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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媛媛與五表哥孫憶淮的感情很深?


    其實也不是,畢竟兩人的年齡差距太大。


    葉媛媛被小姨接到東海市讀書的時候,孫憶淮早就參軍去部隊了。雖說在孫家,孫憶淮表哥與葉媛媛的血緣關係最近,可麵都沒碰到過幾次的兩人感情能深到哪兒去?


    小姑娘會忍不住哭出來,既有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的恐懼害怕,也有對小姨夫妻兩人中年喪子的可憐,還有對孫憶淮這個沒見過幾次麵的據說極優秀的表哥的惋惜。


    數種情緒交織在這個才剛滿16歲的小姑娘的體內,那種難受又無能為力的滋味讓她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就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孫憶霖見狀也沒阻止她,隻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算作安慰,在孫憶霖的心裏,葉媛媛現在本就是心裏難過可以大大方方哭出來的年齡,像他現在就不行,心裏再難過也隻能忍著。


    孫憶霖安慰葉媛媛的時候,一直戴著大墨鏡的孫歡雲從玻璃探視窗那邊走過來了,她取下墨鏡,坐在了她的親弟弟孫憶卓的身邊。


    “這麽久,憶淮他一次都沒醒過來?”


    影後孫歡雲是個大忙人,常年在國內外飛來飛去。孫憶淮出任務時遇險的事她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但她不知道他會傷得如此嚴重,嚴重到連家主他們內門的人都無能為力,所以也就一直沒趕回家來探望。誰知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五弟的傷不但沒治好,反而被醫院連下了三道病危通知書,身在國外的她接到母親的電話後立刻就推了所有的行程,連夜趕回了東海市。


    說起來她也就比葉媛媛早到五分鍾罷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到醫院來了。所以孫歡雲對孫憶淮這近一個月的病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寡言的孫憶卓在親姐麵前還是舍得吐字的,他搖搖頭說:“具體情況我們這些外門的人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聽孫靖他們偷傳出來的消息,五哥至少應該醒來過一次,醒來後他隻來得及說了兩三句話就又暈過去了。”


    “說的什麽?”


    孫歡雲急切地問道,她和孫憶卓坐的位置離葉媛媛他們很近,葉媛媛和孫憶霖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這時也不顧上抹眼淚和安慰人了,都瞪著大眼睛直盯著孫憶卓看。


    孫憶卓抬頭望了望四周,見身旁其他的堂兄妹都在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驚訝道:“難道你們都還不知道這消息?”


    人群中好些人都點點頭,表示他們真不知道這事;或者說他們知道孫憶淮醒來過一次的事實,但都不清楚他當時還說過兩三句話。大家的表情都比較沉重,因為若是孫憶淮一直就這樣昏迷不醒下去的話,很有可能他當初說出來的那兩三句話就是他的臨終遺言了。


    而之前跟在家主和盧醫生他們後麵的內門小堂弟孫靖,當初也是出於這個考量才會瞞著家主他們偷偷地把消息傳了出來,誰知道他當時傳錯了對象,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傳給了寡言嘴緊的孫憶卓,孫憶卓當時也不知道他五哥的病情會繼續惡化,便一如既往地閉緊雙嘴什麽都不多說,所以到了今天到了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消息孫靖居然隻說給了他一個人知道。


    孫憶卓有些惱火地抬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光,眾人也看不清他眼中的懊惱,隻催他趕緊把孫憶淮當時說的那兩三句話的內容給說出來。


    “大家別急,五哥說的那幾句話真的沒什麽重要的內容,不過是有些奇怪罷了。所以我當時才沒引起重視。”


    孫憶卓見眾人尤其是坐在他身旁的親姐都有些怒了,趕緊轉述出當初孫靖告訴他的那幾句據說是孫憶淮說出的那兩三句話:“五哥當時就說了這樣幾句話,‘古墓西樹有古怪照顧林萌萌’”


    “啊?”


    眾人完全沒聽懂孫憶卓轉述的話裏的意思,可孫憶卓卻一臉坦然地回答他們說:“當時孫靖就是這麽跟我說的,他說五哥當時身體很虛,說出來的話聲音又輕又斷斷續續,他不敢妄自揣度,所以就原模原樣學給我聽的。”


    孫家內門由家族有靈根資質的子孫組成,外門則指的是普通子孫後代;內外兩門無論是取名的字輩還是排行都是分開的。孫靖的年齡比22歲的孫憶霖還要小6歲,可他在內門的最小一輩子孫中卻排名第三,被尊稱為孫三爺。而外門排行第三的孫憶君則隨大流的被旁人稱呼為三少。這爺和少可是差了一個輩分,可見孫家內外門雖分而治之,但凡事還是以內門為尊的。


    不過孫靖跟一般的孫家內門弟子不同,他從小就喜歡跟外門的孫家子弟一塊兒玩,感情上也比一般的內門子孫更親近於外門的人。孫憶淮可以說是看著孫靖從小長大的,他參軍的時候,還是小屁孩兒的孫靖還躲起來偷偷哭了一場呢。如今孫憶淮病重不治,一般的孫家內門子孫並沒有太深的感受,大多是對他身中的巨毒比較感興趣,可孫靖卻不同,所以他才會把極有可能是孫憶淮遺言的話偷偷傳給外門。


    孫靖不懂孫憶淮那幾句話裏的含義,所以特意模仿得一模一樣地給孫憶卓聽,可惜,與孫憶淮更親近的外門堂兄妹他們也沒聽懂。


    孫歡雲倒是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問其他人道:“林萌萌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吧?為什麽五弟這樣了還說要照顧她?”


