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抹殺宵小不帶一絲雲煙,隨後收取了倉庫內的凡器極品羽箭自得意滿,滿載而歸時被人跟蹤了。


    發覺跟蹤人之後,他轉身側眸一身灰袍的吳三賴子質問,反被吳三賴子自來熟的黏上來了。


    吳三嬉皮笑臉的走到王宏右側,也不介意他一臉鄙夷之色,笑嘻嘻的抬手撚住袖口給他擦拭右臂袖筒上的灰塵,在四娘即羞愧又氣惱的撇頭一旁下說道:“公子,這鎧甲粘上灰塵影響形象…”


    沒羞沒臊,玩世不恭。


    這嘴臉,態度,真心讓王宏無語了,抬臂蕩開他的手,扳著臉說道:“滾粗,一邊玩去。”


    話雖這麽說,他其實蠻欣賞吳三灑脫的性格。


    無拘無束,遊戲人生。


    不拘小節,隻要自個高興就去做,其它的都不重要。


    能做到這一步,心境達到了一種超常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若不是傻子,癡子,這種人的未來不可限量。


    這是他一直向往的自由人生,可惜被人盯上了難得自由。


    就像吳三一樣,盯上了他,摸著不是癩痢頭的紫傷疤殼子腦袋,憨笑著說道:“公子,別生氣。


    您是大人物,心胸闊達,不會和我一般見識。


    我就想著跟著公子沾點光…”


    沾光是虛的,躲難才是真的。


    因為他發現進入城主府之後就不對勁了,再聽空軍下達封鎖令,聚眾奔赴監獄,他就知道此次九死一生跑不了了,所以在他發現王宏這個另類的府兵之後就跟上來試探王宏的虛實。


    何況王宏撇開西北方的監獄不顧,向西方而去,不尋常。


    要知道袁城主已下達軍令,限令所有人在半柱香內趕到監獄,不去則死。


    可有人不懼袁城主的調令,還搶奪了城主倉庫裏的羽箭,以及虐殺府兵,何其膽大妄為?


    這種無所顧忌,張揚而又霸氣,乃至無視一切的俊男,是何方神聖?


    無視軍權,無視規矩。


    貌似沒有他害怕的事物,這種人值得結交。


    最起碼也要結個善緣。


    這就是吳三對王宏認知,初步定義。


    王宏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著說道:“有話直說,無事閃人。”


    “公子好性情,和我脾氣。


    我也沒啥事就是跟著公子長長見識,順便了解了解公子的箭藝與那把紫菱弓。


    哈哈,公子勿怪,窮打聽,長見識,哈哈…”


    吳三一蹦三跳的跟在王宏右側,抓著殼子腦袋,嬉笑著說道。


    黏人的猴頭,長得不咋地,性子還真是開朗。


    看得王宏都有點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感觸,也許是喜歡他的性格,不隱瞞的說道:“箭藝是練的。


    紫菱弓嘛,那是一把下品法寶,認主後隨心所欲。”


    法寶演技,契合主人,自降駕馭的限製。


    但實力不足難以發揮出法寶的威能。


    就像是他的月牙印記一樣,如今隻能儲物,其餘的功能一無所知。


    而紫菱弓隻是降低了拉力,讓他可以開弓射箭而已。


    其餘的技能什麽的一概不能用。


    這就是法寶的優勢,比起法器通靈與主人心意相通強太多了。


    而凡器最次也是削鐵如泥的層次。


    這是武器的區別,王宏毫無保留的公布於眾,不怕賊惦記。


    但嚇得前方的袁鬆噗通跌在地上,摔了一臉灰塵,爬起來也顧不上擦拭,失聲的說道:“怎麽可能?


    城主不是說紫菱弓是一件下品法器嗎?”


    驚訝,失落,嫉妒,不甘心等等一係列的負麵情緒攀上心頭,讓他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但看在王宏眼裏,牽動嘴角上揚,邪笑著說道:“你傻啊?


    那袁雄若是說紫菱弓是一件法寶,不被你擄走了,也會被本公子順手牽羊給私吞了。


    本公子這是幫你抹殺了心神的貪念,不用謝,趕緊走。”


    這話說的,怎麽讓人聽著那麽別扭呢?


    還謝他?憑什麽?


    他收走了一件法寶,還說替別人抹除了貪念,這叫什麽事?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打擊人。


    做人怎麽能這樣?


    無恥之尤。


    聽得袁鬆憋得一張臉變成紫醬色,呼呼喘息,轉身就走,實在是看不得他的邪魅笑臉,生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扁他,問題是打不贏啊?


    若是打得贏…呸,真是氣糊塗了。


    打什麽打,這輩子隻怕是打不贏他了。


    這就是命啊!


