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就別在這兒磨蹭了,單北的傷勢我看著,下一場你們兩個誰來?”


    明白自己現在究竟需要做什麽,唐茹也很幹脆,對著秦崆南和何途安問道。


    “還是我來吧,保險一點,韋任那家夥家傳追風逐日和何家的皓月清風決很相似,何途安你估計和他打有些麻煩。現在單北已經輸了一場,我們要是再輸了或者平手,那就實在丟人了。”


    聽到唐茹的問話,秦崆南和何途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秦崆南站出來認真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還打算挑戰一下柳塵的嗎?”


    對於自己這個朋友的打算,何途安如何不明白。但是縱然能夠明白秦崆南的想法,但是何途安依舊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不好,畢竟秦崆南這段時間最大的願望就是借助柳塵驗證自己的進步。


    “先不管了,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關注我的這點心思,先把神穀戰場的事情弄好再說。柳塵始終都在這兒,將來還有機會挑戰。但是如果兩次比試都輸了,那麽接下來與柳塵的合作基本可以告吹了!這樣可不行!”


    秦崆南深吸一口氣,雖然作為尊仙庭這一代仙王世家的領頭人物他遠遠不能和尊神庭孫家的孫昌相比,但是這樣最基礎的大局觀他還是有的。


    雖然柳塵在與他們合作的時候並沒有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但是如果自己這邊實力太差的話,是沒辦法繼續談合作的。即使到時候柳塵不反悔,他們這邊也會自動失去柳塵合作的資格,而成為類似下屬的存在。


    這樣的事情,是每一個仙王世家子弟都沒辦法接受的。所以現在在單北已經輸了一局的情況下,秦崆南必須站出來拿下與韋任的戰鬥。


    “哎,終究還是我拖了後腿啊!”


    其實不用秦崆南解釋,何途安的智慧自然是能夠理解他的選擇。不過理解歸理解,心中明白是因為自己實力沒辦法保證勝利才會有這樣的事情,何途安自然心中越發難過。


    “也不是,還是我大意了,不然你們也不會這樣糾結。”


    見到何途安這邊有些自責的意思,麵色稍微恢複了一些的單北不由開口將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


    “好了,你們就別在這兒說了。覺得自己不行就努力,這樣婆婆媽媽的做什麽,相當女人嘛?我家倒是有人會這樣的神通,想的話和我說一聲就行。”


    見著這三人個個精神不振,唐茹很是不滿,於是乎便對他們這樣說了一句。


    被唐茹這麽一刺激,其他人倒是真的好了一些,笑著看著唐茹說道:


    “那還是不用了,我們幾個男人還是做的挺好的。”


    就這樣,被唐茹的一番話打散了心中的鬱結之氣的三人露出了輕鬆的神色,然後秦崆南深吸一口氣走到場中,對著韋任說道:


    “說起來我們上次交手已經過去了好一段時間,這一次便乘著這個機會我們兩個再比試一次吧!”


    聽到秦崆南的邀請,韋任自然不會拒絕,笑著和柳塵點了點頭之後,便滿是自信的下場與秦崆南麵對麵站著。


    “差不多快百年了吧,我記得當時我們兩個還是剛剛進入萬象,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現在想想,倒也真的挺有意思的。”


    順著秦崆南的話題,韋任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和秦崆南交手的經過。不同於秦崆南隻是把上一次交手當做自己主動下場的借口,韋任對於那一次的戰鬥可是真的百年來時刻不曾忘記。


    雖然在秦崆南的記憶裏,自己和韋任就是在那一次戰鬥之後結交了起來,成為了朋友。但是在韋任的記憶裏,那一次戰鬥卻充滿了無力之感,第一次感覺到仙王世家這四個字究竟是是那樣的含義。


    至於之後兩人結交,那就並非是韋任本人的心思了,而是因為自己家族乃是秦家的附庸,追隨或者說與秦家嫡傳結交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任務。


    所以在投入柳塵手下之後,韋任感悟四象大滅真意出關時,聽到柳塵說要和秦崆南等仙王世家子弟來一次交手,他當時就覺得了自己的目標就是秦崆南。


    這樣做的原因不為其他,正是因為這麽多年以來,秦崆南就是韋任心中的那一座大山。這樣沉重的壓力,隻能靠則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才能卸下來。


    所以即使是在專修風法之後,自己的神通很可能麵對秦崆南的火法有無力之感,韋任依舊沒有半點怯意,隻有心中最純粹的戰意。


    “那就來吧,我正想試試你流金火鈴的威力!”


    昂首站立,周身自動鼓起一團團肉眼可見的青灰色旋風,韋任滿是戰意的對著秦崆南說道。


    “又不是什麽生死大戰,哪用得著流金火鈴這樣拚命的招式,不過就像你說的,這樣再說下去就浪費時間了,先來試兩手再說吧!”


