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另一個答案竟然也是錯的。


    這讓雷吉憤怒異常。


    事到如今雷吉已經無暇去看意山與霸天的表情。


    用外婆形容雷吉的話說,就是他的身上天生有一種不服輸的強牛脾氣。


    此時此刻,牛脾氣上來,就是兩位先祖不刻意關注,他也與這狗屁的幻境世界卯上了。


    且不說,雷吉此時頗為惱怒。


    卻說,他這猛的一砸桌子,卻是把在場之人都嚇了一跳。


    在眾人映像中,這位諸葛丞相一貫都是智珠在握,羽扇綸巾的模樣。


    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若不是氣憤到了極處。誰又能想到這位大丞相還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對於此,鼠國的底層民眾可能不知道待斬的欽犯和這位諸葛丞相的關係。


    但作為鼠國皇帝身邊的紅人,又被委任為監斬使的魏隨風心裏對此可是一清二楚。


    他隻當雷吉突然發怒是因為心中悲苦。


    那張令人憎惡的臉上,突然掛起的落井下石的嘲笑:“嘿嘿,陛下交給諸葛丞相的重任,莫不是讓諸葛丞相心痛,下不去手?


    哎······我等身負皇命,當以天家旨意行事。切不可徇私枉法,心存兒女私情。怎麽樣?


    諸葛丞相,你說本使說的對是不對?”


    雷吉扭頭看了一眼魏隨風,隻覺得這人真是令人厭惡至極。


    若是自己此時,能擁有馬帝修為,雷吉真的想,將其揍成豬頭,然後大卸八塊。要是再能會那一招佛怒馬蓮,便正好將其燒成灰灰。


    盯著魏隨風,雷吉突然笑著說道:“對!你說的很對!”


    魏隨風有些意外:“嗯?難得諸葛丞相竟能與本使想到了一(處)······”


    他的話還沒說完,雷吉便陡然提高的音調,接著吼道:“對!對你媽的個頭啊!對!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嗎?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魏隨風瞬間被噎的臉色發紫,氣的怒目圓睜。


    兩人早已撕破臉麵,雷吉更是因為不是諸葛藥塵本尊故而噴起來毫無顧忌。


    魏隨風也想罵回去,但是一想到剛剛雷吉在“潑婦罵街”這一道上的高超造詣。


    魏隨風就將自己要說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決定不和諸葛藥塵這種表麵上文人雅士,實則滿肚子壞水的斯文敗類再有所爭執。


    他冷哼了一聲,強自讓自己轉過身去,不再與雷吉對視。


    隻是雷吉看到了他轉身的瞬間,目中流露的陰寒之芒。顯然,魏隨風對自己也沒安什麽好心,指不定這下就在想著要怎麽暗算自己。


    沒了魏隨風這個攪屎棍的打擾。


    雷吉感覺這個天地間,終於清淨了下來。


    兩次選擇都不是能從這幻境逃出升天的辦法。


    剛剛似又經曆了一次輪回,雷吉感覺屬於自己的記憶又模糊了一小部分。


    諸葛藥塵的記憶卻是越發清晰真實起來。


    這讓他心中寒意大作,再這樣多來幾次,怕是自己就真的會交代在這恐怖的幻境之中了。


    每逢大事,需靜氣!


    但他卻感覺自己此時無論如何都很難靜下心來。


    斬或者不斬馬炎?


    斬或是放,居然都是錯的。都將為自己招致在幻境中的輪回。


    這可真是夠了!橫豎左右,都沒有出路。


    這幻境就好像是個死循環,難道說根本是無解的?


    不對!


    一定不是這樣,隻要是術法,便總會有破綻。


    雷吉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開始閉上眼睛,仔細的去思考每一個細節。


    過了一刻鍾,雷吉的眼睛猛的睜開,眼中有精光閃爍。


    是了!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陷入了一個誤區。


    因為感覺這是“諸葛揮淚斬馬炎”的正戲。所以才強迫自己在斬與不斬之間做出選擇。這幾乎算是鑽了一個思維定勢的牛角尖。


    但左右無路時,何不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這樣一想,雷吉的心緒瞬間平靜下來。


    他抬頭看看日頭偏西,午時三刻已經過去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除了魏隨風作為監斬使,一直在耳旁嘰嘰歪歪的催促以外,貌似也無甚其他大事發生。


    他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輕鬆下來,如此這般,應該便不會再錯了!


    也許是不知道不覺間,受到諸葛藥塵的影響越來越大。當他心緒平靜之時,便有一些附庸風雅之意,在心中作祟。


    他一想,原來自己除了一把可以扇出涼快小風的羽毛扇子之外。


    還有一張古琴!


    呃······貌似自己的“高山流水”彈的也十分可以!


    “來人呐,把本相的琴取出來!”


    左右官吏又是麵麵相覷。


    等了好長時間,這諸葛丞相正事不幹。偏偏這個時候,說他要彈琴?


    這都什麽毛病這是!


    總之,官大一級壓死人。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將諸葛藥塵的琴端了上來。


    於是悠揚婉轉的琴音,在刑場之上響起。


    琴音嫋嫋,有如天籟,但在刑場之上,畫麵顯得十分違和。


    諸葛藥塵本身的琴藝,固然是出彩,但此時雷吉卻惡意滿滿的想到——


    知道我為什麽要彈琴嗎?就是彈給魏隨風這條走狗聽!


    古人雲“對牛彈琴”,今日我雷吉對狗彈琴,千百年後,這將是佳話啊!


    身側的狗,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雷吉的惡趣味,不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葛丞相倒是好雅致啊!


    皇帝陛下,還等著你我二人,拿著這欽犯的人頭早點回去複命。如今午時三刻,該問斬的時間,早已經過去。諸葛丞相不想著盡快完成皇命,反倒在這刑場之上,附庸風雅,玩物喪誌。不知丞相究竟意欲何為?”


    雷吉沒理他。


    哥這彈琴彈的正嗨呢!


    隻要老子能走出這幻境,誰還管你皇帝還是馬帝!和老子沒有一毛錢關係的說!


    見雷吉不答自己的話,魏隨風的臉陡然陰沉了下來。


    看了看仍自調琴的諸葛藥塵良久,魏隨風猛的一揮袍袖。


    突然間,意味不明的冷笑幾聲,便閉上了眼睛,不再關注雷吉的一舉一動。


    一曲高山流水,如山泉擊石,飛濺成音。


    雖然高山景行,如龍入海般激蕩心靈,但卻終有曲終音落之時!


    雷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早。


    刑場周圍前來看熱鬧的群眾,早已經按耐不住,做鳥獸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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