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獵人?”


    米天虎的話響在秦牧耳邊。


    他感到了生命的迫切,他甚至看到死亡之神,在向他一步一步走來。如果就這樣生活下去的話,恐怕自己十五天之後就會化成一具厲鬼,生命被白色毒素徹底奪了去,想想都可怖。


    “公子,你怎麽了?”


    藍精靈看到秦牧陷入了某種思考,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事,我隻是感到了生命的可貴,我要完全把握我自己的生命,哪怕最後跌入十九層地獄,我也在所不辭!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要把這條路走到徹底,即便不通我也要打通,沒有路了我也要硬生生地開出一條路來,一切都是為了能好好地活下去,生命太可貴!”


    “不懂!”


    藍精靈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迷惑的表情實話實說。


    “不懂就對了!”秦牧回道。


    藍靈兒露出了燦爛微笑,再次走到秦牧的麵前,以很誠懇的語氣說道:“公子,藍靈兒即使不明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會義無反顧地跟你站在一條戰線上,我們生死相隨榮辱與共!”


    秦牧看了看藍精靈開心地笑了,第一次笑得這麽開心。


    晚飯的時候,秦牧喝了個酩酊大醉。


    就連受了重傷不能喝酒的米天虎米捕頭也喝了個不省人事,還好秦牧把要做懸賞獵人這個打算已經在飯前告訴了他,而他竟然仿佛早有準備,從身上立刻掏出一份長長的名單。


    都是官府通緝十惡不惡的對象,還是按照武境高低,把他們以先後順序列了出來。


    秦牧說到做到,半夜時分酒醒了之後,他就從床上爬將了起來,把那份長長的懸賞名單,再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最後選擇了一個被稱為“斷刀客”的,販賣嬰幼兒的集團骨幹分子。


    之所以選她,是因為秦牧首先很反感這種販賣嬰兒的罪犯。


    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應欺負弱小,毀掉一個人的童年根本就是天理難容,這是他的底線。


    再次就是他武境在後天中級,應該不是很難對付。


    最拿手的絕技九虎斷龍刀,自稱為斷刀客,被認識的人暗下裏稱之為斷頭客。


    現在的秦牧,他很實務,他要一步一個腳印地,把自己推上魔主的位置。


    米天虎的那份名單寫得很詳細,不僅有對方的名字,還附有對方的大致生平簡曆,甚至於對方平時的愛好,經常出入的地點,甚至於他們原先的老家籍貫都有詳細記載。


    顯然米天虎是做了很大努力的,功課也做得很是到位。


    秦牧不由地,對這個外表粗擴內心卻如此細密的老男人,再次重新有了認識。


    “還真是為民服務呀!”


    秦牧竟然想到了米天虎的這句掛在耳邊的話,說是笑話沒想到還真有其事。


    人不可貌相,海水真的不可以鬥量!


    也難怪在天坊院,九把刀會那麽把米天虎稱讚了,原來自有其真實感人的一麵。


    焰火洞是個很封閉的所在,也可以說是一個廢棄的山窩,在一座大山的山腰上硬開出的。


    這裏基本上與外麵消息不通,就連路徑也不通,更是一個很隱蔽的秘密所在。


    洞裏的人出去,或者外麵的人進來,都是通過一條特殊的懸空鐵索,生生攀爬通過的。


    時間後半夜,萬籟俱靜無聲,繁星點點散出清冷光輝,偶爾間會傳來幾聲哭泣。


    “哇哇哇,媽媽!”


    “哇哇哇,我要回家!”


    “哇哇哇,我怕!”


    一連好幾聲小孩的哭泣聲,在靜謐的夜晚傳得特別久遠悠長,更加地刺耳讓人浮想聯翩,而且小孩的哭泣聲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顯然後勁嚴重不足,還帶有很害怕的意思。


    今日的天氣先是悶熱,現在更是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漫天小雨,令得小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迷蒙的雙眼一會兒閉上,一會兒又偷偷地睜開,就連哭聲也有點掩掩藏藏斷斷續續。


    “金兒,別哭,有爹在不怕,我們一會兒就回家!”


    一個男子的聲音,他手裏正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是一個很普通的醇厚村民。


    “梅鐵男,你再不讓你的兒子給我住嘴,我立刻把他扔到山間去喂狼!”


    一個女子的聲音,她生得一身好皮膚,白淨細膩身材修長五指匆匆,一頭披肩長發垂至腰際,轉過臉的時候,右半邊臉上有拇指大小的一塊紅色胎記,眼神中一股無形冰冷殺氣。


    “柳兒,金子餓了,給他點吃的吧?”


    男子央求的聲音,而且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長得是麵黃肌肉,滿臉的菜色缺乏營養。


    “他餓了,你找我作甚?找他娘去呀?要不把你的血放點,給他喝了也成?”


    柳兒先是靜靜地坐著,忽然眉頭跳動豁然從座位上站起,惡狠狠地來到梅鐵男的身邊,她一雙眼神中放出冰冷的光芒,並帶有濃濃的殺氣,看著哭泣的男孩,雙手不自覺地顫抖,厲聲說道:“梅鐵男,我告訴你,你要什麽我都有,但讓我養活你們的孽種,休想!”


    柳兒和梅鐵男本來一個村子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早便許下了千年誓約。


    然而很不幸的是,柳兒無緣無故消失了十年,等她回來的時候,她發現她一心期待的人兒早已成親,而且孩子都三四歲了。她頓時惱羞成怒,綁走了梅鐵男和他的兒子,並揚言讓他把妻子休了和她成親,就這樣梅鐵男一直都不同意,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快半個月了。


    聽到柳兒的話,梅鐵男的眼睛都快直了,他二話沒說憤憤然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尖刀,毫不猶豫照著右手就是一下,鮮血淅淅瀝瀝地流了出來,他真的用自己的血去喂了他的兒子。


    “你……還……還真是偉大呀!”


    柳兒怒火攻心,腦門上黑線猛起,白淨的麵容上出現了大麵積的緋紅,她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憤憤地說道:“梅鐵男,好樣的,我現在就殺了你們的孽種,我看你還怎麽喂!”


    “不要,柳兒!”


    “這是你自找的!”


    柳兒一把奪過金兒,冰冷的目光看著梅鐵男,一聲冷哼倒真的把金兒給扔出了窗戶。


    “最毒婦人心!”


    一個黑色身影閃過,在梅鐵男和柳兒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冰冷的年輕人。


    他一身緊身黑衣裝飾,目光冰冷灼灼逼人,懷裏正抱著那個被從窗戶扔出去喂狼的金兒。


    “你是官府的人?”柳兒警惕心頓時,以她後天中級的武境直覺,竟然沒有發現這個人來,以這個地方的隱秘性來說不應該會出現外人才是,要麽是自己人,要麽就是官府的人。


    “斷頭客今日當斷頭!”


    秦牧冰冷的聲音,隨之他身子一個晃動到了梅鐵男的身邊,把有些發燒昏迷的金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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