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務農……你怎麽知道他的,你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啊?”齊鴻雁兩天的表情更加複雜。


    “這麽說你也知道秦務農,當然也知道秦菲兒了,我就想知道秦菲兒在哪裏,其他人怎麽樣,我一點都不關心”。陳鹿兵站起來,雙手放在齊鴻雁的肩膀上,然後圍著她轉了一圈,把她按到了老板椅上。


    剛剛陳鹿兵說的這些話,信息量太大,齊鴻雁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她不明白眼前這個曾經和自己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年輕人怎麽會和秦務農搭上關係,又怎麽可能知道秦菲兒的事情。


    “這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認識秦務農的,哦,我明白了,你們在一個監獄服刑,可是我聽說秦務農被監禁的很嚴,前段時間還傳出來說秦務農得了肝癌快要死了……”


    “秦務農現在是我幹爹,秦菲兒就是我的姐姐,你說這事我要不要管,唐家的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一個大活人就這麽給扣起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想幹什麽?”陳鹿兵淡淡地問道。


    齊鴻雁頓時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因為今天陳鹿兵帶給她的消息信息量太大,對於她的大腦來說已經有些信息過載,她要好好消化一會兒,捋清楚了,才能回答陳鹿兵的話。


    “沒事,你慢慢想,反正我也知道你和唐曉峰的關係了,再說了,那天我可是替他背了黑鍋,那天被堵在床上的應該是他吧?”陳鹿兵玩味的笑道。


    這個時候齊鴻雁漸漸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能夠用錢打發的了的了,現在想起來自己真是有些後悔,幹嘛要計較那三十萬五十萬的呢?他出來開口要錢的時候給他就是了,自己也不會和他一直糾纏到現在,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舍不了錢就得舍命。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我今天腦子有些不夠用,你說的這些事情太複雜了……”說著齊鴻雁用手頂住了自己的額頭,繼而又握成了拳頭,在自己的額頭慢慢的敲打。


    “其實一點也不複雜,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不要向任何人出賣我就可以了,昨天你表現得就非常不好,你告訴唐曉峰說我已經出來了,不過你還算是有點腦子,沒有告訴他我已經進入唐氏集團了,如果那樣我現在可能就沒有機會和你在這裏說這些話了,最可能發生的就是魚死網破,說不定曹海濤現在已經帶著小弟拿著家夥什兒,來唐氏集團找唐曉峰算賬了……”


    就目前來說,陳鹿兵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控製住齊鴻雁站在自己這邊,說不定自己從這個房間裏出去,一扭頭她就把自己給賣了,所以他必須要把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向她陳述清楚。


    “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那我怎麽相信你呢?”


    “你說,你怎麽才能相信我?我都說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放心,我說話算數,而且我也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一旦曹海濤知道背後算計他的是唐曉峰,他一定會找唐曉峰拚命的”。齊鴻雁低聲解釋道。


    陳鹿兵搖了搖頭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已經出賣我兩次了,我不可能再信任你,所以你如果不給我點兒你的把柄,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齊鴻雁想要解釋,但是發現陳鹿兵說的對,自己的確是出賣過他兩次了,第一次是在酒店裏,第二次是昨天晚上,所以自己無論怎麽解釋都是蒼白的。


    如果是換做自己,也不會相信一個出賣了自己兩次的人。


    “那你說你想怎麽辦吧……”


    “很簡單啊,我現在回保安室,你現在去地下車庫你的車裏給我拍幾張你自己的照片就可以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照片吧,然後把照片發給我,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會當著你的麵把照片刪掉,把手機砸了,絕對不會以這個要挾你”。陳鹿兵微笑著說道。


    “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哪有這麽幹的?”