    雖然並非是刻意,但是秦崆南確實對韋任這樣一個自己從前的手下敗將有著非常大的心理優勢。見著韋任戰意高昂的樣子,心中依舊從容,很是得體的說著一番話。然後腳下一橫劃出一個半圓,一道赤紅的火圈就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這個秦崆南還真是心大啊,居然就這麽將主動權交給了韋任,難道是準備用火法來防禦嗎?”


    見到秦崆南這樣的動作,在場的人都明白秦崆南的意思,所以寧心仙子搖了搖頭,很是不客氣的說道。在寧心仙子看來,火法本來就是和雷法一樣是純粹的進攻。以秦崆南這樣一代天驕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這樣一點,那麽依舊這麽做,那就是有些看不起韋任的意思在裏麵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秦崆南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麵對韋任卻是完全可以。因為韋任家傳的追風逐日本就不擅長強攻,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風助火勢。韋任的任何神通,對於秦崆南來說都不僅僅是攻擊而是一種助力。”


    聽到寧心仙子暗藏不滿的言語,一旁的唐茹很快笑著為她解釋了一番。聽她的語氣,對於秦崆南這一次戰鬥的結果是什麽充滿自信的。


    “可是風如果特別大的話,也是可以吹滅火焰的。”


    聽著唐茹的解釋,寧心仙子倒是皺了皺眉,因為她能聽明白唐茹說的是在正確不過的話。不過一旁的柳塵聽了,對於唐茹的理論卻不可置否。


    在他看來唐茹之所以強調屬性克製這類的問題,除了是增加自己為秦崆南行為辯解的說服力,另外還有就是為之前單北和錢步燕那一戰的失敗作解釋。


    所以在寧心仙子沉默之後,柳塵接著唐茹的話,很是從容的說了一句。


    “這個就是沒辦法說的事情了,不過能夠強到那種地步,應該是比較難得。您這麽說的意思是?”


    聽到柳塵這樣一句話,一旁的唐茹本能的反駁了一句。但是想到剛剛柳塵對於單北戰鬥時的評語,忽然覺得自己少想了什麽,於是緊張的追問了一句。


    “沒什麽,不用多想,安心看著吧。要是在這樣的比試中想太多,會容易漏掉一些精彩的細節。”


    對於唐茹的追問,柳塵並沒有回答的一絲,用手指了一指已經蓄勢待發的秦崆南和韋任,笑著說道。


    不過他這麽顧左右而言他,可就讓唐茹感覺到一陣心中不安了。在經曆過單北的失敗之後唐茹已經沒有那麽多的信心,在這個時候,她忍不住的想,不會這次秦崆南也會失敗吧。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唐茹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荒唐,連忙甩了幾下腦袋,將那念頭甩出去。


    “算了,還是安安心心的看戰鬥,等著結果出來吧!”


    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上一場戰鬥影響太大了,唐茹覺得不在想起他的東西,專心的去看戰鬥,等待結果。不過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去看一下剛剛閉口不言的柳塵,見到他微笑著坐在那兒,頓時感覺到一種自信的氣息,忍不住的又想這戰鬥的結果。


    不過這一次實在是唐茹自己太過敏感了,柳塵可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對戰鬥直接預料輸贏,畢竟柳塵擅長的神通裏麵,可沒有逆知未來這一個。


    隻不過是柳塵心中對於勝負並沒有唐茹秦崆南他們這樣在乎,因為就算是錢步燕和韋任兩個人都輸了,對他也不會造成任何妨礙。在他看來,隻要這兩個人能夠在這樣的比試之中得到足夠的進步,那就足夠了。


    至於勝利,那不過是些額外的點綴而已。就算是全敗了,也不會改變自己擁有尊仙庭一眾天驕之中最強實力的事實。


    所以他能夠饒有興致的觀看秦崆南和韋任的戰鬥,並非是唐茹心中所想的那樣什麽對戰局有把握,能夠看到輸贏這類的東西。


    不過很快,唐茹也沒有這麽多的心思在這兒胡思亂想了,因為韋任已經率先發起進攻,借助一陣狂風快速逼近秦崆南。


    但是韋任的逼近和錢步燕的直線突進有著很大的差別,在一股股旋風的作用下他身子輕盈的劃著弧線,不斷的轉到秦崆南的側麵,然後在一點一點的逼近,就好像是削火腿一樣,一層層的,慢慢的,有耐心的。


    這樣的戰術,頓時就讓秦崆南感覺到一陣難受。他固然有自信能夠戰勝韋任,但也沒有自信到自己能夠以側麵防禦韋任出其不意的攻擊。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的跟隨韋任的動作調整自己的身形,時刻保持以正麵應對韋任。


    但是論起靈活和敏捷,秦崆南就遠不如韋任了,還沒轉幾圈,就感覺自己的戰鬥節奏已經被韋任把握住,每一次轉身都卡著自己最難受的角度,實在讓人感覺到心煩氣躁的不行。


    “韋任你這家夥怎麽弄出這樣扭扭捏捏的戰鬥方式,難不成你跟著柳塵就是和寧心仙子學這個的?”


    實在忍受不住的秦崆南一聲大喝,對著韋任很是不滿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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