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車店的老板也不傻,他當然知道今天之所以生意如此火爆,完全就是依賴於門外那幾個搔首弄姿的女孩子。


    如果明天那幾個女孩子不來了,那麽他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回到之前的樣子,而且今天那些車主辦的洗車卡有可能也會逼迫他退錢。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留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讓他為自己打工,如果他知道陳鹿兵是剛剛從裏麵出來的刑滿釋放人員,估計就不會這麽想了。


    “老弟,要不然我們合作呀。”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陳鹿兵問道。


    “這樣,她們這些女孩子呢,是你帶來的,給他們發多少工資你說了算,但是每天的利潤我們可以分成……”


    洗車店的老板說了一大通,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大方了,但是當他說出分成比例的時候,陳鹿兵還是眉頭一皺,繼而笑出了豬聲。


    “你說給我六成,你要四成,就這麽一個破店麵?”陳鹿兵抬頭看了看屋頂,又朝周圍打量了一番問道。


    “這個,這個我們可以再商量嘛?”


    “老板,不用再商量了,我對這種生意沒什麽興趣,她們願不願意留下來繼續為你打工,你可以和她們商量,我就是玩票,今天興致所致,試一試我的想法,反正就這麽回事,也沒有什麽商業機密可以隱瞞的,你要想學馬上就能學會,隻要給的錢多,她們明天依然會給你打工。”陳鹿兵笑了笑說道。


    如果他想做洗車店的生意倒是可以盤下一個門頭,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開工了,但是這個洗車店老板的位置他相不中,因為周圍的交通太堵塞了,一旦采用這種方式招攬顧客造成交通堵塞的話,交警馬上就會找上門來。


    做生意是做生意,不能給別人造成不便,不然的話別人就會采用各種方式打擊報複,到時候別說生意做不成,很可能會賠的,連底褲都沒了。


    雖然老板感到很窩火,但是也沒辦法,隻要劉培龍或者是肖月剛瞪他一眼,他就不敢再多說什麽了,畢竟他是小門小戶的小老百姓,怎麽可能和這種混社會的人對峙呢?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這些女孩子根本就不是陳鹿兵說的所謂女大學生,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這些女孩子他也養不起也管不住,所以索性就不要有這種想法了。


    從上午開業一直忙到夜裏十一點,總算是把最後一輛車送走了。


    雖然中間這幾個女孩子輪班休息了一番,可是當最後一輛車開走之後,她們依然累得癱倒在地上。


    “大哥,這個活真累人呀”。紅茶一屁股坐在陳鹿兵身邊,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


    “是不是不如你原來的生意?兩腿一叉,也沒有感覺多累,還能愉悅一番,這錢就掙到手了”。陳鹿兵壞壞的笑道。


    紅茶不以為意,對於陳鹿兵的粗魯她並不在乎,反而是覺得這樣可以和陳鹿兵搭上話,於是伸手在陳鹿兵的腰上象征性地擰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擰到陳鹿兵的肉。


    “你咋這麽壞呢?我們那也是勞動好吧……”


    “我也沒說你不是勞動啊,大家各行各業都是為了碎銀幾兩,所以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吃完之後分錢,然後各奔東西,你們如果願意明天繼續到這裏來上班,就和老板談談待遇,如果不想來那就算了”。陳鹿兵大聲說道,當然這話也是說給老板聽的。


    老板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於陳鹿兵的建議他沒有搭茬,如果陳鹿兵不在這裏,他是管不住這幾個女孩子的,到時候說不定連自己店的招牌都給砸了。


    陳鹿兵帶著這些人去了一家大排檔,而紅茶仿佛是鐵了心要傍上陳鹿兵了,其他幾個女孩子和肖月剛劉培龍打得火熱,而她一直坐在陳鹿兵身邊,為陳鹿兵端茶倒水伺候他吃喝,就連陳鹿兵吃的小龍蝦都是紅茶親手剝的。


    “你真想跟我混啊?”陳鹿兵問道。


    “這還有假啊,你以為我真想做那種生意啊,那不是也沒辦法嗎?而且老家每個月都要等著我匯錢回去,我不幹那種生意能怎麽辦呀?”紅茶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也是前途未卜,你看看我兩個兄弟,他們也是跟我混飯吃,你問問他們,我們現在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哪有錢給你發工資?”陳鹿兵實話實說道。


