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律師,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身無分文,所以我們倆洗澡的錢就麻煩你先付了,你放心,隻要我拿到補償,一定會把那天的飯錢和今天洗澡的錢都還給你。”陳鹿兵恬不知恥的說道。


    桑洛寧聞言眉頭擠成了一個疙瘩,這家夥真是不要臉,還把今天的見麵說成他們倆洗澡,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想到哪裏去呢?


    而且她發現對付現在的陳鹿兵不能用兩年前的手段了。


    兩年前齊家的人隻是疏通關係,把他打了一頓,就讓他乖乖的認罪了,但是現在陳鹿兵已經進化成了一塊滾刀肉,無論從哪個方向切,反過來正過去就是不入刀啊。


    自己整不了他,有的是人能夠對付他,所以掛斷電話之後,桑洛寧並沒有和陳鹿兵約定再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反倒是撥通了齊鴻雁老公的電話。


    曹海濤是天州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隻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搞不到手的,據說因為和女人搞的太多,現在已經虛成了一個空殼,但是每每見到女人的時候還是會兩眼放光。


    如果說在天州市還有曹海濤搞不到的女人,桑洛寧絕對算是頭一個,因為桑洛寧和他的老婆齊鴻雁是鐵閨蜜,時常會在他麵前出現,而桑洛寧到現在都是單身一人,他時常懷疑自己的老婆性取向有問題,是不是偷偷的和桑洛寧在胡搞,但這個他是不介意的,唯一讓他感到憤怒的就是自己老婆在酒店裏被自己當場摁在床上那一次。


    所以當桑洛寧打電話要和她見麵的時候,曹海濤推開摟在懷裏的秘書立刻就答應了,不管桑洛寧找他什麽事兒,他都願意和這個女人多呆一會兒。


    雖然自己的老婆齊鴻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也是一個有智慧有能力的女人,但是和自己一直得不到的商桑洛寧相比,他還是覺得桑洛寧這朵玫瑰上的刺更加讓人覺得刺激。


    曹海濤對於桑洛寧的垂涎,他從來都不避諱齊鴻雁,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盡管自己在齊鴻雁麵前說了很多次對桑洛寧的好感,可是自己老婆和桑洛寧之間的關係依然好得像一個人似的。


    “大律師,今天怎麽有時間找我?”一見麵曹海濤就腆著一副巴結的臉,問桑洛寧道。


    “本來這事鴻雁是不想讓我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這事和你有關係,而且你是她老公,你不管誰管啊……”


    桑洛寧把事關陳鹿兵的事情都告訴了曹海濤,曹海濤還以為今天和桑洛寧能有所進展呢,沒想到又是關於幾年前自己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這下他立刻就火了。


    “你說那家夥出來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按說這個案子是沒人敢插手的,但是他居然能夠爭取到減刑,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連你都不知道,你想想,如果減刑的話要經過層層審批,監獄,法院這些地方都沒有人向你透露半分消息,所以我覺得這事不簡單啊”。桑洛寧也是在此時才猛然間想到的。


    但是曹海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初因為陳鹿兵被抓了起來,所以他即便想報複的話,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他弄死在監獄或者是看守所裏,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家夥出來了,他可以有一百種手段讓他生不如死,也可以讓他人間蒸發。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你放心,我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曹海濤笑眯眯的說道。


    曹海濤的一張胖臉在桑洛寧麵前表現的恭維和謙卑,但是這滿臉油哄哄的依然讓桑洛寧感到惡心,這些年曹海濤一共玩了多少女人,她不知道,齊鴻雁也不知道,可是看他這虛胖虛胖的樣子就能明白這人已經是外強中幹了。


    不管怎麽樣,曹海濤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曹海濤,就是要讓他出手教訓一下陳鹿兵,至於教訓到什麽程度,和自己無關。


    桑洛寧坐到自己車裏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為自己這個絕妙的主意感到萬分得意,不出意外的話,陳鹿兵很快就會在天州市消失,至於是物理消失還是從此不敢再回天州市,那就看曹海濤的手段了,畢竟他爹也是市裏的大領導,如果連這點手段和勢力都沒有,那曹海濤就不用在天州市混了。


    陳鹿兵當然想不到,他隻是想要桑洛寧兌現曾經承諾給他的補償就惹來了殺身之禍,一張大網正在悄無聲息的向他圍了過來,而他依然不知。


    晚上,陳鹿兵他們三個回到了出租屋裏。


    “打聽到什麽消息沒有?”


