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國的一處邊陲小鎮,此處天寒地凍,雪厚三尺,家家戶戶龜縮在自己的屋內,閉門不出,整個小鎮的大街上,無一個活人。


    神裂火織踏雪而來,一起來的,還有七實。


    自神裂火織向整個十字淒教發起了號令,取要龍珠,短短的一個星期不到,就有消息傳來,那是片刻沒有耽誤,馬上,七實遍督促著神裂火織帶路。


    兩女大老遠的跋山涉水前來。


    在這時代,越是生活困苦的人,越是需要有個信仰去支撐,否則這人生就再沒了指望。


    這輩子已經這樣了,下輩子,乃至於死後,難道就不該有個好的盼望嗎?抱有這樣的心理,有人在今世求得富貴,有人為來世,為死後,能得個好去處。


    因此,似這十字淒教一般的宗教,就如同那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區別隻是規模的大小而已。


    神裂火織身為女教皇,兢兢業業,哪裏有困難了,竭盡全力的去幫補,哪邊有需要,跑在最前的也絕對是她,這就讓得下方的信徒們主心骨穩穩的。


    宗教常見的信了又離,在這十字淒教很少發生,因為在這,你能體會到彼此的溫暖和互幫互助。


    不乏會有假的信徒混進來,想做些渾水摸魚的事情,但在教規的明文規定下,這不亞於是火中取栗,需要冒的風險太大,敢輕舉妄動的人並不多見。


    神裂火織凝聚起的向心力,使得整個十字淒教就如一股繩,勁兒是往一處使,信徒們也頗為愛戴她,平時倒也罷了,一旦神裂火織有個需要,下達了什麽命令,全體上下,沒二話的會投入全部心思,盡心盡力的辦。


    在這個算不上多繁華,可以稱之為窮鄉僻壤的地方,就有十字淒教的信徒,且還是前段日子,撿到了龍珠的所在。


    聽小圓說,能從神裂火織這,得到一顆龍珠,再多的就沒有提,弄的七實心癢癢,這下,順藤摸瓜的來到,七實難掩激動的心情。


    “這地方的人,都不清理道路的呀,積雪這麽厚。”


    每次說話前,七實不忘的點燃一根香煙,這已經是習慣,不然,體內的那股刺激味道,絕對能讓身邊的任何人,大吐特吐不可。


    神裂火織看了七實一眼,似是在想,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又想,七實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打馬虎眼,那想來就是不知了。


    “不是不想清,而是沒必要清,這裏的人用不著。”


    七實滿腦子問號,這雪都蔓過她的腰了,每走一步都很麻煩的,若是犄角旮旯那些不常走動的地方倒也算了,可這大路上,小道上,怎麽也是這般的場景。


    “這個國家的王後,在數月前因為一場事故,導致雙腿被截肢,據說是車撞,又有說是從高空掉下來,還有的猜測是中毒,原因為何不曉得,隻是這一結果,卻是確定了的。”


    神裂火織走在前,幫七實掃開積雪,讓七實能好走一些,同時哈著氣,輕聲道來。


    “這位王後,自是暴跳如雷,不知多少人被處死,又有許多人,為了討好她,想出了諸多的方法,其中,就有一項,弄假肢,王後的雙腿被截,那個位置一直到了大腿的根,等於是整個腿都沒了。”


    “相關機構加緊時間將成品製造出來,迫不及待的就獻上給王後,起初,王後欣喜若狂,能夠擺脫床椅,站起來行走,那是多麽的美好,對那製造了這假肢的機構,給予了厚重的封賞,可惜好景不長,很快,問題就出現了。”


    “那假肢短時間使用還好,戴的久了,竟是讓王後的截肢部位潰爛流膿,這種基本的事,那個機構是早就想到的,事前也做出了應對的處理,保證可以讓王後舒適不難受,事與願違,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問題不在假肢上,王後的截肢原因,才是根本問題,那不知是咒詛還是中了毒?”


    “之後,受了疼痛的王後一怒之下,下令將那機構從上到下,連根拔起,徹底的鏟除,又勒令其它的組織,學院,機關,盡快研發製造出新的,更好的假肢。”


    “命令下達,下麵的人哪裏敢怠慢,費心費力的好不容易製造出來,又有那前車之鑒在,不敢輕而易舉的就獻上給王後,怕重蹈覆轍,也不知是誰想出的法子?將目光放在了最底層的平民,貧民。”


    “先是派人故意將大家的腿給打斷,再效仿王後那般,齊根的截了,以此為開始,做實驗,那些假肢的成品,將在這些試驗品的身上實驗,隻有確保萬無一失,才敢獻上給王後。”


    七實整個人都呆住了,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前走幾步的神裂火織察覺,回頭看,苦笑一聲,道:“是不是認為我在說謊呢?”


    七實下意識的搖頭;“不,你的話我信,隻是,這種荒唐的事情,真,真的會有?”


    聽到這話,神裂火織意外的看著七實,你的話我信?怎麽感覺怪怪的,什麽時候自己在七實麵前有這般的信任度了?


    “恩,都是真的,不論男女,都受到了這般對待,唯一能稱得上幸運的,就是老人跟小孩,沒有算在內,大概吧?”神裂火織扶額歎息。


    “每天會有人通過魔法,挨家挨戶的送去食物,讓大家不工作的情況下,不至於餓死,專門就在家,測試那假肢的效果,有問題了上報,沒問題就繼續待定,還有,為了效仿王後,還專門給大家下了差不多功效的毒和咒詛,具體是什麽毒,又是什麽咒詛,這個屬於機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七實深吸口氣,心口仿佛被什麽給堵住了,喘不過氣來,臉色一反常態的憋紅,燦若黑耀石的眼眸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彩;“這事,沒有人阻止?”


    “拿什麽阻止?這背後就是王後,那些執行的組織,學院,機關,無非是工具而已,殺了他們,照樣會有大量接替的候補,直到王後的問題徹底解決之前,這事不會完,至於這些人的情況,想來在乎的人並不多,對這個國家來說,底層的平民,貧民,沒有任何益處,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每年因為各種意外死掉的人也不會少,多死幾個又算得了什麽?”


    神裂火織的聲音沒什麽情緒,而這,又恰恰是她表達不滿的方式。


    她自知能力有限,人家是一個國家的王後,她隻是一個宗教的教皇,跑去反抗王後,頭鐵也不是那麽找死的,假若沒有十字淒教這個束縛,單槍匹馬的她自己就敢去刺殺王後,將這事的根源給泯滅。


    現實不允許啊。


    想著,目光落在七實身上,神裂火織眨眨眼,眼睛漸漸地變亮。


    咦,麵前這位不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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