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未免太過了吧?”


    一直冷不做聲緊裝束衣的兩米高柱子,站在了程雲鳳的身邊,麵目冰冷眼神淩厲。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還隻是一個孩子,他剛才跟這位老丈完全就是鬧著玩的。你卻出如此辣手,未免太過狠毒了點吧?你如此做法根本就是要取他的性命,這樣不太好吧?”


    “我不但要取他的性命,還要取上你的性命!”


    秦牧心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原本隻是個小火星,但現在好像被加了幹柴撥了汽油,噗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看到老獵人滿臉滿嘴的鮮血時,尤其是老獵人那雙無助哀求的眼神,令得秦牧來到這個世界隱藏起來的煞氣在慢慢沸騰,雙手不自覺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尤其是這根柱子閆記,他說的話更讓秦牧無法忍受,竟有如此鬧著玩的?


    閆記依然趾高氣揚,仿佛中他的眼睛裏根本就不存在秦牧這麽個人,“本來我並無出手的意思,但是既然公子如此冥頑不靈,我閆記隻好讓公子吃點苦頭,以免以後惹來更大麻煩!”


    秦牧越聽越不是滋味,他是何等樣人?


    竟被人當麵如此輕視,簡直就是誰都可忍我卻不可以忍。


    秦牧的目光更加冰冷,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更加地蒼白了,柱子閆記的理論還真是堅挺。


    “我今天就當著你的麵殺了這個畜生,我看你能奈我何?”


    不再有多餘的話,雙眼冷冷掃過一臉冰冷的強勢閆記,一招餓虎撲食直接從空中撲來。


    “學點皮毛功夫,就以為天下無敵了?”


    柱子閆記眼角迷離處嘴角微微一笑,看秦牧從空中直接撲了過來,身子竟然沒有任何躲避,隻是暗暗運丹田之氣於雙腿之間立樁站穩,右手成掌狀單手生生接住了秦牧的餓虎撲食。


    “簡直就是自找死路,閆記最厲害的就是樁功,他這招千斤頂足可以頂起一頭牛!”


    程雲鳳看著秦牧的身子被閆記一掌給頂飛了出去,不由地歡笑著品評,但是他的笑聲很快又戛然而止了,秦牧的餓虎撲食隻是個幌子,他借著閆記的頂力一招白鶴亮翅飄騰而起,並趁機身子轉移了方向,白鶴亮翅也換成了白蛇吐信,右手成掌狀掌尖正對程雲鳳的咽喉。


    “公子,小心!”柱子閆記露出了驚容。


    為時已晚,秦牧的右手掌尖已到了程雲鳳的咽喉處,隻聽得一聲清脆響起,程雲鳳的咽喉凹了下去,迷離的雙眸裏盡是疑惑和不解,他脖子轉動了少許,嘴角處有鮮血流出。


    “你……”


    柱子閆記惱羞成怒,一股冰涼湧入心頭。


    “我說過我要當著你的麵殺了這個畜生,你又能奈我和?”


    秦牧身子著地,冰冷的目光看著不可一世的柱子閆記,他心裏沒有任何的內疚憐憫之心。


    一招致命,就是這麽簡單,就跟他幹脆利索的作風一般模樣。


    “出手果然夠狠辣!”


    柱子閆記額頭青筋暴漲,看看躺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程雲鳳,倒吸了一口深深涼氣,不由多看了一眼對麵不可一世骨子裏都透著傲氣的秦牧,俊俏得過分瀟灑得異常,尤其是身上自動散發出來的貴氣和一般的富家公子儼然不同,眼神中的冰冷比自己還更甚。


    “功夫就是殺人技,花拳繡腿那是戲子的本事!”


    秦牧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程雲鳳,又看了看那邊奄奄一息的老獵人,他的語氣很是冰涼。


    “閆師傅,閆師傅,公子好像不行了?”程雲鳳的兩個家丁哭喊著說道。


    柱子閆記冷眼瞥過秦牧,彎身摸了摸程雲鳳的鼻息,他明白就是天仙下凡也拉不回來了。


    “閆師傅,怎麽辦?這要是讓當家的知道了,我們的腦袋還不得搬家呀?”


    兩名家丁渾身顫抖,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了,不由自主地把柱子閆記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們兩個貼耳過來,我告訴你們怎麽辦!”


    柱子閆記突然發難,照著兩名家丁的百會穴上一人一下,可惜的是兩名家丁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口中的閆師傅會殺了他們,甚至在最後關頭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死的。


    “你剛才說得很對,功夫本來就是殺人技!出手不僅要狠辣,更要一招致命!”閆記把兩名家丁的屍體推到一旁,他目光冰冷地看著秦牧,“有人錯過多次都可以被原諒,有人錯了一次便要永墜地獄。年輕人,你太自傲了,打死我家公子和家丁將是你犯的最大錯誤!”


    這頂帽子又給扣上了,秦牧嘴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也無所謂,他根本懶得多說一句話。


    “有人死了就要有人陪葬,現在我要提著你的人頭來給我家公子一個交代!”


    秦牧冷然漠視也不答話,雙腿稍躬腰間運力猛的一個晃動,身子如同猿猴一般躥跳而起。


    帶著呼呼風聲,一招白虎出籠,雙手直取柱子閆記的上盤命門咽喉。


    “嗷嗷嗷~~”


    偶爾中仿佛有白虎聲音催生而出。


    柱子閆記不敢大意,必定有程雲鳳的悲劇在那兒擺著呢,他暗運氣力雙腿發功把下盤站穩,腰間隨之稍微轉動帶動起八成力量,右手成雲手一個擺動,卸掉了秦牧的白虎出籠。


    秦牧身子順勢下滑,雙手左右開弓,仿佛一隻白鶴懸空而起,白鶴亮翅再次展出。


    身子轉了半個弧形,以右腿為中心落地站穩,右手再次晃動成雲掌以寸勁前推,他的整隻胳膊猶如一條白蛇死死帖著閆記的左手滑了過去,掌尖所指還是閆記的咽喉要命處。


    “絲絲絲~~”


    仿佛中催生出了白蛇吐信的聲音。


    “跟我近身戰鬥,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柱子閆記話到意到意到身到,右手翻轉一把抓住了秦牧的右手,乘勢一個翻轉要把秦牧的右手旋轉廢掉,同時以左腳為軸基定穩身子,右腳彎曲斜飛抬起,照著秦牧胸口就是一下。


    “噗通”一聲,秦牧結結實實地被摔在地上。


    秦牧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肚子裏有東西翻滾,喉嚨發鹹發腥,嘴角溢出了縷縷鮮血,右手捂著被一拳咋了個結實的胸口,那裏好像有火焰在燃燒,疼得他額頭汗珠瞬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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