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等會兒,你什麽意思啊?”


    “什麽什麽意思啊?接到你這筆單子之後,我馬上為你物色了一個非常好的項目,這個項目呢在你們國內也是非常火爆的,一家電影公司要拍攝一部很大製作的片子,投資十多個億呢,我把你這筆錢投到了景園建設上,到時候電影拍完之後,這個園景建設拆吧拆吧燒吧燒吧,就沒有人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錢了,所以你的錢很快就能回來,你放心吧……”


    掮客老板操著一口濃重的港台腔,把自己的操作過程差不多都告訴了曹海濤。


    其實這部電影的園區建設早就已經建完了,但是掮客老板為了把這片園區建設發揮到最大的價值,來來回回倒了好幾手了,就這樣曹海濤成為了最後的接盤俠。


    現在這片園區又賣給了一部網劇的拍攝者。


    當然也是價值不菲,但是這部網劇急著開機。


    急著開機的目的是什麽?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整個流程中,大家配合很默契,這部網劇拍攝的最後一幕就是宮中起火,整個園區化為灰燼,如此一來,這片園區到底花了多少錢,那就看會計怎麽編造數字了。


    建設這麽一片園區,掮客老板到底走了多少賬,沒人知道……


    為多少人把錢從黑的洗成白的,也沒人知道……


    總而言之一句話,到底賺了多少錢,隻有老板自己心裏清楚了。


    “這樣吧,我們見個麵,我給你介紹個更大的活,在我委托你之前,想必你對我已經調查過了,我父親是天州市的市長,他想和你談談,說不定能給你介紹更多的業務,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到天州來一趟吧……”曹海濤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一些。


    “沒問題啊,我現在在北京,明天就可以到天州啊,那我們在天州見吧……”掮客老板不疑有他,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曹海濤渾身一陣輕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而且又有自己老爹的麵子,相信這個掮客不會不知道好歹,否則的話,自己老爹很可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曹海濤走了之後,宋海藍端了一杯醒酒湯進了書房。


    “出什麽事了?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啊,你的血壓很不穩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孩子生那麽大氣幹嘛?他那麽大了又不是不懂事,該說的說完不就得了,非得要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才行啊?”


    宋海藍把醒酒湯放在曹正山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繞到了他的後麵,雙手放在他的太陽穴處,蘭花指慢慢的輕輕碾壓,為曹正山按摩著頭部。


    “老伴兒老伴兒,還是你對我好啊,單位上的人怕我敬我尊重我,是因為我坐在那個位置上,手裏有他們害怕又渴望的權力,孩子怕我也是因為我手中有權力還能幫他,幫他撈取更多的錢財,唯獨你到我身邊來,不求不貪不占,就這麽安安靜靜陪著我,你說我該怎麽對你才好呢?”曹正山閉著眼睛享受著宋海藍對自己的按摩由衷地說道。


    但是宋海藍除了微笑,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因為她清楚這間書房裏除了錄音設備還有攝像頭。


    如果此時自己手中有一把刀,或許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曹正山割喉,讓他的血一點點溢出身體,像他老婆一樣死在浴缸裏,最後用自己的血浸泡自己的身體。


    但是如果那樣賠上的將是自己全部的人生,一開始來到曹正山身邊的時候,她確實想采用這種極端的辦法,可是後來她又想到殺死一個曹正山,那曹海濤呢?曹海濤怎麽辦?


    宋海藍想要的不隻是一個曹正山,或者是曹海濤,她想要的是整個曹家覆滅。


    所以她漸漸穩定了自己的心神,通過不懈的努力,終於讓曹家那個女人死了,而且那個女人的死深深的刺激了曹海濤,她就是要利用這一點,讓曹海濤父子漸漸崩潰,最後死於非命。


    如果曹正山知道自己這個小媳婦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一定會不寒而栗,甚至破門而出狂奔三百裏,但是人心隔肚皮,雖然每天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在一張床上睡覺,他絕對想不到這個女人是來要他的命的。


    現在宋海藍更不想搭上自己全部的人生和曹家父子這對畜生搏命了。


    她現在每天到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陳鹿兵聊天,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帶給她的是滿滿的活力,而這個年輕人也會時常出現在圖書館。


    陳鹿兵將自己在圖書館的位置發給了宋海藍。


    宋海藍裝作借書的樣子,在浩瀚如雲的圖書館內漸漸走到了陳鹿兵所在的位置,這一趟書架正好擋住圖書館內的監控視頻,兩個人隔著一排書架,相互凝視著對方。


    宋海藍現在還不知道陳鹿兵接近自己的確切目的,她以為陳鹿兵對她就是有一種戀母情結的愛。


    而宋海藍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慢慢默許了這種情緒的發展,但是她對陳鹿兵的感情卻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刺激,因為她比陳鹿兵要大十多歲,和這樣一個小男生發聲一種曖昧情緒,對宋海藍說完全激發了她內心深處的波動。


    這種內心深處的波動就像是海底的地震一樣,地殼在突然之間發生了錯位,引發了周圍水流的震動,漸漸的水流蕩漾開去,就形成了海嘯,而此時在宋海藍心中就有一股海嘯正在呼嘯而來,快要將她淹沒的時候,她隻能拚命的掙紮,掙紮著告訴自己,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現在還不能淹死在這種情緒的海嘯裏。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我都已經準備好條幅了,你要是不到這裏來,我就在圖書館門口掛上條幅,氣球會帶著條幅一直飄蕩在圖書館上空,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我放的氣球,但是大家都知道有人對你表白……”


    陳鹿兵和宋海藍隔著一排的書架,相互凝視著對方,當陳鹿兵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宋海藍伸過手來,想要擰陳鹿兵的臉,但是卻被陳鹿兵叼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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