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先生沒有回答,何永柱則靠在了一邊的牆上,點了一根煙。


    芳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靠在了何永柱的身邊。


    “奈何橋,在我們倭國,隻有死人才能上去,我們這次是沒路了。”芳子說著,偷偷勾著何永柱的手指頭。


    何永柱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道:“沒事,能出去的。”


    “何先生,認識你真好。”芳子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


    “是嗎,我好在哪裏呢?”何永柱反問道。


    “你這個人很矛盾,有的時候很激進,有的時候深沉的讓人可怕,還有就是,你的年紀應該不大。”


    聽著芳子的話,何永柱彈了彈煙灰沒有說話。


    確實,他本來就不大。


    可是,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他都忘卻了自己還是一個學生了。


    “牛鼻子,那邊好像有東西。”牛老大喊著,同時指著那邊的那個刻有奈何橋三個字的石碑。


    靠過去看了一眼,隻見橋下麵居然有一條縫隙,縫隙中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


    “有水流就一定有出口,不行我們從旁邊的那個縫隙中跳進去,看看會是什麽情況。”牛老大提議說。


    “不急,這邊還有字呢?”不易先生說著,斜著眼睛指著那個石碑後麵。


    後麵也有三個字,忘川河。


    “這下麵是忘川河?”蕭嘯天疑惑道。


    “不說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要跳下去,也得跨過這條橋,而且,我感覺那個水流不簡單,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進來之前遇到的那個通道。”何永柱抽著煙說道。


    “通道,你是說,這裏麵的水跟那邊是一樣的?”蕭嘯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那麽大的老鼠掉下去後,都變成了那副樣子,那就不要說自己等人了。


    “他分析的很對,我猜想,應該是連接的。不過如果能走到橋中央,那麽一切都好說了。”不易先生沉聲道。


    所有人也沒有再說什麽,洞內是行不通了,不說外麵的機關,單單是那些卵蛇,就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此刻,眼前的這座橋,就是唯一的出路。


    “奈何橋上過,今生變來世,也罷。”不易先生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同時還帶著一點點的悲憤。


    “牛鼻子,你要幹嘛?”牛老大有些慌了,看著那邊的不易先生道。


    “牛希望,你到現在了還不願意叫我一聲哥麽?”不易先生看著牛老大,輕笑著問道。


    “牛鼻子,你到底要做什麽,你不要瞎來。”牛老大有些著急。


    聽著兩人的話,剩餘的三個人有些懵了。


    看他們的樣子,也根本不像是兄弟兩啊。


    “蕭嘯天,我說過,你救了我,我會送你們安全離開,現在,我會兌現我的承諾。”不易先生滿臉正色的看著蕭嘯天。


    “我,不易先生,我沒有那個意思。”蕭嘯天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可是我牛不易說出的話,是不會輕易反悔的。”不易先生很是篤定。


    此刻,所有人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不易先生居然是姓牛。


    想起剛剛的稱呼,兩人很有可能是真的兄弟。


    “牛鼻子,牛不易,老子說了,不準你瞎來。”牛老大走過來,一把拎住了不易先生的領口。


    “好了,牛希望,能讓你們離開,我一個人犧牲又能怎樣,反正事情已經了結,你們能活著出去,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不易先生笑了笑,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淚花。


    “牛鼻子?”話還沒說完在,隻見不易先生在牛老大的後頸拍了一下,一根銀針直接插入了他的後頸。


    這一切,都被何永柱看到清清楚楚。


    “我弟就拜托你們了,我送你們出去。”不易先生說著,直接整理了下衣服,每個動作都是那麽的細小。


    “不易先生,我們。”蕭嘯天還想要說什麽,可是被不易先生給一言就頂了回去。


    “蕭嘯天,你們該上路了。”不易先生的聲音很低,可是語氣中有種不可抗拒的嚴肅。


    蕭嘯天一咬牙,隨即背起了那邊的牛老大。


    何永柱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不易先生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說實話,這麽久了,不易先生是何永柱唯一一個佩服的人。


    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有他的為人,都是值得人們學習的。


    “帶好他。”不易先生說著,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正對著那邊的奈何橋。


    就在這時候,猴子把身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拉出了一個鐵爪,對著橋那邊就落了過去。


    他想要淩空搭建一條繩索,有了繩索,就不用過那奈何橋了。


    可是,飛爪隻是落在了那邊的橋上,隨即,整個飛爪就變成了粉末。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奈何橋有來無回,很正常,你們聽我的口令,然後根據我指出的方位,向著慢慢的跳過去,千萬不要跳錯。”不易先生說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對著自己周圍畫了一個八卦圖。


    “準備上橋。”他怒吼了一聲。


    蕭嘯天一個激靈,隨後直接背對著他走了過去。


    “奈何橋上不回頭,記住這句話,否則,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不易先生最後叮囑道。


    那聲音,就好像是臨終遺言一般。


    何永柱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原本經曆生死,隻留下了六個人能平安歸來,誰知道,這裏還得再留下一個。


    至於為什麽不易先生不跟著他們一塊過去,很明顯,其中的緣由,那就是傻子也知道,他肯定要死。


    “其實我也是算命先生。”不易先生笑了下,隨即就恢複了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那股氣勢,何永柱隻在夢中見到過。


    “走了,別看了。”蕭嘯天拍了拍何永柱的肩頭。


    何永柱看了看芳子,隨即收回了目光。


    奈何橋近在眼前,坡不陡,距離也不長,最多也就是十多米,可就是這麽一個東西,仿佛能隔絕生死一般。


    這邊是死,對麵是生。


    這種感覺,很是讓人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而且,就在這時候,背上的牛老大猛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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