    “暫時沒有什麽消息,唐文貴家和公司戒備森嚴,安保太嚴密了,我們根本就進不去,所以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但是過幾天我們就沒錢了,連吃飯都是問題,該怎麽辦?”劉培龍問道。


    “你們倆出去一天,啥消息都沒打聽到?”陳鹿兵有些惱火,皺眉問道。


    “也不是啥消息都沒有打聽到,我們也是道聽途說,打聽了一下唐文貴家裏的情況……”


    劉培龍和肖月剛看出來陳鹿兵的不悅,於是趕緊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告訴了他,至於有用沒用就看陳鹿兵想幹什麽了。


    通過對劉培龍和肖月剛打聽到消息的仔細梳理,陳鹿兵這才明白要想蠻幹是不可能的,隻能是從長計議,一步一步來。


    “老板,其實我覺得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迅速的知道唐文貴家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尤其是關於秦菲兒是不是被唐文貴扣押起來了,一打聽就能問清楚”。肖月剛建議道。


    “咋問呀?”


    “很簡單,通過我們現在打聽到的消息,唐文貴的女兒現在天州市師範大學當老師,平時出入就她一個人開著一輛紅色跑車,在校園裏非常好找,連車牌號我都打聽到了,我們隻要把她搞到手,唐文貴家裏的情況基本上就能一清二楚了……”


    “你的意思是綁架她嗎?我們剛剛出來……”肖月剛話沒說完就被劉培龍打斷了。


    “你看你,就知道打打殺殺,我們隻是為老板提供消息,至於老板想怎麽辦,還得由他最後拿主意,而且我覺得也不至於非要用暴力的手段,對吧老板……”肖月剛看著陳鹿兵說道。


    陳鹿兵沒有吱聲,雙手捏住下巴,下巴上僅有的幾根胡須已經被他薅的差不多了。


    沒出來之前他覺得外麵的事情非常簡單,隻要自己是自由的,還有辦不成的事嗎?尤其是經過了那幾個老家夥對他日夜錘煉之後,但是真要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把她的所有資料都給我,明天我去找她,你們都不要跟著……”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了,是桑洛寧打來的。


    “喂,桑律師,這麽快就商量好了嗎?”陳鹿兵問道。


    “你少廢話,我明天有時間,再見個麵吧,為了讓你放心,我們還是在上次那間那家溫泉洗浴中心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桑洛寧在電話裏不鹹不淡的說道。


    “行,沒問題,什麽時間?”


    約定好了時間地點之後,陳鹿兵掛斷了電話。


    “明天有人請客泡溫泉,我先去會會那個唐冰,你們就去這家洗浴中心等我,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和那個律師談完就有錢了,到時候我們換個大點的房子,商量一下以後做些什麽生意,既然都出來了,不能老是這麽混日子”。不知不覺間,陳鹿兵已經有了老板的派頭。


    商量好之後,第二天一大早,陳鹿兵打車直奔天州市師範大學。


    劉培龍和肖月剛兩人起得很晚,吃了早餐之後才晃晃悠悠的去了溫泉洗浴中心,反正陳鹿兵和桑律師約的是下午,他們有的是時間泡溫泉。


    陳鹿兵想辦法混進天州市師範大學之後,就在校園的停車場找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還別說,肖月剛的消息非常準確,就在教學樓前麵的停車場裏陳鹿兵發現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整個天州市師範大學獨此一輛,而且車牌號也對得上,這就說明今天唐冰真的來上課了。


    陳鹿兵也不知道唐冰什麽時候下課,什麽時候走,所以他隻能是守株待兔,等著她出現。


    眼看著到了下午,陳鹿兵餓的頭暈眼花,但是也不敢去買點吃的,生怕自己一離開,唐冰就駕車跑了,好容易在這裏堵到她,不能浪費這次機會兒,每耽擱一分鍾,秦菲兒就有可能多一分的危險。


    饑餓可以忍耐,但是有些事情是憋不住的,所以當他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就想去旁邊的小樹林解決一下,正當他釋放的倍加愉悅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身後車門關閉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唐冰居然坐上了車,並且已經發動起來了,就在他提著褲子從小樹林裏跑出來的時候,唐冰已經駕車離開了停車場,陳鹿兵差點急得跳腳,回頭看了看,隻能是抄近路到大門口去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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