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語和她姐姐齊鴻雁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齊鴻雁癡迷於對男人的操縱,而齊書語癡迷的是對化學藥品的組合再利用,然後將它們注入到箱子裏的小白鼠身上,看著小白鼠或者廝殺或者媾和,或者像神經病一樣到處亂竄,就是她的樂趣。


    她研究的對男人的藥物在唐曉峰身上漸漸得到了驗證,唐曉峰不知道的是齊鴻雁帶給他的藥物完全是一種沒有上市,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藥品,這個家夥居然就敢心甘情願地張開嘴讓齊鴻雁把藥喂進他的嘴裏,他也不想想,如果這藥是毒藥呢?


    他篤定齊鴻雁不敢害他,也不會害他,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齊鴻雁還是他自己,都能夠找到和其他人在一起沒有的樂趣。


    但是齊書語想不到的是她玩了一輩子藥,最後居然著了別人的道。


    齊書語又忙了一晚上,黎明時分才回到家裏。


    進門之後沒多長時間,她就感覺到有些口渴,於是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從飲水機接了杯水之後,一飲而盡。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喝了這杯水之後非但沒有解渴,反而是越來越渴,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科學技術人員,並沒有應有的警惕性。


    打開窗戶通風,然後又打開了空調,可是漸漸的她感覺自己非但越來越渴,還越來越熱,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生病了。


    因為最近有一批新的藥物要上市,催她提供試驗結果,再加上她姐姐頻繁地把唐曉峰的樣本帶回來,需要她化驗,然後重新編寫藥物成分表,而且還要及時把藥物生產出來,這個壓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直到這個時候齊書語依然認為自己是患了一種急性病,並沒有想到有人會害她,當然她更想不到有人會在她家的水裏投毒。


    此刻的石道林就在地下停車場裏,手機上顯示的是齊書語家的實時畫麵,這個時候他發現齊書語已經開始發作了,於是他將手機關掉,等待著齊書語到地下車庫來。


    石道林的汽車和齊書語的汽車相鄰不遠,隻要齊書語下來,他走出去,兩個人就能在停車場裏見麵。


    石道林是一個行事非常謹慎的人,尤其是對付像齊書語這種藥物專家,他把一切都計算好了,此刻隻待齊書語自投羅網。


    齊書語本來想給自己姐姐打電話,但是看了看時間,快要天亮了,她覺得自己可以自行前往醫院,而且此時她的精神還算清醒,除了身體比較熱之外,沒有其他的症狀。


    於是當她強撐著到了地下停車場之後,腳步越來越沉,而這個時候她發現有個男人向她走來,她想呼救,可是還沒等她呼救呢,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身體一歪,話還沒說出來,人已經倒向了那個男人。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我要去醫院……”


    齊書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雖然現在神誌很清醒,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而且內心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了,自己這是怎麽了,生病都到了這個程度了,居然還有那種想法。


    石道林將齊書語扶到自己車上,一邊地回頭看,一邊盡快開車,將齊書語送到了醫院。


    石道林忙前忙後,直到將齊書語送進病房輸上液之後,他都沒有離開。


    齊書語對這個男人的出手相助非常感激,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這隻是她噩夢的開始。


    根據石道林的描述,醫生很快對齊書語的病症下了結論,於是在用藥上也是按照石道林的描述給其用藥的。


    在藥物的作用下齊書語很快安靜下來,然後沉沉睡去。


    這是一個豪華的單間病房,這是石道林特意要求的,他說自己的女朋友有潔癖,不希望和其他病人在一起住院。


    錢不是問題,自己可以承擔所有費用,醫院聽他這麽說,自然願意給他們安排一個單獨的費用比較高的病房,至於以後麵的事情,那就是等著收錢了。


    齊書語的突然消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齊書語習慣於晚上工作,白天回家睡覺,沒有人知道她在工作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就被石道林送進了醫院,而整個白天在醫院裏齊書語承受的是輸液和飲水的雙重壓力。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齊書語輸液的液體中,還有她喝的水中,都被石道林下了足夠的藥物。


    整個白天齊書語昏昏沉沉,不時得被石道林叫醒喝水,然後石道林會扶著她到洗手間上廁所,整個過程齊書語都感覺不到羞恥了,因為她的腦子基本上停止了轉動,整個人已經被藥物漸漸逼向了臨界點。


    下午五點鍾,石道林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把齊書語送回家,很可能就會露餡,於是他為齊書語辦理了出院手續帶著齊書語回到了她的家裏。


    “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你一天的時間,你叫什麽名字?你也住在這個小區嗎?”齊書語回到家,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身體還沒有恢複機能。


    “沒事,我本來是過來接一個朋友的,沒想到遇到了你,我讓他自己去機場了。”石道林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又給齊書語倒了杯水,他覺得這杯水下去之後應該可以突破臨界點了。


    雖然此時齊書語的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她的大腦意識是完全清醒的,可以說自從醫院出來之後齊書語的意識已經恢複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她看得清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樣子,也能夠對這個男人做一個基本的判斷,覺得他應該不是個壞人,如果他是壞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醫院陪自己一天,而從未對自己有任何不禮貌的地方。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吧,我擔心你晚上會不會反複,你把那杯水喝了,我這就回去了,醫生說你沒多大問題,靜養就可以了。”石道林非常篤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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