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目前我所掌握的曹海濤名下的公司,需要什麽資源,需要我怎麽協助你都好說……”


    陳鹿兵此時已經明白了林泉東想幹什麽,就是想借用陳鹿兵這把刀,明裏暗裏對曹海濤下手,至於需要什麽資源,隻要在林泉東的職責範圍之內,他一定會全力協助。


    陳鹿兵當然相信林泉東有這個實力,但是他和曹正山之間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不拿住對方的七寸,擅自行動,很可能會被對方反將一軍,這種事情在官麵上是最忌諱的。


    在經過了上次的賭場風波之後,林泉東相信陳鹿兵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而且秦務農能認他這個幹兒子,絕不是因為陳鹿兵為他提供肝髒供體那麽簡單。


    所以林泉東決定再試一次,如果這次陳鹿兵能順利他交代的任務,那接下來林泉東就會在陳鹿兵身上下注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官場上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林泉東絕不會孤注一擲,所以他才把陳鹿兵拉出來一再的試探,看看這小子的成色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將最大的賭注壓在他身上。


    “行,林局長,我回去考慮一下下一步該怎麽做,有了計劃之後我再向您匯報,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隨時聽候指示”。不管這事兒到底結果如何,首先態度要端正,陳鹿兵隻是掃了一眼紙上的名單,沒有過多的考慮,直接就答應了林泉東。


    對於陳鹿兵的態度林泉東非常滿意,他以為陳鹿兵看到這一串長長的公司名單之後,很可能會猶豫半天,又或者是推三阻四,他已經做好陳鹿兵可能會獅子大開口向他要求各種好處的準備了,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些都沒有發生。


    “這幾天我要去一趟監獄看望一下老秦,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鹿兵聞言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其他沒什麽事兒,就說菲兒姐找到了,我正在想辦法”。


    “秦菲兒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幫忙,也可以……”


    “謝謝林局長,這事比較複雜,我還是先努力一下再說吧,如果最後我實在辦不成再向您求援”。陳鹿兵點了點頭說道。


    “這裏一時半會兒還拆不了,以後我們就在這個地方見麵”。


    回去的路上,陳鹿兵本來想等晚上再去桑洛寧家,但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直接讓林泉東的司機把他送到了桑洛寧的律師事務所。


    陳鹿兵到律師事務所的時候,桑洛寧正在會議室開會,她的助理將陳鹿兵帶到了桑洛寧的辦公室,讓他等一會兒。


    因為陳鹿兵到律師事務所前台的時候,直接告訴我前台說桑洛寧是他姐,桑洛寧有沒有弟弟律師助理不知道,但是看到陳鹿兵理直氣壯不可一世的模樣,潛意識的認為陳鹿兵就是桑洛寧的弟弟了。


    半個小時之後桑洛寧終於開完會了,當她回到自己辦公室時,看到躺在沙發上休息的陳鹿兵時大吃一驚,她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找到自己單位來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可是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


    桑洛寧趕緊把門關上了,走到陳鹿兵麵前低頭俯視著他質問道:“你想害死我嗎?你怎麽到這地方來了?這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嗎?”


    陳鹿兵最煩的就是桑洛寧這種居高臨下看不起人的態度和表情,於是他慢慢地坐起來,一把拉住桑洛寧,把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桑洛寧,更加驚恐了,如果被人發現這一幕她在律師事務所就會立馬社死。


    “你幹什麽啊?快點放開我,這是辦公室,不是家裏,在家裏你可以為所欲為,在這裏不行,趕緊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以後對我客氣點,你忘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協議了?你是我什麽人心裏沒數嗎?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你都要對我有最起碼的尊重,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以後在我麵前不許擺出這副臭臉,你給誰看呢?別給臉不要臉……”


    對於桑洛寧,陳鹿兵沒有半點憐惜的意思,想說就說,想罵就罵,甚至在家裏想打就打,隻不過就像陳鹿兵說的那樣,如果女人穿著衣服打那是家暴,但是脫了衣服打就不一樣了,那是情趣。


