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貼著地掠過來,像畫中的仙女一般背身回首,倒著飛掠,繞著風塵,旋了三匝。一雙忽閃忽閃大眼睛在祂的臉上好生打量,忽而便將雙手一張,摟住了風塵的脖子,將自己的腿如蛇一般,夾住了風塵的腰肢,側坐到了風塵正前,閃爍著一些風情,笑吟吟的說道:“喲喲喲,我看看……咱家的寶寶什麽時候這麽不要臉的?”


    風塵被捉弄的無語,說:“你看我天天帶著頭套,肯定是沒臉了啊。你這麽捉弄我,你家老公知道嗎?”


    “啊……”韓莎的眸子亮晶晶的,問風塵:“那,你說我家老公是應該知道呢?還是應該不知道呢?”


    “這沒法兒好好聊天兒了……”風塵一低頭,在韓莎的唇上輕輕的啄一下,很是感慨:“你這樣的女妖精,世上有幾個人能降服呢?我是真的佩服你相公——他肯定是一個英明神武智慧非凡相貌出眾的人吧!要不,怎麽能配得上你呢?”韓莎“吃吃”的笑,點頭說道:“對對對呢,而且臉皮還特別厚,誇自己都不臉紅……”


    風塵強調:“不,我臉紅了。就是你沒看見!”


    “那我看看……”


    韓莎掛著風塵的脖子,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很是靈活的解開了頭套,將風塵的頭套摘了下來,一根根的頭發梳在一起,在腦後盤成了發髻,頭發還是原本的頭發,並非第三類——發為血之餘,也是人的,最為不重要的末梢,新的營衛自不會顧過這裏來……而每一根頭發上,則都藏著祂第二類的生命曆程中的一應記憶信息。等到身體徹底蛻變,髒腑大腦脊髓都變成了第三類,也便是這一頭的秀發落下時——祂計劃讓自己的每一根頭發,都變成一個一個獨立的個體。


    這些“自己”便也算是對於第二類的生命的一個交代,是身體內的細胞眾生的一個歸宿。


    風塵的臉是黑的,看上去隻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有一圈清晰秀氣的輪廓。韓莎卻對祂的臉部結構布局輕車熟路。輕巧的就捏住了祂左右的臉蛋兒,捏了一下,又拽了一下……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捏住了,可一用力,卻一下子就變得虛幻,溜出了手。那不是順滑出去的,而是虛幻一下出去的——拽一下也是一樣,拽開了一些,再一拽,手裏一下子就空了……


    那,就像是用手去抓握一把沙子,無論是抓的鬆,還是抓的緊,沙始終都在溜走,逐漸的讓人的手心變得空,終究什麽都不會剩下。韓莎氣鼓鼓的看風塵,然後又試了一下,再去捏風塵的鼻子——


    隻是一用力,鼻子也“沒了”……


    韓莎:……


    從皮肉開始褪去了第二類,徹底變成第三類之後,她就有些“無從下手”了。不過第三類那種特有的手感,卻又很讓人著迷——它既是實的,又是虛的,明明擁有質感,但一用力,卻又什麽都沒有了。很矛盾很有趣,但想要和以前一樣去揉風塵的臉蛋兒,將它揉成紅蘋果,卻是不怎麽可能了。


    韓莎撇嘴,道:“不帶這樣的,我都捏不住了。也不是那種硬啊……寶寶你用力,用力我試試看……”


    “嗯……”風塵便將氣聚在麵部,本來黑乎乎的隻有輪廓的臉便亮起來。韓莎再去用手捏,卻如同捏在了堅硬的花崗岩上,風塵的臉卻還紋絲不動……


    “小一點兒,小一點兒,還捏不動……”


    “咕~~b——”


    “寶寶真的比以前還要漂亮,尤其是眼睛,感覺多出了一些神性。別這個表情嘛,人家是幫你訓練的……輕一點輕一點……”逐漸的,風塵的臉蛋兒終於可以被玩弄了——但極限依然存在,隻要一超過限度,就會立即“消失”……韓莎鬱悶的改成了揉,搓了一會兒丸子,才是和沒有完成感的放棄了——她的寶寶,已經不是以前的寶寶了。以前的寶寶一定會臉紅潮乎乎熱乎乎的,很可愛。


    現在,被揉了半天,自己的手都累了,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之前臉是什麽樣的,現在還是什麽樣的。


    風塵好笑的刮了一下韓莎的鼻子,說:“輻射照在物質的表麵,會反應發熱。而射線落在我的身上,都連個花兒也起不來,你揉這半天管什麽用?”


    韓莎道:“那還要拿幾個太陽照你啊?”


    “把哨兵拉過來,弄十萬億顆太陽也沒用。小妞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是想要捏臉玩兒,雲雲挺合適的,連嫩。”做爸爸的賣女兒,風塵毫無心理壓力——什麽愧疚感羞恥感之類的,統統不存在的。韓莎嗔道:“你是你,雲雲是雲雲,別給我轉移話題。信不信給你試新花樣哩!”


