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李狗蛋被老爺請去後花園了。”


    禿鷹第一時間將此消息稟報給了薛暄榮,薛暄榮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也沒有多少神情波動,緩緩說道:“這一點我早就預料到了。不管那小子是在我的手下還是大哥的手下,他都會為我薛家效力,有這一點足夠了。”


    禿鷹一時也想不透這二爺心中的想法,這薛家大多數的修煉者都應該可以說是薛暄榮的人。俗話說親兄弟都要明算賬,難道麵對這麽一個人才,薛暄榮真的會讓給薛禮仁?薛暄榮看了禿鷹一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禿鷹,你跟在我身邊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七年了!”


    “這七年也算是埋沒了你。以你的能力絕對是可以在修煉界創出一片天地的,可惜啊!”薛暄榮輕歎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為禿鷹感到惋惜。薛暄榮目光中閃爍著一陣陣寒芒,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往後隻要我執掌薛家在修煉界的事務,你一定是第一功臣!”


    並非是薛暄榮想要爭奪大權,而是薛禮仁主動提議讓薛暄榮來主持今後薛家關於修煉界的一切事務。薛禮仁雖是商人,但也時常關注著自己這個親弟弟,薛暄榮一直為了薛家在外奔波,可是很多事情他不能出麵。所以一談起薛家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人們都隻會想起薛禮仁。而這一次薛禮仁主動將主掌大權讓給自己二弟,你是為了薛暄榮,二是因為他很少跟修煉界的人打交道,之前這些事情都是由薛暄榮來處理,將這權力交給薛暄榮也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選擇。


    “二爺言重了!禿鷹絕對不會忘記,是您在我走路無路的時候救了我,您的恩德禿鷹一輩子難以報答!”禿鷹忽然朝薛暄榮單膝跪下,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薛暄榮連忙將禿鷹扶起來,緩緩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如果沒有你護衛在我左右,我又豈能活到今日?”


    禿鷹知恩圖報不假,但他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曉得薛暄榮的那番所謂的肺腑之言隻是說出來好聽一點。他跟在薛暄榮身邊整整七年,也自然看透了薛暄榮生性多疑的性格。禿鷹在薛暄榮的手下擔當護衛,雖然不像其他修煉者那般瀟灑,但也不失為一顆好乘涼的大樹。要說禿鷹沒有一點野心那是不可能,他的野心就是重新回到師門,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現在看來,他將這七年壓在了薛暄榮身上是賭對了。


    “禿鷹,現在正是比武招親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表麵上我們薛家的名聲在外,可暗地裏肯定有人想要暗算我薛家。所以,你要盯緊了那些高階修煉者,包括那個李狗蛋!”薛暄榮冷冷哼道。


    禿鷹頓時明白了薛暄榮的意思,問道:“二爺的意思是那個李狗蛋有問題?”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薛暄榮也並沒有見過蒼雲本人,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有一絲放鬆。


    “我知道了。二爺,其他門派那邊……”


    “哼。不跟我薛家合作的自然就是我薛家的敵人,對付敵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薛暄榮眼中浮現濃濃的殺機,禿鷹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意思。


    薛家的比武招親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自第一關後便隻剩下了兩百多人,其中不乏一些大門派的精英弟子,比如蕭何;同樣也有一些厲害的散修,比如周平那樣的家夥也有好幾個。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比武招親中的重磅人物。而這比武招親的第二關也即將結束,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竟然讓那些修煉者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一件精美的飾品,送給薛大小姐作為禮物。也難怪蒼雲早上醒來的時候,街市上比往日喧鬧幾分。


    這樣一來,那些兩百餘人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在飄羽城的各個藏珍閣、首飾店、珠寶鋪找到比較珍貴的首飾,一時間首飾的物價連翻了數個倍,甚至是十幾倍!而飄羽城中的八成商鋪都跟薛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也算是薛家斂財的一個小手段。最後兩百餘人中,僅僅剩下了八十來人。短短的一兩日內,各大珠寶店的純利潤竟然破了上百萬金幣!


