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就十倍吧,不過分兩次,你第一次擴大三倍,第二次再擴大到十倍。”


    對於金烏炬的討價,柳塵也懶得還價,直接答應了下來。反正擴大照骨鏡的鏡內空間並不費什麽功夫,隻是需要犧牲一下照骨鏡的觀察範圍罷了。


    而柳塵這邊一時間也沒有使用照骨鏡觀察的需求,便是擴大二十倍三十倍也不過就是個數字遊戲罷了。


    “嗯,那就這樣吧。這是我的血液,拿走之後趕緊離開,我可沒有被人盯著的愛好!”


    聽到柳塵答應了要求之後,金烏炬也是極為幹脆的就割腕放出三分之一的金烏血。金紅色的血液匯聚成一個圓球,猶如閃著晶瑩光輝,猶如美玉一般。縱使是柳塵,也不由感歎果然是造物神奇。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種感歎上浪費多少時間,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將金烏血攝出,然後收起照骨鏡,開始另一番修煉。


    之間柳塵以仙力虛握著金烏血,然後均勻的敷在自己的身體上,不多時便有一股灼熱難耐的氣息開始侵蝕柳塵的身體。


    感覺到這種情況,柳塵就明白金烏血已經在生效了,於是便運轉萬劫不滅體,開始消化這些金烏血。不過這一運轉,卻又出現了另外一種情況。


    當柳塵運轉起來後的萬劫不滅體與金烏血開始碰撞的時候,原本隻是散發著熾烈之意的金烏血猛然燃起一道道明黃的火焰。這火焰比金烏炬的純陽氣焰還要厲害三分,差不多有太陽真火的七成威能,猝不及防之下,柳塵也感覺到自己沒有完全展開的不滅金身有些酥軟。


    見此突變之情,柳塵心中不驚反喜,並沒有直接展開不滅金身來抵禦這火焰,而是就這麽維持著,借助這火焰錘煉自己的金身。


    “本來這萬劫不滅體想要快速進階,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至高之力不斷地打磨。但是我如今的實力,哪能承受的了。剛剛和金烏炬的一戰,不過是過了一下太陽真火就感覺全力之下的不滅金身有些不支,若是鍛煉的話,估計給等到天地不滅的程度才有那個資格。


    但是如今看來,卻是有著變通之法,借著這金烏之類的太古血脈傳承者的血液,到能在現在一念不滅的情況下,提前開始鍛煉金身。”


    心中感覺著自己金身之中的鬆散雜亂之處在徐徐燃起的火焰之下慢慢的被錘煉堅實,柳塵心中不由感覺到一絲慶幸。


    要知道想要鍛煉不滅金身可不是那麽簡單,雖然借助萬劫不滅體的特殊能力死而後生之後能夠大幅度的提高金身,但是那確實一錘子買賣,今後遇到同類的力量,基本都會有著特殊的抗性,再無借助錘煉金身的機會。


    就比如說孫昌的四象大滅,柳塵如果在那之前就達到萬劫不滅體入門的程度,就可以借助那四象大滅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金身,並且隨著孫昌的實力提升再次錘煉金身。


    但是死而後生之後的柳塵今後再次遇到孫昌卻沒有這種可能,因為他的金身已經是記住了四象大滅的威力,做出針對性的變化。


    這就好比孫昌的四象大滅是一把鋒利的長刀,而死而後生的柳塵則是披上了一件鎧甲的人,不管對麵怎麽進步,但是鎧甲卻不會有什麽變化。


    而現在這種鍛煉卻不同,乃是直接錘煉柳塵本身身體的強度,所以每一次對方進步都能再次起到作用。


    如果就單純的戰鬥來說,自然是前一種直接披上鎧甲來的方便快捷,因為很多情況下,戰鬥之中的兩人都隻能夠用你死我活來形容。隻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資格去向未來前進。


    但是柳塵的胸懷又豈是區區一兩次戰鬥所能填滿的,他心中的目標一直是此世無敵之境,從未有過例外。所以柳塵所要做到的,並不隻是為了眼下的一兩次戰鬥,而是為了遙遠的未來打下堅實的根基。


    而如今發現這種借助金烏血在一念不滅的境界鍛煉金身,正是為柳塵打下最堅實的根基之法,所以他自然是喜難自禁。


    不過再怎麽驚喜,這金烏血也不可能無限的提升柳塵不滅金身的強度,約莫過了半刻鍾左右,這三分之一的金烏血便耗盡全部潛藏的力量,變成一片片血痂貼合在柳塵的身上。


    緩緩收起金身,然後身子輕輕一抖,那些血痂便片片跌落。但是感覺著自己金身的強度,柳塵卻發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提升了大約十分之一的程度。