    “什麽花樣?”風塵吹了一下韓莎的耳垂,蕩起細細的氣流。氣流被吹的有些溫度,落在耳垂上,癢癢的。


    “正宗繩藝大師韓莎的最新創意——五花綁背合十床頭跪——保證你每一根腳趾頭都動彈不了。”


    韓莎“哼”了一聲,雖然她的技術隻是在趙雅芝的身上展示過一次,但隻是一次,精湛的技術就已經體現出來了。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這個啊,我不信……”第三類的身體,要是能被繩子捆住,那才是笑話。別說是第三類的身體了,就是第二類的時候,繩子也捆不住祂。雖然沒有刻意的練過掙脫束縛的方法,但得自於女媧一族中,少女蘇阮的記憶裏,分明就有針對性的訓練。逃脫掙脫的手法之玄妙,實並不差——


    再退上一萬步,還有笨辦法呢……直接用力,繩子直接嘎嘣就斷。


    ……


    “我信!你敢給我跑試試看?”韓莎耍賴,直接用了威脅。


    風塵幹巴巴道:“你要這麽不講道理,我也信了。試就不用試了,咱們老夫老妻,家庭暴力是不對的。我們一定要杜絕家庭暴力,做文明合法夫妻,我們……你看,你要是把我捆床頭跪著看你睡覺,是不是也不太好看?”祂聲音小了一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百花穀這地方,那麽多人。我是不在乎旁人的,我愛媳婦日月可鑒,可別人會說你的……說你太霸道,把自己丈夫捆起來,還要讓天野他們看笑話……”


    韓莎“嘻嘻”的笑,真要欺負風塵,她才舍不得呢。不過……綁一夜不行,可以綁一會兒欣賞一下,拍個美照收藏嘛!


    這種寫真……貌似造型創意還很多呢。腦子裏冒出了各種不同的姿勢,韓莎的眼睛不住的往風塵身上瞟。


    風塵:……


    晚上的時候,等著風曦雲入靜之後睡熟了,韓莎便偷偷的,指使著風塵取了“工具”,包括了麻繩衣服在內的許多物品,悄無聲息的出了百花穀。找了一個位置絕佳的地方,布置了一個陣法,遮擋住寒風。韓莎便指使著風塵開始換衣服——先來了一個古典版的。被褪下了一半的宮裝,露出上衣,繩索捆住了手臂,手臂在背後交疊,成了一個少了“”的“凶”字——


    凵。


    各種角度全方位的記錄在生物芯片中。韓莎很是滿意的欣賞了一遍,然後又加了口塞,用布袋套頭,然後……古代完了現代現代之後古今結合——各種的捆綁技巧,在韓莎的手裏玩兒出了花兒。風塵不斷的變換各種的形狀,有性感有羞恥有……包括但不限於一些動作難度足夠高,有些令人絕望的姿勢,都被輕鬆完成了。雖然“輕鬆”卻還是配合著韓莎,做出了一些難堪羞恥痛苦的情緒出來——韓莎對祂的上道很滿意。一直玩兒了一夜,二人才是回到了百花穀中。


    韓莎笑眯眯的,像是一隻偷雞得手的小狐狸,威脅風塵:“你的命運的咽喉已經握在了我的手裏,以後,哼哼……”


    風塵翻了一個白眼,懶洋洋的說:“你還能找人修生物芯片咋的?”


    “我就跟爸爸媽媽說,你非要跟我做那種羞羞的事情,都要丟死人了……”韓莎笑的很邪惡,結結實實的威脅:“技術哪家強?你家媳婦王中王。昨天你把人家捆的那麽……太羞人了……”


    “究竟誰是受害者啊?”風塵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偏偏沒地方說理去。


    “所以,態度態度……剛才的態度一點兒都不好哦。重新來一遍,誠誠懇懇的叫一聲老婆大人!要很紳士的那種哦——對了,首先服裝要紳士,然後態度要紳士。爸爸媽媽那裏我……”


    風塵從善如流,微微彎腰鞠躬,手放在了腹部,嘴角勾起一絲清淺的,不放縱,卻委婉含蓄的笑容:


    “我尊貴的老婆大人,您的寶寶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先給我‘嚶嚶嚶’的叫幾聲聽聽……”


    “別太過分!”


    “爸爸媽媽警告!警告!嘀嘀嘀……”


    “嚶——”


    “……”


    韓莎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紅雲,還一邊催促風塵:“快,給我一個起床的吻,然後還要愛的擁抱,還要抱我起床……”風塵依著話照做,心裏頭無力吐槽:“您老人家剛才躺下,就要起床吻,要愛的擁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兒?躺下就是為了這兒等我呢?”但——生活總是需要這樣的小情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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