    “齊總,我也是沒有辦法,和你交往,我沒有一點安全感,如果我出賣你兩次你還會相信我嗎?我覺得不會吧,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從來沒有做一件讓我相信你的事情,當初你們對我承諾說隻要我認罪伏法,出獄之後,你們就會給我一筆補償,但是錢呢,如果再算上錢的事,那就是三次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陳鹿兵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在齊鴻雁的心髒上,確實如此,從開始到現在,她就從來沒有真正的兌現過承諾,而且一次一次的出賣他。


    陳鹿兵的話讓齊鴻雁無言以對。


    想要建立對一個人的信任,需要很多次接觸和付出,但是想要失去一個人的信任,隻需要背叛一次就夠了。


    “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到,那就做好怎麽向曹海濤解釋你和唐曉峰的事情吧”。


    說完這話陳鹿兵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因為他在齊鴻雁辦公室裏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如果再繼續待下去,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一個保安能有多少事情向集團公司的董秘匯報呢。


    陳鹿兵走後齊鴻雁憤怒的簡直要咬碎了牙,但是這種事情即便是咬碎了牙也隻能咽回自己的肚裏,她不敢向任何人谘詢該怎麽辦,即便是桑洛寧也不行,所以她隻能是一步一步的按照陳鹿兵的要求去做。


    回到保安室之後,陳鹿兵找了個角落,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齊鴻雁的照片發過來。


    其實陳鹿兵完全可以在辦公室裏要求齊鴻雁把衣服脫了,而他自己親自拍照片,如果這樣很可能能夠盡快的把齊鴻雁拉到自己陣營裏來,但這樣風險也相當大,畢竟是自己親自拍的照片,齊鴻雁如果豁出去倒打一耙,那他就隻能是再次被齊鴻雁拉進坑裏。


    所以他要求齊鴻雁去自己車裏拍照片,而且是自拍,自己拍的照片發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即便她想反悔,那也得找到合適的由頭才行,你如果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興趣,怎麽可能給他發自己自拍的暴露照片呢?


    隻是齊鴻雁現在腦子有些短路,隻能是一步一步的按照陳鹿兵的要求去做,而她沒有想過自己一旦拍了這些照片發給陳鹿兵,那就意味著之前他們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自己主動勾引的陳鹿兵,陳鹿兵完全可以用這些照片為自己翻案。


    齊鴻雁內心非常複雜,她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隻有半小時的時間,他隻能是按照陳鹿兵的要求去做。


    當她跨進自己汽車後座的時候,仿佛有一種走進地獄的感覺,雖然現在天氣還很熱,可是汽車裏沒有開空調,她都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開始的時候她隻是想拍幾張衣衫不整的照片發給陳鹿兵搪塞過去,可是陳鹿兵又怎麽可能讓她如此容易的蒙混過關呢?


    陳鹿兵走出保安室,站在空地上,周圍沒有任何人可以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這才打給了齊鴻雁。


    “齊總,你這麽做就沒意思了,你拍的那些照片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可以說我之所以讓你這麽做就是不相信你的人品,但是現在看來你對我一點誠意都沒有,那我就隻能是和曹海濤合作了,而且本來這些照片我可以親自拍的,我隻是給你留著麵子呢,你不能拿我當猴耍吧?”陳鹿兵在電話裏非常嚴厲,而且聲音冷酷的問道。


    “你不要生氣……我重新拍……”


    接下來拍的照片充分的展示了齊鴻雁的誠意,可以說讓陳鹿兵非常滿意。


    拍完這些照片發給陳鹿兵之後,齊鴻雁的身體仿佛被抽幹了一樣,毫無力氣慢慢的倒在了汽車後座上,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這都是自己的無知和貪婪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但是她也知道這隻是開始,後麵的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她根本就無法預測。


    拿到這些照片隻是第一步,陳鹿兵已經在著手準備第二步,他要讓齊鴻雁完全的心甘情願的站在自己這邊,而不是和他保持這種威脅與被威脅的關係。


    每個人的手機都是一部自媒體,所以洗車店的生意異常的火爆,而紅茶自動的擔當起了老板娘的重任,即便是陳鹿兵不在,隻要有劉培龍和肖月剛鎮場子,就沒有人敢在這裏胡來,而那些來洗車的男性車主最多也隻不過是飽飽眼福,拍些照片和視頻炫耀一下,但是這又客觀上為洗車店打了廣告。


    曹海濤這兩天依舊非常鬱悶,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陳鹿兵,而這個時候一個小弟匆匆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滾出去,我說過多少次了,進來之前敲門敲門敲門,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曹海濤心煩意亂,所以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麽好態度,因為小弟進來沒有敲門,他抓起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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