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能通過的可能甚微……畢竟,這裏和b麵還是不一樣的!一股簡單的信息,由神束線傳遞過去。又傳:不過,這一提案,卻是應有之義!至於人們如何選擇,那便不是我的事了。就好像……嗯,就好像是《三體》中,人們願意選擇程心一樣,自己選,就要自己受,我卻也不能代替任何人,代替他們選擇不是?


    含沙言:b麵中國的法,似和現今所知的,所有的法,無論是大陸法係還是海洋法係,都不一樣。


    風塵杠了一下:誰說的?漢高祖劉邦以約法三章而定天下,百姓皆服,奠定強漢四百年之基。劉邦之約法,便是異世之法也……


    劉邦這人無賴、流氓、不講究,但卻是一個有本事的無賴、流氓,其見識、眼界都是不凡,更具有智慧。他做過亭長,對秦律、秦法的體係熟悉、透徹,他能審時度勢,獲取天下,更能夠知道秦法麻煩的地方——秦法太細了、太繁瑣了,所以就會導致一個現象。即熟讀律令的人掌握司法的解釋權,但普通人卻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法。針對這一個問題,劉邦抓住了本質,所以才約法三章——簡單,所以每個人都清楚,知道怎麽做,心裏有個數,於是天下大定!


    b麵的法,或者說是b麵的刑法,實際上用的就是這樣的“約法三章”,甚至於內容都沒有發生變化。


    如果,說現在人熟悉的大陸法係和海洋法係是類似於秦法。


    那麽,b麵的法就是漢初的劉邦法。


    劉邦約法的好處,就在於法條簡單、清晰,不操於人手。不管是七老八十的,男的女的,隨便抓出一個來,都能分辨人是否犯了罪。


    這是針對於複雜的法律、條文百姓不能理解、記住,需要專人進行解讀,律法操弄於律吏之手的一種手段,是結合了劉邦親身之經曆,獲得的經驗、教訓……在法律的理解上,比之當下的學者、教授來,想來劉邦是更勝一籌的。因為他是一個有本事奠定一個王朝的王者,你可以說他流氓,卻不能懷疑他的能力!如果,讓劉邦來聽如今法律人士的某些說辭,隻怕會拔出**尿他們一身吧?


    法律,就是安定、穩定社會的工具。扯什麽哲學?扯什麽悖論?扯什麽倫理?扯什麽增加修訂?


    如果法律的目的是安定、穩定社會的工具,那麽是不用如何修訂的。因為不穩定社會的因素就隻有那麽幾個:


    殺、傷、盜、搶、騙。


    再多,又能玩兒出什麽花兒來?


    如果,法律是一個階級統治另一個階級的工具,那就有的說道了……附加了統治目的,自然就會越來越複雜,增添一些不是那麽很讓社會安定、穩定的因素!自己作的亂子,再修訂補充,越滾越大,這是一;不讓人輕易明白條文,這是二,因為你不明白,所以我才好解釋,也所以,才有律師的生存空間,才有法律專家的空間……這是飯碗,已經成為了一個產業。


    要複雜、要需要專業人士,所以才會有專業人士。人要吃飯,誰砸飯碗就跟誰急,一臉傲然的看著你,蔑視你,說你不懂。


    所以,你才需要律師,才需要谘詢律師,律師才能活。


    所以,法學研究才會越來越玄學,就差一起討論怎麽升天了。


    到底,都是一碗飯。


    略有些複雜的信息,傳遞給了含沙。含沙默了一會兒,才回應道:約法三章,大道至簡。當時天下初定,劉邦約法,隻為快速的安定天下局勢。而事實上,他的確是成功的。就憑一個約法三章,他也是當世獨一無二的人物。項羽輸給他,不冤枉……一個人是龍還是蟲,扔進大海裏,一下就現形了。


    風塵:簡單,也同樣有一樣壞處——沒空子鑽。就三條,看起來寬泛、簡陋,但卻又涵蓋其中,大道至簡啊……


    感慨了一句之後,風塵便不再想這個問題……開始饒有興致的聽女銷售人員的貫口!