    而蒼雲在薛家的客房中整整昏睡了五日,舒雅在外麵一直得不到蒼雲的消息,差點忍不住跑去薛府要人。可是等她來到薛府的外圍時,被薛府的陣勢給嚇住了,簡直就是銅牆鐵壁一樣。先不說外麵的一幹衛隊都是百萬兵馬中的精兵,而且暗中還布置下了許多暗哨,氣息波動都非常強大。舒雅見到此陣仗也不得不放棄那個念頭,隻好回到客棧焦急地等待著。


    當蒼雲醒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變重了許多,待視線清晰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敞的楠木床上,身上蓋著溫暖的錦被。而自己床前正有一個小丫頭熟睡著,蒼雲以為是薛家安排來照顧自己的小丫鬟,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蛋,道:“快醒醒小丫頭,趕緊把我衣服拿過來!”


    “唔……你醒了?”


    那小丫頭抬起頭來,頓時嚇了蒼雲一跳,竟然是薛湘玉那個小丫頭。她可是堂堂的薛家大小姐,難道是她一直在照顧自己?薛湘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嬌哼一聲道:“你這死人真是能睡,一睡就是五天!”


    “我睡了五天?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對了,怎麽你會在這裏,服侍我叫一個小丫鬟來就可以了,幹嘛你薛大小姐親自動手呢。嘖嘖嘖,能得到薛大小姐親自服飾,我真是受寵若驚啊!”蒼雲現在感覺精神頭倍足,忍不住調笑了薛湘玉兩句。


    “讓我服侍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小姐隻不過是今天來看看死了沒有,隻是有些困睡著了而已!”薛湘玉嬌哼一聲,見蒼雲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便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沒?”


    “五髒六腑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經脈受損嚴重,哪有這麽容易複原。”蒼雲也聽得出薛湘玉語氣的關懷之意,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應該再修養十日左右就可以複原了!”


    “哼,誰擔心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薛湘玉小臉不禁羞紅一片,倔強地哼道:“爹爹將比武招親的決戰定在了本月的月尾。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家夥打得落花流水!”


    “這個倒不成問題。隻是我怕萬一你父親看我這麽出色,把你許配給我怎麽辦?”蒼雲嘿嘿笑問道。


    薛湘玉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個狡黠的笑意,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就說你已經跟我義結金蘭,早就以兄妹相稱了!”


    “呦,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鬼點子還蠻多的啊。”蒼雲爽朗地笑了一聲,這也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哎哎哎,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麽受傷了。肯定不是前幾日那場戰鬥留下的,我聽別人說起,你的傷勢若是換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昏迷不醒了。而你卻能夠硬撐那麽長時間,還把那個孫琥符給打敗了。”薛湘玉一直都非常向往著修煉者的世間,傳聞中他們可以禦器飛空,一日千裏絕非虛言,天大地大任我遨遊的瀟灑十分令人羨慕。薛湘玉雙眼泛起小星星,眼巴巴地看著蒼雲,問道:“你們修煉者是不是都能夠在天上飛來飛去啊,以前我見過一次,簡直太厲害了!”


    “有一些人不會,因為修煉者還要分好幾種。”


    蒼雲不禁啞然一笑,這分明就是一個懵懂的小丫頭,慢慢解釋道:“這禦器之術是一種非常普通的法訣,基本上九成九的修煉者都會施展。這其中最厲害的要屬仙劍派的禦劍飛仙術了!”


    “禦劍飛仙術?!”


    薛湘玉眼睛瞪得老大,連連問道:“禦劍飛仙術,聽起來好酷哦。你會不會禦劍飛仙術?”


    “嗬嗬,你猜啊!”


    蒼雲本就是仙劍派出身,禦劍飛仙術熟的不能再熟了。雖然武者無法施展禦器之術,但是他修煉的絕情譜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功法,雖然身為武者,但是卻能夠施展仙劍派的三大劍訣,禦劍飛仙術也不再話下。


    “哼。看你的樣子肯定不會啦!”薛湘玉鄙夷地看了蒼雲一眼,這麽明顯的激將法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蒼雲輕笑一聲,見自己床頭上懸掛著一柄由精鐵打造的裝飾寶劍。蒼雲緩緩抬起右手,打出一股真氣包裹住那柄寶劍,隻聽“鏘”地一聲,寶劍應聲飛出劍鞘,仿佛一隻有靈的遊龍在房間裏飛旋起來。蒼雲暗自運轉禦劍飛仙術,控製寶劍飛至薛湘玉腳下,笑道:“踩上去試試看!”


    “哇!你真的會那什麽飛仙術啊!”


    薛湘玉小臉上浮現激動的神色,可見到這寶劍僅僅隻有三指來寬,心裏便開始猶豫,問道:“這劍這麽窄,我站上去會不會摔下來啊?”


    “嗬嗬,放心呢,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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