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貴猜到了這裏麵一定有人搗鬼,但是沒想到真的是龐光大這個家夥,聽到陳鹿兵的匯報,老頭沉默了。


    他現在拿不準的一點是這件事是否隻有龐光大知道,他老子是不是也參與到這件事中了,如果龐光大的老子也知道這事兒,那對唐氏集團來說可真的是天降祥瑞呀。


    “龐光大到底怎麽說的?他老子知不知道這事兒?”唐文貴皺眉問道。


    “好像是不知道,龐光大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他老子,就是曹海濤也是我套出來的。”陳鹿兵說道。


    唐文貴又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抬頭看見陳鹿兵還在這裏,於是笑著說道:“這是你是立了大功了,你想要什麽?回頭好好想一想,隻要集團還能拿得出的,一定會滿足你,我這人就是這樣,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即便是我兒子也不例外。”


    陳鹿兵心想,你可拉倒吧,唐曉峰如果不是闖了這麽大的禍,你也不會把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擼下來,咋地?我立了這麽大的功,你還能給我個董事長或者是總經理當當,別瞎扯蛋了,還是要點實惠的好。


    當然了,腹誹歸腹誹,該要實惠的時候陳鹿兵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真的?東西的話我就不要了,能不能向你討個人情?”


    “人情,什麽人情?你說……”唐文貴有些疑惑的問道。


    “您是不是一直在懷疑曹海濤和齊鴻雁共同為唐曉峰設了個套兒?”


    “咋的?這還有假嗎?他兩個本來就是夫妻,你沒看出來嗎?在國內沒有占到便宜就把戰場轉移到了國外,其實這事兒也怪我,唐冰當時就說由她去港島和那幾家財團談,但是我覺得唐冰沒有和他們見過麵,一旦談不出個東西來,就會耽誤時間和機會,所以才讓唐曉峰去的,沒想到他出去之後還是被人設計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唐文貴是恨死齊鴻雁和曹海濤了,既然知道港島的賭局是曹海濤在幕後操縱,那接下來就是對曹海濤瘋狂的報複,連帶著齊鴻雁也好不到哪裏去。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曹海濤這是把唐氏集團和唐文貴逼到了死角,如果再不奮起反擊,很可能就要分崩離析了。


    從法律的角度上說,唐文貴和唐氏集團已經沒有任何直接關係,所以他做的任何事情如果追究起來也隻能是由他自己承擔責任,扯不到唐氏集團身上。


    既然曹海濤不仁不義,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那就不要怪他唐文貴翻臉不認人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氏集團現在雖然麵臨資金危局,可是雇傭幾個殺手的錢還是不缺的,曹海濤和齊鴻雁後麵麵臨什麽樣的處境,就看他們能不能把這七個億的巨款吐出來了。


    陳鹿兵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想為齊鴻雁求個情,唐文貴如果想要報複的話就不要報複齊鴻雁了。


    因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陳鹿兵,所以他知道齊鴻雁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如果明知道齊鴻雁是冤枉的,還放任唐文貴報複她,那自己就真的太不是個男人了。


    “……你剛剛說什麽,什麽人情?”唐文貴叨叨了一大通,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突然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港島賭局的事情,齊鴻雁沒有參與,她也不知道,這完全是曹海濤在背後一人操縱的,龐光大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過齊鴻雁,所以我想替齊鴻雁求個情,她的事情就算了吧,你已經給了她一家物業公司,我和她談談,讓她以後不要再插手唐氏集團的事兒了,恩恩怨怨到此為止”。陳鹿兵淡淡地說道。


    對於陳鹿兵為齊鴻雁求情,唐文貴還是很驚訝的,他沒想到這兩人又搞到了一起,而他的猜測有一部分是正確的,陳鹿兵和齊鴻雁確實達成了合作意向,隻是他們合作的目標不是別的,而是曹海濤。


    甚至他們合作的目標是整個曹家,當然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他兩個將死無葬身之地,曹正山手上有的是資源和權力,能把他們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碎。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饒了她?”


    “因為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饒了她,她既然和曹海濤是兩口子,所以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陳鹿兵說道。


    “經過這件事,我要和曹市長好好談談,還有省裏的龐書記,他們的孩子設局的設局,當狗腿子的當狗腿子,我就想問問他們,他們到底想怎樣,是不是唐氏集團一日不破產,他們心裏就不舒?”


    “從我把公司總部遷到天州市以來,省裏大大小小的領導,逢年過節我都沒有差了他們什麽事兒,該送的都送了,但是這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你給他一塊肉,他惦記著你整隻羊,所以我也是沒辦法,該見刀子的時候你就得掏刀子,否則你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你啃得幹幹淨淨,連骨頭都給你敲成渣子,把裏麵的骨髓吸溜幹淨”。


    “齊鴻雁那個娘們,你要她有什麽用?你不會是真喜歡她吧?”


    陳鹿兵搖了搖頭。


    “你要是敢說喜歡,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你和我姑娘還沒離婚呢,就在外麵搞三搞四,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陳鹿兵一陣苦笑,我和你姑娘雖然有結婚證,但你姑娘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到現在我零敲碎打才占了那麽點便宜,徒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啊,再說了,你不是天天口口聲聲要我和你姑娘離婚嗎?這會兒又想起我和你姑娘有結婚證了,這個老不死的。


    “我和齊鴻雁真沒啥,不過就是看她可憐,裏裏外外被人當棋子用,用完之後一腳蹬了”。陳鹿兵言不由衷的說道。


    唐文貴指了指陳鹿兵警告他說道:“我可以饒她,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這裏麵搗鬼,我可饒不了你”。


    “我的事你就不要放心上了,你還是想想眼前這事該怎麽處理吧,如果處理的及時或許錢還能要回來,不然曹海濤可能早就把那些錢揮霍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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