    一個皮箱放在地上,一手一版紀念鈔。


    說是什麽什麽的紀念鈔,有很大的升值空間,非常搶手,已經是最後一套了,過了這村沒這店……神特麽的最後一套,每一次坐火車都是最後一套。風塵跟含沙互動了一句,含沙幹脆發給祂幾個笑臉。


    女銷售戴著白手套,將紀念鈔取出來給大家夥兒看,有幾個感興趣的還花了幾百大洋買了一套。


    連號的賣完了賣套裝,嗯,是真的有人買……


    這些人的行為風塵不做評判,但女銷售雖然是一身列車員的裝扮,但實際上不是列車員這一點風塵卻是很清楚的。


    這些人,就是花錢買了線路在火車上做銷售,但根據鐵道規定必須穿列車員的服裝,卻和乘務人員毫無關係——當然,如果非要較真說認識也是一種關係,那就沒法兒說了。至於這些人賣的東西,那是天天絕版,同樣的連號同樣的東西,一套詞兒熟能生巧,說相聲的都不一定有這效果。


    等著人走了之後,又過了一個來小時,又來了一個賣皮帶的。


    然後是賣發光彈力球、陀螺、遙控小飛機的,一路上就抽著陀螺過去。然後還有賣益智玩具的,像是魔方、華容道、九連環之類的小東西。


    又是剃須刀、墨鏡、打火機……


    說、學、逗、唱。


    卻真的是解乏。


    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才終於安靜下來,說話的人也少了。大部分的人都開始睡覺,或者仰著頭、張著嘴,或者東倒西歪,各有形狀。風塵踢了鞋,在自己的座位上盤膝坐下,一呼一吸,便已在靜中,一駐中流,時間便在祂的身上失去了意義。火車在行進,祂在靜中,這一靜便是兩個小時,醒來之後,過了一陣,便又開始匯通左右二脈,源源不斷的漫灌、浸潤,顯得疲憊後,才又停下來。掀開窗簾看一眼窗外,依舊還是夜色,於是便幹脆又靜了一下……


    如此又靜、駐一次,匯通一次,再靜一次……便已是第二日的八點來鍾,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


    火車已經進入了豫省境內,過了省會,一路疾馳。軌道旁不時的閃過一些用以遮蔽的磚牆,廢棄的站台。


    似乎,是在訴說這一段路的“曆史”,路過城市時候,可以看到高樓聳立,如同參天之劍。


    “您醒了……”安道金小心的問了一句,說:“我給您買了早餐。”


    “嗯!”風塵點點頭,看了一下桌子上摞起來大概有半尺高的一摞早餐套餐,每一盒都是一顆雞蛋,一些米飯,配了菜。


    祂雖是入靜,但安道金買東西什麽的祂也都是知道的。畢竟入靜,內外也是皆通的。風塵也不客氣,摘下了口罩,說道:“那我就吃了。”一個顯影、播放的陣法展開,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風塵卻並不急著動口,而是先讓刀鋒戰士和含沙去吃。含沙一個就幹掉了一盒兒的飯菜,刀鋒戰士也是吃的迅速,最後給風塵自己留了一盒——餓肚子對身體並不好,所以自己也吃了一盒。


    在安道金等人的視線中,風塵是一個人一盒一盒的吃完的。等待吃完了,播放出來的形象和真實的形象合二為一,投影就散去了。


    對麵的女子則看了風塵好幾眼,母親也看風塵。漂亮的美人總能吸引人的視線。風塵不理會二人,重新戴上了口罩。


    含沙已經休息的飽、足,便出了陰神坐在風塵的腿上,開始研究自己的電路。風塵饒有興致的看她研究,並且不時的輔助一下。


    “記憶”中少女的一位老師做過同樣的事,也見過那一個電路設計,風塵就拿出來展示給含沙,但含沙感覺這一設計還不夠精巧,還是顯得複雜了一些。她說:“我們不著急,既然已經知道了要什麽,就剩下怎麽實現了。一定可以想到最優的實現辦法的……我呢,現在腦子裏沒別的,就是六條繩子……”


    所謂的“六條繩子”其實就是“結繩記事”的方法,其實,像是一些小故事裏說的,結繩記事,在繩子上打結,後麵就亂了,根本就是扯——掌握了解釋,就像是掌握了計算機剛出來不久的那種打孔編程一樣。繩子的語言,是可以最準確的轉化為人類可以理解的語言的!這一個語言,就掌握在“巫”的手裏。它和計算機的相似性之大,簡直讓人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那時候的人都是程序員啊……而且是工程師級別的。”風塵在網絡上和含沙感慨了一句。


    結繩記事——很厲害。就和現在人想起計算機剛出現那會兒,人們通過打孔來實現功能一樣,那種手法也很厲害。


    時間一個恍惚不覺,就已經過去,火車也在中午的時候抵達了目的地赤口。“教授,咱們到了……”安道金便領著風塵下了火車、出站。和風塵說:“咱們先去吃一些東西,我家在農村,遠了一些,過去了都下午了。”而且他沒好意思說——因為交通原因,家裏實在難以有招待客人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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