一會兒,陪一陪秦務農,聽一聽他的教誨。


    半小時後外賣送到了,門口的警察很是驚訝,陳鹿兵這個時候才出去解釋說這是自己給他們訂的外賣,他們這麽晚了還守在外麵,挺辛苦的。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這些人吃喝完畢之後,就沒再攆陳鹿兵走,期間陳鹿兵回了一次陳棠琳的病房,看看她怎麽樣了,剩下的時間就是一直在陪著秦務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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