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齊鴻雁非常緊張,想要站起來掙脫陳鹿兵的雙手。


    但是又被陳鹿兵狠狠的按了下去。


    辦公室隻剩下他們兩人了,保安出去的時候順便還帶上了房門,他們好像猜到自己領導和這位風姿卓越的董秘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


    這也難怪,自從吳一男的事情發生之後,唐氏集團保安部的保安對陳鹿兵已經是心服口服,俯首帖耳,沒有人再敢忤逆他的命令。


    吳一男居然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奸細,而且不知道已經泄露了多少集團的機密,而這些人和吳一男之間多少都有些私人關係,現在他們生怕如果徹查吳一男查到自己頭上該怎麽辦,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討好他們的新領導陳鹿兵。


    昨天晚上陳鹿兵和李元森單打獨鬥時表現出來的強悍一麵也讓這些保安心有餘悸,在他們的印象裏,在整個集團保安部還沒有人敢豁得出性命和別人肉搏,但是陳鹿兵敢,並且最後還放倒了李元森。


    最最重要的是,唐氏集團的大小姐在集團太子爺麵前為陳鹿兵站台,這就很能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看來以往的傳言是真的,自己的新領導陳鹿兵真的把唐家大小姐搞定了,要不然不可一世眼高於頂的唐家大小姐怎麽會為陳鹿兵說話?


    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無論陳鹿兵說什麽,這些保安都言聽計從,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陳鹿兵將自己的雙手放在齊鴻雁的肩膀上,並且加大了力度,捏的齊鴻雁有些疼,可是她也隻是眉頭緊鎖,不敢回頭。


    “現在在集團內有一種說法,你和曹海濤無論怎麽說還是兩口子,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所以你到集團來工作是來當臥底的,為了把你摘出來,你們又發展了吳一男,讓他在你的辦公室內安裝竊聽器,這樣即便最後找到了泄密的源頭,你也能夠安然脫身,隻需要把吳一男拋出來就行了,他就是個替死鬼,是替你去死的……”


    陳鹿兵的話沒有任何依據,但是他能這麽說就已經讓齊鴻雁魂飛魄散了。


    “這件事情還沒有向董事長匯報,如果唐文貴知道了近期發生在唐氏集團內的事,不知道他會怎麽想,你這個董秘還當不當的成?”


    “我沒有,這絕對不可能……”齊鴻雁徹底火了,如果讓眼前這個小混蛋繼續說下去,那自己就真成了聯合曹海濤在唐氏集團臥底的商業間諜了。


    “所以說曹海濤做的非常高明,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你和他相勾結的證據,但是很明顯過去幾年唐氏集團在幾次重大項目招標中都以失敗而敗北,而且失敗的莫名其妙,你說這又該怎麽解釋?”陳鹿兵說完,離開了齊鴻雁,繞過桌子坐在了她的麵前,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玩味的看著齊鴻雁。


    突然,齊鴻雁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小看這個小混蛋了,因為他現在是唐曉峰和唐冰眼前的紅人,甚至在唐曉峰麵前,他的份量比自己都重了,而她和唐曉峰之間的關係一波三折,出了這種事情唐曉峰還能信她嗎?


    “你想怎麽樣?”


    終於齊鴻雁問出了自己最不想問的一句話。


    “咱倆合作,你站到我這邊來”。


    “咱倆合作,你想幹嘛?咱有什麽可合作的?”齊鴻雁不解的問道。


    “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正在找一個叫秦菲兒的女人,找到之後我就會離開天州,據說她在唐家……”


    “你和唐冰關係那麽好,現在唐曉峰又很信任你,你直接向他們要人不就完了?還用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找我要人,我現在連唐曉峰的麵都見不上怎麽幫你找人?”齊鴻雁不解的問道。


    陳鹿兵看了看門口,然後起身又走到了齊鴻雁的身邊,彎腰把嘴湊向她的耳邊,而他的另外一隻手搭在了齊鴻雁的肩膀上,兩個人這種姿勢看上去關係親密無比。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不可能給曹海濤當眼線,但是唐曉峰未必信得過你,畢竟你和曹海濤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演苦肉計,所以唐曉峰也不會再信你,你們以後的關係還能不能維持得下去都很難說,當然曹海濤那裏你就更不要指望了,所以你現在隻有和我合作,否則我們兩個都達不到各自的目的”。陳鹿兵一本正經的說道。