    “但是我相信這是暫時的,事實證明開洗車店是能賺錢的,像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是我們自己的洗車店,那不就發了嗎?而且這些小姐妹我認識的很多,我們可以先開一家店試試,還能讓她們倒著班來店裏上班,這樣洗車的車主們也能有新鮮感,就像你們男人去ktv找小姐一樣,如果相不中不是再換一批嗎?”紅茶扭著臉,看著陳鹿兵的臉色說道。


    一個人要想成功首先要看出身,其次就是要看自己的機遇,而遇貴人就是其中最大的機遇。


    紅茶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貴人,是改變自己命運的人,所以才堅持坐在他身邊,鼓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收留自己。


    賣肉隻是暫時的,不可能賣一輩子肉,所以現在隻要有機會,轉身是最好的選擇。


    “我也覺得這樣能賺錢,但就是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很容易就被複製,其他的洗車店也能夠找到像你們這樣的小妹,不出幾天,小美女洗車就沒有新鮮感了”。陳鹿兵說道。


    紅茶聞言點了點頭,因為陳鹿兵說的對,這種商業模式沒有什麽門檻,隻要找到幾個可以穿著暴露能夠豁得出去的女孩子,就能把一個洗車店搞得紅紅火火,但是如果每個洗車店都這麽搞的話,那就沒有新鮮感了,去哪裏洗車就都一樣了。


    不過陳鹿兵接下來說的話,又讓紅茶燃起了希望。


    “明天去各個洗車店看看,如果有願意出讓的我們就盤下來,不過要給店主一部分股份,完全買下來,我們現在沒有那個資金實力,也不劃算,借雞下蛋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陳鹿兵笑了笑說道。


    “真的,那待會兒發工資的時候我的工資就不要了,你扣下吧,算我入股了”。紅茶聞言高興的挽住了陳鹿兵的胳膊說道。


    紅茶的這番話倒是讓陳鹿兵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他們相識也就是二十四小時,雖然今天白天在一起共事,可是這種關係和她做皮肉生意差不多,落袋為安,不管男人說的再好聽,幹完事之後不給錢,那就是白嫖。


    但是紅茶居然不要工資,還要拿這點錢入股,這讓陳鹿兵覺得這女孩子還是有些眼光的。


    “行啊,股東算你一份兒……”


    對於陳鹿兵的這個決定,劉培龍和肖月剛頗感意外,但陳鹿兵是老板,他們也不能說什麽,但是沒想到的是紅茶居然成了老板娘。


    曹海濤被陳鹿兵硬生生地撅了回去,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回去之後他越想這事越不對勁,自己的狗在什麽地方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這狗對他的重要性更是沒有多少人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陳鹿兵怎麽就能這麽準確的找到狗的位置,還能夠輕而易舉的把狗抱走呢,所以他覺得肯定是有人把狗的消息泄露給了陳鹿兵,於是他這一晚上都沒睡覺,一個一個的細細排查,當然排查到最後,終於排查到了齊鴻雁的頭上。


    一大早齊鴻雁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當看到門外是曹海濤的時候,她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曹海濤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登她的門了,在曹海濤眼裏她已經是個不幹淨的女人,盡管曹海濤自己也是肮髒不堪,但是男人嘛,總是會給自己找到合適的借口。


    “你怎麽來了……”


    齊鴻雁的話沒說完,曹海濤一耳瓜子打在了她的臉上,齊鴻雁一下子被打懵了,曹海濤這一大早的上門來興師問罪,到底是為什麽?


    “你是不是和陳鹿兵見過麵了?”


    “沒,沒有啊,我怎麽會和他見麵呢?”


    “沒有?沒有的話他是怎麽知道琪琪住在哪裏,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把琪琪帶走了,關於琪琪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你是知道的最多的……”


    齊鴻雁這才知道陳鹿兵真的去找曹海濤的狗了,而且居然還把狗偷走了,這讓齊鴻雁心裏大呼過癮,她在曹海濤的臉上看到了驚恐和憤怒。


    剛剛結婚的時候齊鴻雁不止一次有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想方設法把曹海濤的狗弄死,因為在曹海濤的眼裏,自己還不如那條狗重要。


    但是現在陳鹿兵居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把狗偷走,這讓齊鴻雁覺得陳鹿兵果然是個爺們兒。


    雖然曹海濤現在就在他眼前,可是齊鴻雁突然有一種想立刻見見陳鹿兵的衝動,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偷走了曹海濤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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