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伏衡的虎視眈眈,孫笑君隻是笑的一團和煦。且讓他放心,自稱不會傷害伏衡。


    但是這樣的話並不能換回伏衡的信任。


    相反的,孫笑君越是這樣神神秘秘,伏衡越是對他心存忌憚。


    兩人本來已經客客套套地打了一場,如今伏衡冷冷瞅著孫笑君,雙拳仍舊緊握,一場大戰似乎再次一觸即發。


    但正在這時,卻聽堂屋內傳來一個聲音道:“笑君,既然比試完了就快回來吧!”


    這是孫笑君的師傅張洞之的聲音。


    顯然他對院內二人不斷竊竊私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才又發聲提醒。


    孫笑君本來就一直笑嗬嗬地,如今聽了師傅的話,趕忙恭敬稱是,便不再停留朝著堂屋內走去。


    伏衡見這一場顯然是打不下去了,好在這師徒三人還需要在伏家住上幾日。他有的是機會弄清楚孫笑君的真實身份。


    二人進屋之後,張洞之與伏老爺各自把對方的後生誇讚了一遍,其中的虛情假意自不必提。


    最終張洞之表示:伏衡的武功遠超自己想象。要想進入三清宗,在根骨上自然沒什麽問題。


    但是三清宗在收徒一事上向來謹慎。關於伏衡的人品,還需要帶他回三清宗後,讓掌門親自驗證才行。


    伏老爺聽了,客套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三清宗乃名門正派。正是因為擇徒嚴謹才能保證三清宗幾百年來名聲不墜。伏家也是因此才想將唯一的子嗣托入三清宗門下。”


    張洞之聽了這番客套話,滿意地捋了捋胡須。雖然伏家小子有些狂傲,但是他的老子確實是個會說話來事的人。


    伏老爺又客氣地請三清宗三師徒在焦州住上幾天。好讓伏老爺為他們洗一洗風塵。


    張洞之聽了這話心中滿意,自然答應了下來。


    伏家上下缺的是人丁,多的是空屋。


    伏老爺一句話下去,立刻有仆人趕緊將客房打掃了出來。三清宗師徒三人也就被伏老爺親自送去客房。


    當日無話,但是到了晚上,耳目遠過常人的伏衡卻覺出了這三清宗師徒果然有自己的目的。


    因為這三人入住的第一個晚上,伏衡就聽到他們整個晚上在伏家大院中不斷穿行翻找。


    自然,三清宗師徒們發出的動靜,是尋常人難以察覺的。


    但是伏衡本來就有遠高於常人的神識,如今內力也已經達到了養元境蘊氣階。他們師徒的行動,還是無法逃過伏衡的耳目的。


    隻是伏衡雖然知道這師徒三人來伏家的意圖不簡單,卻並沒有急著戳破。


    伏衡自認雖然比那張洞之武功弱了一階,卻並不是不能應付。而那女徒弟沈嬋玨完全可以忽略。


    他唯一在意的隻是那個孫笑君。


    而伏衡打定主意,此刻隻要以不變應萬變,先識破這三清宗來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再謀定後動也不遲。


    總之伏衡每晚在自己屋中練功,心中一絲清明始終黏在屋頂上淅淅索索的聲響上。


    隻要聽他們查探之聲不斷,那便是他們對伏家打的主意還沒有實現。


    而這些翻找穿梭的聲音似乎一晚上響過一晚上,腳步聲也越來越急躁。


    顯然是他們師徒連續在伏家找了幾天,還是一無所獲,這才有些心浮氣躁了。


    到了第四天晚上,伏衡仍舊在屋中練功,忽然聽到門外有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徑直朝他的屋門過來。


    這才讓伏衡有些留意。


    顯然這次來人並沒有刻意躲避旁人,而是光明正大地走過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他聽到屋門外有個嬌柔的女聲響起道:“不知伏家少爺此刻是否得閑?”


    這聲音顯然是那沈嬋玨的。


    伏衡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便不太喜歡周圍有丫鬟小廝時刻跟隨著。


    特別是他晚上練功的時候,早就將滿院子的下人都遣散了。


    忽然聽到這聲音,伏衡知道這三清宗師徒三人不論打的什麽主意,此刻都已經有些心急了,這才派那女弟子親自來找他打探。


    那沈嬋玨本來在半夜尋找一個年輕男子就有些不妥。


    所以她此刻心中也有些緊張,忽然就見屋門一開,一雙帶著一些流氣的吊梢眼正看著她。


    沈嬋玨深吸了口氣,她本來對今晚師傅讓她做的事情有些抗拒。但是看到這雙好看的眼睛,就算是沈嬋玨心中也不禁開始砰砰直跳起來。


    門外的她有些雀躍,門內的伏衡則是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


    不知道他前一刻到底是不是睡了,總之衣襟半開之間,露出了堅硬的胸肌。


    沈嬋玨呼吸又是一窒,沒想到伏家這小少爺平日裏看著挺瘦,倒也並不是個病癆鬼。


    最為過分的是伏衡臉上的笑容,帶著若有似無的嘲弄。


    好像是在嘲笑沈嬋玨大半夜的不請自來一般。


    她深吸了口氣,心中竟然微微升起一份惱意。本來圓圓的小臉上竟是氣地微紅,倒是為她平添了一分麗色。


    伏衡見這個來找他的道姑半天不開口說話,便問道:“不知仙姑來找伏某何事?”


    沈嬋玨經他提醒,知道此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便大了膽子扭身從伏衡身邊穿過,徑直走進他的屋中,口中說道:“以後都是同門師姐弟的,何必如此客氣。”


    伏衡見這大膽的女子扭動著月要月支,刻意束了腰帶,勾勒出圓滾滾的蜜桃兒。


    這樣的舉動,分明是要在今晚上勾引自己了。


    伏衡笑笑說道:“三清宗上下親如一家。小弟我心中歎服。”


    沈嬋玨又是臉色一紅,分辨不出伏衡這是不是在嘲諷她。


    但她轉眼心中又放平了,這伏衡不過是要死之人。先讓他逞一會口舌之快又如何?


    思及此處,沈嬋玨又放鬆了神情,將一隻柔軟的手按在伏衡的肩頭之上,嬌笑著說道:“前幾日見師弟與孫師兄比試,武功實在不俗。


    且不知師弟這身功夫是否事家傳武學?”


    伏衡帶笑著說道:“小弟我的一身功夫自然是家傳的,師姐是否也想嚐試一下?”


    沈嬋玨聽了這話,不禁麵紅耳赤。在心中啐了一口,暗道:這小子好厚的臉皮。在這裏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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