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湘玉主仆被二人巡防的衛兵送回到家中時,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怒目地看著兩人,薛湘玉見狀急忙躲到小丫鬟明珠的身後,那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還躲什麽?敢偷跑出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就是跑出去玩了一會兒嘛,幹嘛這麽興師動眾的?”薛湘玉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慢慢地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小臉寫滿了委屈的神色,喊道:“爹~”


    這中年男子正是薛湘玉的父親薛禮仁,看上去英武不凡,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普通人。薛家一直以來就是以經商為主,再加上與楚國皇家是親戚關係,薛家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楚國第一個大富豪。薛禮仁之前還滿臉怒火的,但看到薛湘玉一臉委屈的模樣,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薛禮仁無奈地歎了一聲,道:“行了。既然都已經回來了。玉兒啊,就算你要出去也要多帶一點人,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把你娘給驚出病來?”


    “啊?娘親她病了嗎?”薛湘玉頓時驚道。


    “這倒不至於,不過你娘去看你的時候,發現你人不見了,魂都丟了。你要知道,我跟你娘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我跟你娘可怎麽辦啊?”薛禮仁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嘮叨著,忽然語氣一變,哼道:“所以這次你跑不掉了,一定要給你找個夫婿好好管教管教你!”


    “爹!女兒才十七歲,幹嘛要急著嫁人?還有著比武招親你根本就沒跟我提前打過招呼。要嫁人爹你去嫁吧。”薛湘玉是薛家的掌上明珠,從小一直受到寵溺,性子上難免有點刁蠻任性。不過相對於某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薛湘玉算是比較好的,至少她還沒有那種害人的心思。


    “胡鬧!我跟你說,這次可是有楚家的遠親前來提親了,還有你姑姑為你親自挑選的青年才俊,不比那個什麽慕容蒼雲差到哪裏去。”薛禮仁真是無比頭疼,自從那個什麽慕容蒼雲在人界大鬧之後,他的事跡一傳十,十傳百,各種版本故事廣為流傳,薛湘玉不知什麽時候就變成了慕容蒼雲的小迷妹。


    “爹!慕容蒼雲可比那些王公貴族厲害多了,他以一人之力獨鬥神拳殿,插天峰一戰直接斬殺了敵手八千人!”薛湘玉又開始吹捧起來,這句話她不知講了多少遍了,薛禮仁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小姐,昨天你不還說是八百人嗎?”身後的小丫鬟明珠開口拆台道。


    “唔,我說多少就是多少,反正人數不少就是了。”薛湘玉小臉一紅,羞急地瞪了明珠一眼,小丫鬟便偷偷吐了舌頭不敢再多話了。


    “我不管是八百還是八千,總之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先進府吧,你娘還等著你呢。”薛禮仁也知道一時半會勸不動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女兒,或許等以後他見到心儀的男子之後,便會將那個慕容蒼雲給忘卻在腦後了。


    薛家的財富可謂是富可敵國,如今這飄羽城之中,就八成的商鋪是屬於薛家的,要是薛家打一個噴嚏,飄羽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鋪都得抖三抖。這樣的一家所居住的府邸自然非常富麗堂皇,占地麵積何其廣闊,光是後花園就足足有一畝之大,府邸中的家眷與女仆不下三百人。再加上皇親國戚的身份,門口朱紅色大門上懸掛著的金匾就相當於一道皇家禁令,隻要是楚國的官員,三丈之外文官落轎,武將下馬!


    進府之後,每走幾步都能見到行來的丫鬟與下人,見到薛禮仁父女二人時,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急忙雙膝跪地行禮。正當父女二人來到正廳時,一個肥頭大耳的管家從一旁小跑過來,手裏捧著一大堆賬簿跟許多書信,說道:“老爺,這些都是下麵商鋪呈遞上來的。您……”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些事情就不要拿來煩我了。”薛禮仁瞪了那管家一眼,正要拂袖離開時,忽然開口問道:“對了,比武招親的事情弄得怎麽樣了?”


    “都按照老爺的安排布置下去了。還有,這幾日又有幾個門派掌門人傳來書信。”那管家急忙從貼身衣內摸出幾封薄薄的書信,細看竟然還有七八封的樣子。


    薛禮仁大致瞟了一眼便將其塞入衣袖中,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吩咐下去,這幾天會有貴客登門,要是誰敢出了紕漏,直接滾出我薛府!”