    要知道這十分之一可不是單純的數字上的十分之一,落在真實的戰鬥之中,幾乎能夠決定一場戰鬥之中的兩人是勢均力敵還是一觸即潰。


    就拿不久前柳塵和金烏炬的那一戰作比喻,如今金身強度提升十分之一的柳塵在於她的戰鬥之中根本用不著使出雷印這樣的招式。在對方第一次因為太陽真火大意的時候,憑借這金身的強度就足以硬抗太陽真火後還有著足夠的實力重創對方。


    雖然未必會直接結束戰鬥,但是卻幾乎可以判定金烏炬的失敗,因為重創之後的金烏炬,根本不可能是柳塵的對手。


    而正是因為明白這樣變化帶來的實力,柳塵心中的驚喜和激動是難以言述的,心情雀躍的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逼著金烏炬再放三分之一的血,然後供柳塵修煉。因為這種實力鮮明的進步,對於柳塵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具有誘惑力了。


    不過縱然心情再怎麽激動,該有的理智柳塵還是擁有的,所以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他很是幹脆的壓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要求對於金烏炬來說簡直是不可嗯那個的,即使是明擺著逼迫她魚死網破。如今已近嚐過借助金烏血提升實力的柳塵可不願意因為自己一時的忍耐不住就失去了一個進階的機會,畢竟想要捕獲一個金烏一族,實在是困難到極點。總不能指望著,每一個金烏一族的人在和柳塵戰鬥的時候,都像是金烏炬這般大意吧。


    不過一想到自己今後和金烏炎一戰,然後幸運的抓住那個擁有著太陽真火的金烏一族,然後用他的血液洗練不滅金身,柳塵還是不由的生出一些妄想。


    “不能瞎想,不能瞎想!”


    心中連忙念叨兩句,柳塵壓下那暫時看起來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向著外麵走去,準備分散一下有些雜亂的心思。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四處看看這宮殿遺址,之前就覺得這裏很可能有彌補我洞淵雷府不足的地方,現在正好有時間不能浪費了。”


    想了一會兒之後,柳塵覺得現在心情激動起伏的自己並不適合繼續修煉下去,所以就起身四處看看。


    收拾了一下自己修煉之前的一些布置,柳塵便邁步走出,然後沒走幾步便見到了唐茹和韋任正在一處交流著什麽。


    “柳塵你這次傷勢很嚴重啊,居然用了整整六天的時間。現在怎麽樣了,需要我幫忙嗎?”


    見到柳塵走了出來,唐茹和韋任的交流也就停了下來,然後唐茹便走向柳塵,言語很是關切的問到。


    “沒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是煉體功法損傷較大,需要仔細打磨以免影響根基費了些功夫罷了。不過怎麽就你們兩個在這兒,其他人呢?”


    搖了搖頭,柳塵對著唐茹說道,拒絕了她的好意。然後四處看了看,發現似乎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便有些不解的問到。


    “原來是煉體功法,這方麵確實不能大意,不然那就麻煩了。”


    聽到柳塵說道煉體功法,唐茹也明白自己的提議有些疏忽了。因為煉體神通之輩最是忌諱別人過於了解自己的身體,因為那樣基本就代表著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其他人的眼皮子下。而唐茹一時間習慣了和何途安等世家子弟在一起,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麽強大的煉體有成之輩,所以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這麽一個忌諱。


    不過這樣的忌諱對於柳塵來說就是可有可無了,因為萬劫不滅體可沒有什麽漏鬥弱點之類的東西,作為仙帝傳承,乃至於仙神域第一煉體功法,這一點是足以自傲的。


    但是有時候沒有弱點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整個仙神域估計也就這樣一部功法了。以唐茹的見識,估計一下子就能猜測出來。


    而柳塵如今,最不願意的就是被其他人發現自己擁有不滅仙帝傳承的事情。畢竟不滅仙帝可是無天仙帝和天佑仙帝聯手擊殺的,暴露了之後,哪怕兩位仙帝不知道柳塵曾經立下的誓言,為了以防萬一也一定會傾盡全力的擊殺柳塵。


    所以對於唐茹的誤會,柳塵也不做多言,便這麽一笑掠過。


    見此情況,唐茹覺得也不錯,至少沒有被柳塵追究冒失的問題。在經過與金烏炬一戰之後,他們已經徹底承認沒有柳塵的存在是沒辦法安穩度過這次神穀戰場的。所以如果柳塵真的表示不滿的話,唐茹也會感覺到十分的棘手。


    但是既然柳塵已經略過不談,唐茹自然就知趣的將問題轉到其他人的身上:


    “我們幾個和青獅吼的戰鬥基本都是在對峙,隻是受了點餘波,沒有什麽大傷,所以大半天的功夫就差不多好了。


    等了你兩天之後,見你還沒有出關的意思,秦崆南就有些不耐煩的出去四處看看去了。而何途安和單北也一塊兒過去,說是準備演練一下日月繞昆侖,好在之後的戰鬥之中起一些作用。後來何途安還覺得不夠,想要把韋任和錢步燕一起拉過去。不過韋任的太虛混同風和日月繞昆侖體係實在不契合,便沒有跟去,留在這兒和我一起等你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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