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羅了上千鬼卒,林雲暫時放鬆下來,不再急切的抓捕鬼魂,隻在空閑時間進入雁蕩山搜羅有潛力的鬼魂。


    這一天他正準備前往雁蕩山,走到路上,忽然本體傳來消息,有人來訪,不得不趕快回去。


    不知為何有鄉土地神來訪,鄉土地神雖然不像城隍那樣位高權重,但也絕不是尋常的村土地神可比。


    他們統領一鄉,實力非凡,手下也有著不少,勢力僅在城隍之下。


    這次來訪的是小嶺鄉的鄉土地神潘賢。


    潘賢哪怕是在鄉土地神中,也不算弱者,他是大唐初年的秀才,為人清廉剛正不阿,深得百姓愛戴,死後封神,在鄉土地的位置上做了數百年。


    同時又是小嶺鄉第一豪門潘家的祖靈。受到鄉裏和家族的供奉,誰也不知道有多強。


    林雲才成為山神沒有多久,不知潘賢為何會來找他。


    匆忙回到靈境,林雲見到在大廳之中,有一個人坐在那裏,他皮膚白嫩儀表堂堂,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一身青衣,手持象牙折扇,宛如翩翩公子,氣度讓人心折。


    見到他進入,站起身輕搖折扇,露出上麵四個字“難得糊塗”,笑著說“小嶺鄉鄉土地神潘賢見過山神。”


    “鄉土地神親自來訪,林睿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林睿就是林雲替他這個分神起的名字,作為堂堂的山神,總不可能連個名字都沒有,既然自己姓名,他當然也要姓林。


    “是我冒昧來訪唐突了。”


    林雲安排人上茶,兩個人喝著茶聊天,先是亂扯一通。


    通過聊天,林雲對潘賢的見識淵博感到佩服,潘賢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也絕對是見識廣博,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土地神,還以為是哪裏來的才子。


    “不知潘兄來此有何要事?”聊了半天,林雲切入主題。


    聞聽此言,潘賢歎了口氣。“聽說前些日子,城隍的廟祝來此威脅與你。”


    “是有這個事,他竟然想讓我交出法錢的祭煉方法,這是要斷我活路,我怎能給他。”


    “林兄說的沒錯,我這次來正是要聯合你一起自保。”


    “這什麽情況?”林雲摸不著頭腦。“潘兄,這是什麽意思?”


    “天下苦秦久矣,城隍雖是林山縣神道第一人,但他對我們這些土地神很是苛刻,每年不但要上交一半的香火願力,更是呼來喝去,動輒打罵,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裏。過得比野外的鬼魂還要不如。”


    林雲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


    “我們能對付得了城隍嗎?”


    “不能”,潘賢說的很是幹脆。


    “哪怕集合臨山縣九大鄉土地神,以及你這個山神的實力,也不足以撼動城隍的根基,所以我們隻能自保。”


    隻是聽潘賢的口氣,林雲便可以感覺出城隍的底蘊深厚,不是常人可以應對,即使加上他隱藏的實力,都難以對抗,好在他現在需要的隻是自保,潘賢來得正是時候。


    “好吧,那就多謝潘兄。”


    “過兩天是我500歲壽誕,我會邀請其他鄉土地神,來我的靈境做客,還望林兄不要推辭。”


    這個……


    林雲有些猶豫,潘賢雖然有君子氣度,讓人心折,行事也光明磊落。


    可他終究沒有跟對方深交,誰又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


    貿然進入別人靈境,不是好事,須知這靈境是神靈的主場,是他生活了幾百年的家園,最為熟悉這地方,誰知道在其中布置了多少禁製,多少機關。


    一旦陷入進去,當真是十死無生的下場,除非遠超對方,才有可能逃脫出來。


    真想要置一個神靈於死地,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離開靈境。


    若不然隻能憑借強橫的力量,一步步拔除神靈的勢力,使他孤立無援,然後以重兵圍攻靈境,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成功。


    真要比喻的話,就如同是進入軍營做客,一旦雙方翻臉,要麵對的就不是五百刀斧手齊出的場麵,而是軍營內所有的士兵,場麵凶險到極點。簡直是將生死交於人手。


    可不答應又說不過去,潘賢能孤身一人來到他的靈境,難道自己就不敢去。這是信不過他還是怎麽。


    猶豫半晌說“好,到時我一定備下厚禮前去。”


    “禮物就不用了,隻要你能去,就是我最大的榮幸,告辭林兄。”


    潘賢離開,林雲感歎,好一個謙謙君子,能夠跟他交朋友,是自己的福氣,這種君子,你不用擔心,他會傷害你。


    即使真的翻臉,那也是堂堂正正,不會背麵陰人,君子可欺之以方,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


    林雲回到靈境,劉博文臉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麽了?又有什麽事?”


    “剛才潘賢傳信給我。”


    林雲心裏一驚,不經過他這個主人的同意,偷偷傳信給他的屬下,怎麽看都不是好事。”


    “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想要跟我裏應外合將主公打落神位。這次的壽宴就是個陷阱,潘賢會在靈境內埋伏兵馬誅殺主公。”


    “為什麽?我沒有得罪過他吧!”


    “潘賢說這是城隍的授意,並且許諾隻要能將您打落神位,他保舉我做這個山神。”


    林雲心中有股罵娘的衝動,潘賢一副謙謙君子之風,沒想到是個偽君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妄他這幾百年來樹立的名聲,簡直是偽君子中的偽君子。


    如果換作別人,還真有可能被陰了,可是,用這一招來陰自己,這不可能成功。


    奴役印記有著同生共死的作用,一旦他死亡,所有被種下奴役印記的手下,都會跟著一起死亡。


    反之,被種下奴役印記的手下死亡,對他卻沒有一點影響,逼得手下拚盡全力保護他。


    因為保護林雲就是保護自己的性命,為了自己的性命,他們怎能不拚盡全力。


    劉博文深知這一點,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他綁在一起,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利益去出賣他。可惜了潘賢的一番苦心。


    “那我們過兩天,到底還去不去他的靈境。”


    “去怎麽不去,他想在靈境內伏殺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又怎知,那螳螂不是一個黃雀。”


    林雲恨恨說道,敢朝自己遞爪子,今天他就要斬了城隍遞過來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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