    “求你了,放開我行嗎?回家,回家你怎麽樣都行,如果被我同事看到,我就沒臉在這個律所呆下去了,你想讓我失業嗎?你能養我一輩子嗎?”桑洛寧一邊掙紮,一邊低聲哀求道。


    陳鹿兵也不想把事情鬧僵,桑洛寧說的沒錯,她在外麵一副女強人的模樣,給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如果被人看到在她的辦公室被一個年輕男子如此猥褻,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在天州司法界傳為笑柄。


    “放開你可以啊,叫句好聽的”陳鹿兵不想就此饒了她,提出個條件,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叫啥呀?你快說,你讓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趕緊鬆開,有人來了,快點,求你了”。


    桑洛寧是真的怕了,因為此時她已經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很可能是自己的助理給他們送茶來了。


    “叫爸爸,叫爸爸我就放開你,有人來了,趕緊的……”


    桑洛寧早就見識過陳鹿兵的無恥,但是今天他的表現又刷新了在自己心中無恥的下限。


    桑洛寧當然不肯就範,於是開始劇烈的掙紮,但是陳鹿兵並沒有給她機會,反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肯定會看到無比香豔的一幕,桑洛寧徹底服了。


    而此時高跟鞋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她甚至聽到了自己助理輕微的咳嗽了一聲,這是她要進門的前兆。


    為了免於突然的敲門聲打斷桑洛寧的思路,助理每次進門之前總會在門口輕微的咳嗽一聲,然後再敲門,給桑洛寧的思緒一個緩衝的時間。


    “爸爸,爸爸……”


    終於,在最後時刻臉麵戰勝了理智,桑洛寧不得不向陳鹿兵屈服,陳鹿兵也很講信用,在她叫了自己爸爸之後,立刻起身,而當助理開始敲門時,陳鹿兵已經坐在了桑洛寧的大班椅上。


    而桑洛寧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了聲進來,當助理進來時看到的是一個跋扈的弟弟坐在了姐姐的位置上,而姐姐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文件。


    律師助理微笑著將茶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出去了。


    等到助理出去之後,桑洛寧看向陳鹿兵的眼神就沒那麽友善了,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恨不得將陳鹿兵的五髒六腑全都挖出來曬一曬。


    她走到陳鹿兵麵前依舊是俯視著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馬上從我這裏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陳鹿兵不為所動,剛剛隻是一種極限施壓的測試,事實證明,強如桑洛寧這樣的律師在他麵前也不過是紙糊的一樣,隻要極限施壓的方法得當,她終究還是會屈服。


    那些無論如何都不會屈服的人,是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世界裏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但是隻要一個人有所顧忌,隻要方法得當,就一定會在某個時刻徹底屈服。


    毫無疑問,在桑洛寧的認識知世界裏沒有什麽比她的名聲和臉麵更重要的了,所以她才會在唐氏集團總部地下室對陳鹿兵屈服,而現在再一次證明,隻要抓住她這個弱點就沒有桑洛寧做不到的事。


    “行,我馬上走,你不要後悔的,不是我吹牛逼,你現在把我攆走很快你就會把我請回來,到時候你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陳鹿兵說著起身走向房門,就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桑洛寧再次認慫。


    因為憤怒陳鹿兵氣得渾身哆嗦,可是無計可施,自己在法庭上可以舌戰群雄,在平時談判時也能夠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但是當她和陳鹿兵對陣時卻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桑洛寧幾乎是帶著哭腔問道。


    陳鹿兵什麽都沒說,轉過身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桑洛寧走去,桑洛寧本能的向後退,可是剛退了一步就被頂在了桌子上,退無可退。


    陳鹿兵並沒有對她怎麽樣,隻是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麽麵對麵的看著,桑洛寧恨不得一口咬住他的肉,生生的撕下來,但是她不敢,這隻是內心獸性的本能表現,真要讓她這麽做她還真做不出來,畢竟大家現在都是文明人了,肉要吃熟的。


    “我隻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協議,你當初是怎麽對著鏡頭向我發誓的,現在你想反悔嗎?哦,在地下室的時候你能從容做到,在你家裏也可以,在外麵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好,我的體驗非常糟糕,這樣就會影響我的情緒,就像今天這樣,我很可能會發揮失常,到時候對大家都不利”。


    麵對陳鹿兵的義正言辭,桑洛寧一時間竟無從反駁,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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