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汙……汙……勤快的托馬斯已經準備好出發了。”風莎燕、韓莎咬耳朵也沒避人,張天野又是先天之境界,耳聰目明,二人的小聲耳語聽的一清二楚。故意壓低聲音戲謔了一句,送給了風塵一個“原來你是這樣的風塵”的眼神——似乎是第一次看清了某人的真麵目,簡直汙出了天際。


    “什麽托馬斯?就是那個小火車嗎?那個不是叫馬克斯?”安落一臉萌態,不明所以。風莎燕的話她自也不曾聽見。


    而且什麽“托馬斯”啊“馬克斯”的,也記不清楚。


    韓莎掩口偷笑,給自己的徒弟科普……“什麽馬克斯的,是托馬斯。而且重點是前麵的三個字,不是小火車……這句話的意思是老司機發車……”嗯,解釋到這裏也夠了——“老司機”的意思安落還是懂的。於是,便將左腳輕輕的一抬、一挪,再踩下去,碾了一下。


    張天野疼的直吸冷氣,偏偏被安落威脅:“微笑,你現在可是司儀,我師父的終身大事你要是辦砸了……”


    狠!張天野硬擠出一個笑臉……笑的比哭還難看。


    “讓我們有請二老……”


    風父、風母把臂出場,二人皆是一身禮服,精心收拾了一番。隨著張天野的引導,風塵、韓莎、風莎燕二人便盈盈一拜,鞠躬行禮。


    韓莎給二老上了茶,叫了一聲“爸爸”“媽媽”,二老則是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封給了韓莎……


    “謝謝爸爸,謝謝媽媽。”


    韓莎又一一謝過……


    “好,好……”


    風父、風母老懷大慰。


    正兒八經的“婚禮”結束之後,便開始和虛擬空間中的各路賓客互動,接受賓客們的祝福。梅雪的朋友、劇組的主創人員也都表演了一些節目,唱了幾首頗為應景的歌兒。徐狐狸則是唱了一首《女兒情》,並不很在調上,卻是真心實意。一群無常隊員來了一首大合唱,笑鬧起哄,特別的熱鬧。親朋這裏,也一一應付下來,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天色將暗,一天的時間就這樣的過去了。婚宴也進入尾聲,賓客散去。


    “終於結束了……”


    風塵一個公主抱將韓莎抱起來,便回到了一號洞窟之中。當二人進入洞窟的那一刻,洞窟內的色彩就變成了古香古色的紅。


    紅燭朦朧,是最為溫馨、細致的婚房。


    韓莎眨眨眼,問道:“你這是要抓著人家,行苟且之事嗎?”她極力的做出一副認真的架勢,卻又忍不住想笑。


    風莎燕隨後進來,說道:“怎麽會,我們的快樂,怎麽還會是那種原始的生物本能呢?”


    真正的快樂,當然是源於精神上的,玄之又玄的那種東西。


    曰:神交。


    隻需要彼此在一起,彼此感受,並不需要去做什麽。韓莎一把拽倒風莎燕,使風莎燕躺進自己的懷裏,“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也!”風塵笑一笑,摟住了韓莎……便這樣的安靜的,默默的,體味那種感覺……也很寧靜,周圍一片寧靜。紅燭的光影輕輕的動蕩,似乎有風吹起了並不存在的輕紗曼籠。


    第二天的時候,完成了婚禮的二人便早早的起來,換下了身上穿了一日夜的盛裝,練完功後,就一起去見了一下父母——


    現代社會並無這樣的“晨醒”的規矩,但韓莎卻樂意這樣。她和風塵說:“咱們要出去好好玩兒一段日子,就留下二老了。還不興這時候讓爸爸媽媽多高興高興!”


    大清早的媳婦來問安,自然是高興的……這一種高興酥麻到了骨子裏,風塵的父母對兒媳的滿意程度顯然超過了兒子。


    侍弄了一些早飯吃過之後,風塵、韓莎就被梅雪抓了,一起通過生物芯片的群開始和劇組的各路角色會麵……


    劇組隻有兩個角色,一個是導演徐狐狸,剩下的就是各個主要角色、配角的演員了。


    “跟我來!”