    其他人自然也是不解,孫憶卓卻開口替他們解惑道:“這個我昨天也聽孫靖說了,好像這個叫林萌萌的是五哥一個多月前在執行任務時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家主他們猜測那姑娘也許是五哥剛談的女朋友,因為五哥手機上的短信和電話的最後聯係人都是她。不過家主他們查過後似乎不太滿意那姑娘的門第,便沒把五哥的事告訴她,想讓他們自然而然的斷了;可誰知現在五哥他所以家主也心軟了,讓二師叔用五哥的號碼給那姑娘打電話告知一切了,至於那姑娘會不會來東海市看五哥最後一麵,就不得而知了。”


    孫歡雲是女人心思更細膩一些,她疑惑地問道:“五弟這都病了快一個月了,那姑娘如果真是他女朋友的話怎麽會不聯係他啊?”


    “之前可能是因為五哥對那姑娘說過他在古墓裏執行任務沒信號不用聯係他,之後則是因為五哥的手機早廢掉了,二師叔是把他廢棄手機裏的卡翻了出來才找到那姑娘的號碼的。不過家主他們早查過了,五哥手機收到的最後一條短信就是那姑娘發的,內容大概是讓他有空了趕緊電話聯係她。”


    幾番問答下來,病房外的眾人大都也信了這個叫林萌萌的女孩子是五哥女朋友的事了。若是換了平日,他們也會像家主他們之前那樣對這個女孩子百般挑剔,畢竟,他們孫家是如今世界上唯三的修真家族之一,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輕易地與他們家族攀上關係的,包括外門子孫:誰知道他們結婚後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有靈根資質呢?


    可如今五哥正氣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大家心裏或是同情可憐,或是遺憾無奈,或是心軟善意,總之,他們心裏都默認了林萌萌是孫憶淮女友的身份,甚至在他們心中,隱隱覺得五哥走的時候,除了父母家人外還有個女友相送的話,人生似乎會顯得更加圓滿一些。


    所以他們這些孫憶淮的兄弟姐妹們,甚至包括表妹葉媛媛都開始希望這個叫林萌萌的姑娘快點趕來東海市。


    若是不來又會怎樣?畢竟一個月沒聯係,說不定人家小姑娘早就默認兩人分手了呢?


    雖說有些蠻不講理,但孫憶淮的這些兄弟姐妹們肯定會潛意識地把林萌萌給責怪甚至是恨上。也算是林萌萌運氣好早就在趕來東海市的路上了,否則她連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孫家人估計都不知道。


    林萌萌和小白從倉庫出來的時候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08:32”了,東海市本就亮的早,這時太陽都已經當空照了。


    林萌萌也不耽擱時間,直接翻找出孫憶淮的號碼撥了過去,很快那邊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非常年輕的男聲,不等林萌萌開口,那年輕的男聲就報出了一個地址來,然後有些著急地催她道:“林小姐,你的速度最好還是再快些的好,我堂哥他,他快要不行了。”


    “我已經在東海市了,馬上就趕去你給的這個醫院地址。不過,孫教官他的情況真的嚴重到這個地步了?”林萌萌有些不解地問道,孫家可是修真家族,照說孫憶淮他的病情不可能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啊。


    手機那頭的人似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一切都等你到了醫院再說吧,我讓人在醫院門口等你,你到了之後直接去我哥的病房探病,醫生那裏我爺爺已經交代過了,你本人可以直接進病房去。我現在離醫院有些遠,估計要遲點才能趕到。”


    對方的聲音聽著年紀很小,說話語氣雖急可條理清晰;且聽他說話的內容似乎在孫家還有些實權。這種種矛盾之處在林萌萌看來卻極為尋常,她心想:這次與她通話之人定是孫家有靈根資質之輩。


    林萌萌也聽出了孫憶淮的病情確實到了危急關頭,她不敢耽擱,直接抱著小白就攔了輛出租車朝八院飛馳而去。


    說來也是孫憶淮命大,林萌萌在他的建議下租下的這間倉庫正好離八院不遠,二十幾分鍾過後,她和小白就站在了醫院門口。下車後她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識查探,畢竟這裏有孫家人出現,她現在又還摸不清孫家修真之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萬一遇到個與她差不多或是比她更厲害的修真者,她的神識就很容易被發現。


    其實林萌萌完全是多慮了,如今末法時代,哪有可能有人的修為會高過天父地母的她?所以林萌萌很輕鬆地就探知到了孫憶淮的病房位置。她收回神識,然後用肉眼四處張望了一番,沒發現任何人像是孫家派來給她指路之人。


    林萌萌懶得去猜原因,直接帶著小白就朝孫憶淮的病房樓前走去。可惜,剛進大門她就被人給攔住了:“小姑娘,醫院是不允許帶寵物入內的,對不起啊。”


    林萌萌和她懷裏的小白對望了一眼,然後她就直接轉身出了醫院,也不管身後圍觀的人指著她議論紛紛,出了醫院門後就右拐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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