    “是,老爺!”那管家急忙點頭道。


    薛湘玉也知道那些掌門人的書信中都是些什麽內容,無非都是想要與薛家交好或是提親之類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一些二流門派的角色。反正薛禮仁之前也承諾過,無論比武招親的勝者是誰,隻要她不同意的,一一都算作不過關。這一點薛禮仁自然不會不讚同,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這次比武招親的目的就是為了召集人才而已,因為他們薛家想要插足修煉界的商業鏈,前提是必須他們擁有足夠的修煉勢力。


    後父女倆來到一座繡樓前,一個雍容的美麗女子急忙上前拉住薛湘玉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哼道:“你這丫頭,真是嚇死我了。這一不留神就跑出去了,要是遇上什麽危險,那我可怎麽辦啊?”


    “娘,不會啦。飄羽城的人都知道我是薛家的大小姐,誰敢對我不利。”薛湘玉急忙撲進那女子的懷裏撒嬌,忽然小嘴一嘟哼道:“娘,能不能不要讓我見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們,我現在見到他們就頭疼。”


    薛湘玉的娘親白鳳兒在年輕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她的妹妹白鸞正是當今楚國皇帝的皇後,母儀天下威震後宮。薛湘玉繼承了白鳳兒的美貌,十七歲的模樣便跟白鳳兒年輕時候一模一樣,隻是臉上有著一股稚嫩的氣質,若是再過幾年,肯定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可人兒。


    “你這孩子,娘親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早就已經是……”


    沒等白鳳兒說完,薛湘玉接過話茬道:“我知道,娘親你像我這麽大的時候,早已經跟爹爹定了終生。可是人家現在還不想嫁人嘛,要嫁也隻能嫁慕容蒼雲!”


    “夫人,你看看,我們這寶貝女兒是中了毒了。那個慕容蒼雲聽說修為已經臨近傳說中的仙神地步,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人家就會成為真正的仙人。到時候人家在天上飛,你在地上追,這像話嗎?”薛禮仁在一旁沒好氣道。


    “小姐,小姐,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一個聒噪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看去,隻見繡樓下的柱子上掛著一直鳥籠,裏麵正有一隻鸚鵡不斷跳躍叫喊著,而這隻鸚鵡的毛色非常奇特,竟然是呈七彩之色,頭頂還有一簇金色的柔順羽毛。


    “你這個小壞蛋,是不是你將我出去的事情告訴我爹的?”


    薛湘玉急忙跑到鳥籠前,拿起一根小樹枝輕輕敲打幾下,那七彩鸚鵡頓時在鳥籠裏瞎竄蹦跳起來,邊跳邊喊著:“哎呀,打死我了,打死我了!”


    “這鸚鵡還真是聰明啊。這才沒多長時間就學會說話了。”白鳳兒頓時稱讚起來,這鸚鵡還是有一天莫名地飛進這繡樓中,後來薛湘玉見到了就將它養了下來。本來以為這種毛色的鸚鵡很少見,之後一打聽才知道,這種鸚鵡的毛色雖然少見,但也並非是稀有品種。


    “呦嗬,這鸚鵡竟然會這麽聰明。來,跟我說一句,薛老爺好,薛老爺吉祥!”


    薛禮仁也一時來了興趣,走上前準備逗逗這鸚鵡,卻沒想到鸚鵡開口叫道:“馬屁精,都是狗!馬屁精,都是狗屁!”


    這話一出,不禁薛禮仁的臉都黑了,連薛湘玉也驚呆地看著這鸚鵡。這薛禮仁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當場要將這隻鸚鵡收拾了,卻被薛湘玉給攔住了。薛湘玉小聲地說道:“爹爹,其實這不該怪鸚鵡,那天有個官員來給你送禮,說了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我在一旁逗鸚鵡就說了馬屁精,沒想到被它給學去了!”


    “嘿,氣死我了。玉兒,你可得好好調教這鸚鵡,不然我叫人把它給煮了!”薛禮仁氣得牙根直癢癢,可是他又能怎麽樣,總不能跟一隻鳥較勁吧。


    “大哥!楚家差人來信了!”


    一個長相跟薛禮仁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麵色陰冷的光頭男子,這男子左眼處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模樣看上去無比凶狠。這時候,聒噪喧鬧的鸚鵡頓時安靜了下來,眼睛嘀咕流地看向其他地方。


    “二叔,你都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薛湘玉見到這人時,急忙上前笑嘻嘻地拉住他的胳膊,問道:“這次回來二叔帶了什麽禮物給我啊?”


    “是玉兒啊,這次二叔來得匆忙,禮物下次一齊補給你!”


    這人便是薛禮仁的二弟薛暄榮,眼中始終夾雜著一股子冷意,讓人第一眼的印象就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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