    徐狐狸直接將人帶入了布景之中。


    整個布景由徐狐狸一手操刀,生物芯片的方便、快捷,不需要什麽手段,以徐狐狸的美術功底和想象力,構建出一個完整、瑰麗的山川、大千並不困難。徐狐狸帶著演員們參觀了自己布置出來的黑木崖、華山等場景。一邊讓演員熟悉布景,一邊給演員們講戲……“江湖是朝堂的一角,江湖的爭鋒,本質上就是政治博弈的時候,蕩漾出水麵的那一點小浪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刀頭舔血,浪跡江湖,本就是為了一口飯吃——那麽,這一口飯誰給?日月神教的飯,是陛下給的,所以他們效命於皇權。五嶽劍派是地方豪強支持的,所以就要給地方豪強賣命。這在原本的笑傲江湖中並沒有體現出來……咱們這場戲,自由一些。風塵,梅雪說你們表演很隨性,咱們試一下。我這裏台詞什麽的,沒有硬性要求,你能夠把東方不敗表現出來,怎麽演都行……”


    “動作、武功是你設計的?我想見識一下……”


    這徐狐狸很直接。


    風塵點點頭,道:“好。”


    一張手,一柄劍便憑空出現。劍長三尺,青鋒如電。


    “華山劍法,以華山為名,招數奇、詭,如華山之山勢。出招以奇詭致勝……”風塵講了一句之後,便隨意演出一招劍法,劍芒如冷電一般,霎時間出,霎時間結束。


    韓莎道:“嵩山劍法,大氣堂皇,以正擊,行堂堂正正之法度!”一張手,便也是一柄三尺青鋒劍,朝著風塵刺了一下。


    二人一人一招,徐狐狸一下子就體會到了二人劍法中那種內涵的精神意境,大聲叫好。徐狐狸善於拍攝飄逸、淩厲的武俠片,本人對於日本劍道,中國的八極拳、劍法、槍法等也多少有些研究,這麽一看,就喜歡上了風塵、韓莎二人的動作。


    一招分生死,迅猛、淩厲,卻又有著比七武士中武士格鬥的華麗、意境……這樣的技法特色,很符合他的美學。


    “好……有賢伉儷鼎力支持,單這一部戲的動作,就是上乘之作!”


    一邊遊山玩水,一邊討論劇情,相互磨合。


    逐漸的,劇情梳理的清晰起來……


    局限於電影的時長,第一幕就是走馬觀花的介紹,將故事的背景說清楚。快速的動作、劇情,加上旁白:


    介紹了明朝建立之初,朱元璋改明教為日月二勢力,以日為明,以月為暗,以防江湖宵小禍亂京師,威脅皇帝、百官之周全……至於明朝中後期,東林黨人勢力盤根錯節,圈養扶植五嶽劍派對日月神教進行試探,導致五嶽劍派傷亡慘重,為首的華山派更是一蹶不振。二十年後,嶽不群為華山派東奔西走,偷取辟邪劍譜,妄圖再次主導五嶽,卻被朝廷之人分化瓦解,更慘遭身死。令狐衝等華山派弟子想要退出江湖……


    然後,卻機緣巧合的被向問天利用,“救出”了任我行。


    相比小說——這一個令狐衝除了愛喝酒之外,並不渣,有著自己的責任和擔當。裏麵明顯有一些李連傑版的影子。


    東方不敗卻是全新的東方不敗——沒有兒女情長,有的卻是大愛。他叫東方不敗,是東廠的三巨頭之一,卻有著匡扶天下的誌向和魄力。他是那一個黑暗的令人窩火的時代中的一縷火!


    任我行被“救出來”的根源,也和正邪無關,但披上了一層正邪的皮:東方不敗率領下的日月神教不管武林之事,但其針對沿海倭寇的殺戮,卻讓江南豪強的利益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從頭到尾,令狐衝都是一個被人用正義的名義利用的倒黴蛋。被貼上魔頭的標簽的東方不敗卻有一個很淒慘的結局:


    被任我行等人,包括令狐衝、倭寇高手在內的人圍攻而死……


    徐狐狸拍一拍風塵的肩膀,寬慰祂:“你演的是一個英雄。我讀明朝的曆史,最不忿的就是東林黨的一段,所以這個劇本我很喜歡,咱們好好的合作一把!”


    風塵道:“這是我第一次演戲。”


    徐狐狸揪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笑說:“但那葵花向陽,需先定故可無欲,定不生燥性,氣衝於霄漢,其氣至剛、至大、至正、至烈,煌煌如日……我特意看了你寫的《葵花寶典》,這或許不是天人化生,但以功喻人,我以為你能夠演好東方不敗。因為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葵花寶典。”


    “這麽說我真不知道應該榮幸還是應該……”無語,要說別的也就罷了。可比別人了解《葵花寶典》這也太那啥了。


    韓莎問:“那咱們什麽時候試拍?”


    “又不用膠卷,直接拍……以前那些辦法現在也都沒什麽了。咱們走一走劇情,好了直接過,不行的地方後麵再補。”


    拍攝方法是要根據實際而做出改變的。


    徐狐狸很適應這種改變。


    就比如這個光有導演、演員的劇組,但是徐狐狸卻特別的適應一樣。


    第二天,風塵便直接開了第一幕戲。是東方不敗奪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迅速整合叛逆,襲殺倭寇的場麵……那腥風血雨,殘垣斷壁,鮮血和死亡都直接被構建了出來,並不需要後期進行特效的合成。這一部分風塵完成的極其順利,二十多年的戲就濃縮在了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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