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東林和吳意舟兩人,在最靠近秦知一和輝山的區域,


    挪移符催動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閃入符光中。


    這挪移符是柳茹很久以前準備的。品階不高,一次隻能挪移百裏之地,兩枚符籙,既是兩百裏,堪堪出了天際峽穀,


    “往茶山去。”許東林叫道。


    茶山,有守山人,都是修為不俗的修士。這燕嶺山作為南園東部最大的茶山,駐守的修士,將近十位。


    秦知一點了點頭。


    ...


    刷刷刷。四人各禦飛劍,往茶山方向遁去。


    嗯,隻是沒出多遠。四人中修為最高的吳意舟驚咦一聲,看向西北麵天幕。


    “劍道法相?”


    “空間之力!”


    這江重臨已經修成了劍道法相?吳意舟心中驚駭。六境修士,可凝練神通法相,而這江重臨的劍道法相,足有百丈之高,高立雲霄。如俯瞰大地的巨人,其法身之上,隱約空間撕裂,有著一絲空間劍道的韻味。


    空間劍道,是最難修煉的劍道之一。威力極大。


    如果修得大成,能遁空而行,揮劍斬裂時空禁製。


    “不好。”


    秦知一則是眼光灼灼的看著遠方仿若從時空裂縫中遁出的劍道法身,神色中,有著一絲火熱,這就是劍道高處的風景啊。


    刷。數十裏外,江重臨一步跨出,穿越而來。


    手中隨之顯化的巨大劍芒斬落,意欲一擊殺死秦知一等人。斬草除根,幹淨利落。


    “爾敢。”吳意舟也是一位強大的五境劍修,危急關頭,一道墨色飛劍從他身體中的一道血竅飛出,迎風見漲,轉而有著十丈高大,陣陣火芒在飛劍之上顯化。


    這是吳意舟的本命飛劍,熒火。


    噹。交擊之聲如鍾鳴,如雷音。風雲席卷。


    秦知一身上幽藍色的劍芒護體,飛劍環繞。


    濃密的長發在元力湧動中隨風亂舞。神色凝重。


    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秦知一雙手各執一物。心中有念想,也有歎息。


    “終究是太強了啊。”


    當年師父木老人就說過,六境修士,煉製出法相,威力無窮。特別是與劍道契合的法相。當年,木老人私下也說過,他是煉製過法相的,隻是在大戰中,劍道本源破碎,這也導致他劍道止步劍域之境。


    不然...


    如果,有如果,那結果是否會改變呢?


    ...


    嘭。吳意舟本命飛劍出,與江重臨廝殺在一起,輝山則是護在許東林和秦知一身前,形勢很危急,、


    嘭,不出三招,吳意舟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師父。”許東林叫了句。吳意舟淩空一閃,本命飛劍現於腳下,手一揮,一道劍芒,卷起秦知一等人上了飛劍。


    “想逃?”


    那江重臨的法相之身轟隆傳出。


    “風崖令。”嗖,那江重臨本欲引動一絲空間劍道,禁錮四方,這時,許東林低吼了一句,隨後一道青色的風崖令在他手中祭出。


    光華湧動,風雲席卷。


    一道巨大的無極之影,開始顯化高空,籠罩四野。


    風崖令分白青紫三種,青色風崖令在危急之時,可拿來保命。


    看到那枚風崖令,江重臨要出手的動作停滯在了那裏,那巨大的法身,仰望著天穹。


    “風崖令。”他低吟了一句,眼中出現忌憚。


    風崖令出,殺執印之人,為與風道崖為敵。事後,天涯海角,追殺無盡。


    甚至,牽連家族,親人。


    風道崖行事,素來讓人難以揣摩,所以敬畏。


    嗖嗖嗖。江重臨的法身顯眼,風道崖的印記更顯眼。很快,太乙劍宗,玉清山,百劍門等宗門的修士。係數趕來。


    形勢僵持。


    玉清山和太乙劍宗的修士眼中多了一些顧忌。當世三大悟道聖地之一,上古洞天之一。其底蘊和實力,難以揣測。


    “把飛劍交出來。”江一鳴瞪著秦知一,初生牛犢不怕虎。


    “一鳴。”江重臨出聲提醒,此人倒是殺伐果斷。出手收手都十分幹脆,


    “是這許東林有風崖令,他沒有。”江一鳴手指著秦知一。


    “是啊。”有太乙劍宗和玉清山的弟子,眼前一亮,他們的目標,本不是許東林,是這秦知一。是他的飛劍,還有,夾雜在其中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


    嗖。這時。天際有流光閃過,有青袍修士,禦杖而來。


    眉目威嚴,白發如雪。


    等得靠近風崖令的範圍。青袍修士靜默而立,無言無動於衷,似乎看戲。


    青色風崖令出,執令者死,風道崖為之報仇。執令者安好,則有守護之職。


    許東林,你可以走,把他留下。


    江一鳴指著秦知一惡狠狠道。


    “請令使保護我等四人,”許東林拱手道。


    “你們根本不是一道的,風道崖難道什麽閑事都管?”太乙劍宗修士中那個不起眼的修士出言道。


    “殺我玉清山弟子,得償命。”有玉清山修士喝道。


    “把飛劍交出來,”江一鳴惡狠狠道。


    秦知一卻是笑了。臉色也輕鬆了。原來,風崖令這麽好用。其實,我也有。


    隻是,這些人的嘴臉,終究是可恨啊。


    那一個個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樣子。


    肖山那人該死,殺得好,欺我白露山,如果當時秦知一沒有出現,那三名年輕的弟子,是否也會無辜死去。


    飛劍為我得,不爭不搶,為何要交出來。


    “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勢大嗎?”


    ...嗖嗖嗖。此時,又有近十位修士前來。領頭的,是那一身黑袍的楊墨,其餘十來位,該是那些守山人吧。


    楊墨領頭,不聲不響的在秦知一等人身前排開、


    雙方,就這麽對峙著。


    玉清山和太乙劍宗的修士,冷色微變,形勢變得愈加複雜了起來。


    “白露山的廢物,這裏沒你們的事。”有玉清山的修士喝道。


    “此人,於我白露山有恩,有恩,既是朋友,朋友就該肝膽相照。今日,我白露山的人在此,容不得你們仗勢欺人、”


    “好啊。好一句朋友就該肝膽相照。”


    秦知一握了握拳頭。隨後向令使抱了抱拳,朗聲道。


    “今日在場的諸位。”


    “風崖令,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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