    哀嚎,袁鬆在心中一個勁的哀嚎起來。


    不經意間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這會兒,他一刻也不想與王宏呆在一起了,害怕自個崩潰了。


    王宏樂見其成,一邊跟著他向前走,一邊暗忖他的心境火候還差點意思,個人成就有限。


    不過反問自己的心境雖好,但俗事纏身就是罪啊!


    不得自由,一大悲哀。


    咦,後麵的小夫妻還跟著呢?


    王宏不禁暗忖著,微微扭頭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本公子最煩蒼蠅,看見了多半用如來神掌拍死他。”


    “公子,您會如來神掌啊?


    這下好了,要不公子收我為徒,讓徒兒早晚侍奉公子師傅…”


    吳三聽得雙目放光,一個箭步衝到他的右側,即殷切又嘻哈的摸著腦殼說道。


    上杆子爬,王宏一愣,感覺這貨趕不走了,越說越黏糊,不如閉嘴不言,加速走近西方的假山居住區。


    臨行前,他聽袁雄提過一事,說蠻夷秘境還有一處通道,就在這座假山底下。


    這是最初的秘境入口。


    由於擔心被外人獲悉,引發爭議與動亂,特意修建假山將其封鎖,封閉在假山下、廂房之後。


    隻是後來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沒有封堵封死這道出口,僅僅用來監視蠻夷人渣的勾當。


    但蠻夷人渣有所發現,故而向西北角開挖出一條出路,不曾想挖到監獄裏麵去了。


    這就是兩路通秘境的地形圖,讓王宏對應的製定出反擊策略。


    不過他知道袁雄不會聽他的,但整個製亂計劃順利完成了。


    這才是他的目的。


    隻需再伺機添把火,讓各方勢力中人全死在裏麵,就報了各方勢力對他的愚弄,算計,羞辱與欺淩等等一切仇恨。


    這才叫一鍋燴。


    滋味真不錯…王宏暗自思量,不經意間步入西廂房,迎來一群不速之客,愣了。


    當他看見玉香,二毛,龔衛,白蘭與黑葡萄都在廂房內時,心裏很是不爽了。


    因為這種情況不在計劃之內,出現了就是軟禁,威脅他不能擅自行動,否則就拿人質開刀,所以他意識到這是袁雄鉗製他的手段。


    不怎麽高明,也很惡心,惹人生厭。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最實際,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


    這一刻,他豁然發現,個人力量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微不足道,有必要建立勢力麽?


    心中不爽,王宏一聲不響的在眾目睽睽下走到東首的貂皮沙發上坐下來,靠在沙發上,眯眼調息。


    “沙沙”


    玉香見他不高興,乖巧的伸手替他按摩肩頭,偶爾給他捶捶腿,照顧得無微不至,看得旁人側目,心亂了。


    不過今日較為奇特。


    原本最火爆的黑葡萄沒有開口,僅撇頭一旁,不去看王宏一副地主老財被小丫鬟侍奉的畫麵。


    辣眼睛,看得白蘭火冒三丈的閃到王宏的右側,攥緊拳頭又不忍心揚起來打他,憋得滿麵潮紅,吹起蒙麵的白紗說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


    畫龍點睛,一筆足矣。


    一句話概括一切,她真心不想聽見王宏承認騙她。


    可是理智告訴她,血仇高於個人情感。


    或許她想忘了王宏,結束這段孽緣,免得看著王宏與各色美女打情罵俏,心傷泣血,肝腸寸斷。


    但心海深處又迫切的希望王宏成為她的白馬王子,一心一意的嗬護她一個人…


    可是白蘭知道,麵前這位藍焰公子太優秀了,真心把握不住他的心嗎?


    矛盾的祈盼,痛苦的情感,迷離了思緒,情是何物?


    王宏感知到她糾結的眼神,結合她輕顫的嬌軀散發出一股即悲切而又熱烈的情緒氣浪,很是鮮明,暗自無語。


    莫非這丫頭對本公子動情了?


    不對,可能是本公子想多了。


    應該是本公子與袁雄合作讓她難堪生氣了?


    心有所思,在白蘭正待張口時,王宏睜開眼,平和的看著她說道:“本公子騙你有什麽好處?”


    這話說得很無恥,隻為占便宜,無利不起早。


    但對白蘭很管用,似乎卸去了肩上的萬斤重擔,渾身輕飄飄的,接話問道:“那你為什麽與袁雄合作?


    袁雄有沒有告訴你關於十年前的慘案?”


    “十年前的慘案本公子不清楚,但本公子的製亂計劃正在進行時,不是麽?”


    尷尬了,王宏真沒把白蘭的事放在心上,忘問了,有點不符合合作夥伴的身份,轉移話題說道。


    但這話掀起了驚濤駭浪,讓黑葡萄閃身衝到他的麵前,怒聲嗬斥:“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製亂竹城的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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