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看陳鹿兵,那意思是你出去嗎,我要檢查治療了。


    “沒事,你開始吧,我們也不是外人,沒這麽多規矩。”陳鹿兵大大咧咧地說道,氣得齊鴻雁差點背過氣去。


    “沒多大事,你給我擦擦就行,後麵我夠不著的地方……”齊鴻雁轉過身去,背對著醫生說道。


    陳鹿兵找了把椅子坐下,兩人相隔不到兩米遠。


    “曹海濤跑了,帶著李元森一起跑的,要是他不跑的話,說不定這事還能操作一下,現在看來有些懸了,你和唐曉峰這頓打是白挨了。”陳鹿兵說道。


    “然後呢?你找我幹嘛?我聽說唐曉峰也派人找我呢,他一定是恨死我了吧?”齊鴻雁淒然一笑說道。


    “可能吧,要是我,我也會恨死你,你這個人貪心太重,我警告過你了,不要再回唐氏集團蹚渾水,你就是不聽,怎麽樣,被人算計了吧?雖然我不知道曹海濤許諾了你什麽,但是你有些得意忘形了,以為曹海濤能忍得了你和唐曉峰勾勾搭搭……”


    陳鹿兵這話真的是誅心之言,就是奔著齊鴻雁的傷口去的,哪裏疼往哪裏捅。


    當陳鹿兵把齊鴻雁的傷口一層層揭開,齊鴻雁就沒什麽可剩下的了,她是個驕傲的女人,一直想憑著自己的頭腦火中取栗,但是現在手指頭都要燒沒了,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


    “你雖然舍得下本錢,當然了,你自己也確實很有本錢,而且還能配製出來讓唐曉峰言聽計從的藥物控製他,這種伎倆,你就沒想過要是有朝一日見了光咋辦?”陳鹿兵問道。


    齊鴻雁一邊聽著陳鹿兵說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一邊還得忍著醫生給她消毒時對身體的刺激,真的是身心的雙倍刺激。


    “想過接下來怎麽辦嗎?”陳鹿兵問道。


    此時醫生已經做完了,於是點點頭先出去了,門口站著的就是石道林和齊書語。


    齊書語看到醫生出來了,一問才知道早已檢查治療完了,而這個過程陳鹿兵居然就在裏麵,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嗎?這個人叫陳鹿兵,三年前你姐和他……”石道林小聲說道。


    “啊?我知道這事,可是你也沒說他就是……”


    “你沒見過他真人嗎?”石道林問道。


    “沒有啊,我那時在美國讀書呢,我聽說了之後要回來,但是我爸媽把我攔下了,說事情都處理完了,從那之後,這個姓陳的就是我們家不許提的一個人,沒想到是他,他找我姐幹嘛?他難道還想……”


    說完,齊書語就要去踹門,但是被石道林死死拉住了。


    “哎哎,大人的事你小孩少摻和,再說了,三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石道林看了看酒店房間的門,問道。


    “我……”


    “走走,我們去樓下咖啡館等著,我和你講個故事,關於你姐和我這老板的,非常精彩,不精彩你打我……”石道林連拖帶拉的把齊書語拾掇走了。


    醫生走了,房間裏隻剩下陳鹿兵和齊鴻雁了。


    “說說吧,這事打算怎麽了,曹海濤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唐氏集團很快就會迎來一場風暴。”陳鹿兵說道。


    齊鴻雁艱難地想要穿好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胳膊根本不聽使喚,這一次曹海濤下手比任何一次都要狠,可見這一次是恨極了她。


    陳鹿兵走過去,幫她把衣服拽過來,搭在了身上。


    盡管如此,也隻是蓋住了一部分而已,大部分的身體都呈現在陳鹿兵麵前,可是此時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欲望。


    齊鴻雁的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的美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要想恢複原狀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我要離婚了。”齊鴻雁說道。


    “早該離了,男人打女人這事,你隻要是忍得了一次,他下次就會變本加厲,你能忍這麽多次,這麽多年,我真是很佩服你。”陳鹿兵說道。


    “哼……”陳鹿兵這話充滿了諷刺,齊鴻雁當然聽的出來。


    “你找我到底啥事?不會真是這麽好心來給我治療吧?”齊鴻雁問道。


    “那當然不會了,曹海濤這個人太臭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想辦法把他搞得更臭一點,你敢嗎?”陳鹿兵問道。


    “怎麽搞?”齊鴻雁精神一震問道。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被打成這樣,難道就真的不打算和他翻臉嗎?現在是維護婦女權利的好時候,你要是真豁得出去,就去報案,然後去醫院驗傷,把這事公布出去,剩下的事我們來扒,把曹海濤和他老子的事都扒出來,現在不是前幾年了,隻要是控製得當,是完全可以把這事按照我們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導的。”陳鹿兵說道。


    齊鴻雁當然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也知道他想怎麽操作,可是那樣風險太大了。


    “你不想操作就算了,反正這事我也是為你好,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樣悶著頭,反倒是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將來有的是機會報複你,你以為這事你忘了就算完事了?”陳鹿兵笑道。


    齊鴻雁一時間眼珠子不停亂轉,很明顯,她也在考慮這件事的利弊。


    “然後呢?你真有這麽好心嗎?”齊鴻雁當然不會相信陳鹿兵,這個家夥一肚子壞水,他才不會這麽上趕著幫自己呢,他要是沒好處,鬼都不信。


    “你退出唐氏集團,並且和唐曉峰斷絕關係,以後我罩著你。”陳鹿兵開玩笑道。


    “你罩著我?你拿什麽罩著我?”齊鴻雁譏笑道。


    “我幹爹是秦務農,唐冰現在也能聽我的話,最重要的是,我和林泉東的關係,你覺得還罩不住你嗎?”陳鹿兵問道。


    齊鴻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家夥滿嘴跑火車,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和你說句實話吧,唐氏集團也好,曹海濤那裏也罷,你都玩不轉,你看看我,我就行,為啥?因為我比你強,你得承認這一點吧?”陳鹿兵牛逼哄哄地說道。


    “我不信就這麽簡單,你罩著我,我能給你啥好處?”齊鴻雁不是傻瓜,陳鹿兵這個時候來撿便宜,遞橄欖枝,那一定是有目的的。


    陳鹿兵嗬嗬一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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