    陳鹿兵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非常小,不可能被任何竊聽器聽到,而他因為離齊鴻雁的耳朵足夠近,所以他每說一句話,口中呼出的熱氣都會在齊鴻雁的耳蝸中形成一個微不可查的旋風,直擊齊鴻雁耳朵最敏感的位置,讓齊鴻雁有些心神蕩漾。


    齊鴻雁本想把自己的頭向一旁偏一下,盡量離陳鹿兵的嘴巴遠一些,可是陳鹿兵仿佛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麽,她的頭還沒有動就被陳鹿兵按住了,動彈不得,隻能被動的承受著陳鹿兵呼出的旋風在她耳廓內大肆流動。


    “就憑你?”齊鴻雁不是傻瓜,她當然不相信陳鹿兵許下的這些沒有任何保障的諾言。


    “憑我怎麽了?如果我現在告訴唐冰和唐曉峰,經過調查,你確實有和曹海濤勾結的嫌疑,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即便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也會寧肯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事關公司的生死存亡,你覺得他們會冒險賭你是清白的嗎?”陳鹿兵不屑的問道。


    “我到唐氏集團工作很久了,而且我們家在唐氏集團還有股份,你覺得他們相信你還是相信我?”齊鴻雁非常自信的問道。


    “他們隻會相信自己的懷疑,而我隻需要把這個懷疑說給他們聽就好了,而且一旦將來再出了泄密的事情,他們第一個就會想到你,你覺得你在唐氏集團還待得下去嗎?”


    “你怎麽這麽卑鄙?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唐氏集團的事情,你為什麽把這盆髒水潑在我身上,你覺得我好欺負是嗎?我覺得唐曉峰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唐文貴是一個睿智的人,也不會相信你的挑撥離間,不信你就試試”。齊鴻雁說完這話非常生氣的站了起來。


    這句話的前半部分齊鴻雁說的非常有氣勢,但是說到後來連她自己都沒有底氣了。


    陳鹿兵無所謂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如困獸一般的齊鴻雁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因為他們來的足夠早,所以齊鴻雁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拖鞋,踩著高跟鞋在辦公室的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會在地毯上留下一個坑,陳鹿兵就坐在椅子上,非常耐心地欣賞著齊鴻雁的表演。


    “唐曉峰會不會站在你這邊我不清楚,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站在你的對立麵,她就是唐冰,唐冰本來就對你有成見,看不慣你和她哥拉拉扯扯,而她現在又非常聽我的,所以我隻要說一句你有很大的嫌疑,那麽唐冰一定會在她父親和她大哥麵前說你的壞話,把你貶得一文不值,齊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什麽吧?”齊鴻雁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因為她已經聽明白陳鹿兵話裏話外的意思。


    經過吳一男的事情,自己沒得退路。


    隻能暫時先答應陳鹿兵的要求,將來再虛於委蛇,但是目前來說她沒有別的選擇。


    當齊鴻雁說完這話再看向陳鹿兵時,她發現陳鹿兵正在以一種獵人對待獵物時的表情觀察她,這讓她非常的不自在,但是她又能如何?


    自己現在就是一隻獵物,而陳鹿兵就是端著槍的獵人,她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如果再不投降,那麽她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那你先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吧……”陳鹿兵毫無顧忌的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


    “誠意?你想要什麽誠意,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就把我……”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麽饑不擇食的人,再說了,無論是曹海濤還是唐曉峰,我現在都惹不起,所以我不想打你的主意,但是你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才敢和你合作,不然的話我怎麽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陳鹿兵說的非常有道理。


    “那你想要什麽?”


    “很簡單,我想要桑洛寧,你隻要能說服她接受我,並且心甘情願的做我的情人,這就是我想要的誠意,她不是你最好的閨蜜嗎?現在你有難處了,如果她能夠為你出頭,那再好不過,如果她不想為你出頭,那你們的閨蜜情分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陳鹿兵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流氓了。


    “好啊,沒問題”。齊鴻雁眼睛都不眨的就答應了。


    “看來你們倆的姐妹情誼還真是塑料的,這麽快就把她給賣了?真有你的……”陳鹿兵笑道。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這樣總可以了吧?”齊鴻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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