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頭再去看李氏也是一臉的驚訝,明白李氏顯然是忘記這回事情了,範老頭瞥了李氏一眼,上前去和範銘說生辰快樂,沒給他準備東西,心裏有愧雲雲的話。


    範銘說沒事兒,範老頭一開口,其他的那些個人才從震驚中出來,紛紛和範銘說生辰快樂,就李氏一個人還在那裏發愣,話說孩子出生的那天,就是母親的苦難日,不過再怎麽苦也好,李氏和範銘說聲生辰快樂也是使得的。


    範銘一個勁的說著謝謝,感動的去看惠娘,又看了一眼如今還在發愣的李氏,於情於理,範銘就算是再怎麽惱怒李氏都好,要是沒有她,也沒有自己,上前和李氏說了幾句讓她高興的話,李氏見範銘放軟了態度,態度也軟了幾分,沒有板著先前那個僵屍臉了。


    那邊馮三點了蠟燭,讓範銘去吹蠟燭,許願,別說範銘覺得稀奇,範家其他的人也覺得稀罕的很,至今為止,還沒人生辰要點蠟燭許願呢。


    範少軒兄妹幾個帶頭起著哄,覺著吹蠟燭是件好玩的事情,也跟著催,另一邊範繼民的幾個兒媳婦去和惠娘打聽,她是怎麽想出這種新奇事兒來的,又問那蛋糕怎麽做的雲雲。


    對範繼民幾個兒媳婦來說,範銘生辰不生辰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叫做蛋糕的東西一看就稀罕的很,再個就是她們妯娌幾個想到惠娘先前是在鎮上擺攤賣吃食的,還做了月餅賣,賺了大錢,自然是想要一問到底,惠娘能把這做蛋糕的法子能告訴她們就最好了。


    到時候她們再拿出去賣錢的話,肯定能賺一筆銀子,玉氏妯娌幾個心裏的算盤是打得劈裏啪啦響。


    惠娘笑笑,“平日裏沒事兒,就瞎搗鼓些吃食,這做的多了,就搗鼓出來了。至於這方法……”惠娘把尾音拉的老長,笑話,別人都來探底了,她不可能那麽蠢,還得一個個給別人解說吧?等別人學了去,來特意挖苦她嗎?


    玉氏一看惠娘不說了,就急了,“哎呀,三堂嫂,你別那麽小氣嗎?和我們說說又沒什麽,等以後我們爹娘還有相公和孩子生辰了,也正好可以學了這個給他們過生辰啊?到時候他們肯定也覺得很開心的。”


    玉氏說的一臉的天真,要是惠娘還是前身的那個的話,估計就被她給騙了去了。


    “我們做兒媳的不就是想讓公公婆婆還有相公高興嗎?惠娘,你就看在我們幾個一片孝心的份上教了我們,我們以後也好感謝你的一片好心啊?”


    “是啊,咱們怎麽說也是親戚啊,這親戚之間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啊?”


    ……….


    範繼民的幾個兒媳婦,你來我往的說著,好似惠娘要是不告訴他們,惠娘就阻擋了她們孝敬公公婆婆一樣。


    惠娘聽著玉氏妯娌幾個的話,冷笑了一聲,隨後道:“不是我不給啊,是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用那些東西做的了,這程序太多,實在是太複雜了,再說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這還是拖了戚嬸的福,她告訴我的,我也不過是跟著她打下手的,據她說,這還是他們家祖傳的法子呢。”


    惠娘很欠揍的笑著,把這些都扯到戚嬸身上去,想要,也得看她願意不願意,戚嬸就站在惠娘的身邊,聽完之後,差點沒笑出來,她這個外人都聽懂了,這幾個婦人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太太教做這個所謂的蛋糕,還找什麽借口說要孝敬老人,真是瞎扯。


    玉氏妯娌幾個聽著惠娘瞎扯的說法,恨不得撲上去撓她的臉,剛剛說是她自己搗鼓出來,一和她說自己想學了,就推到一個仆人身上去,什麽意思?不想教就直說。


    江氏自然也注意到這邊了,不過她可沒有要插嘴的意思,就在玉氏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範銘已經按照馮三說的許完願,和在場的幾個侄子侄女吹了蠟燭,正打算切蛋糕了,由於範家其他人的注意都到範銘和那蛋糕上去了,沒多少人注意範繼民的幾個媳婦和惠娘說了什麽。


    其他人全都嚷嚷著讓範銘去切蛋糕,大家都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麽樣子的,什麽東西能做成這樣,他們平日裏見過的糕點都沒這麽大塊,更不知道這糕點上麵還能插蠟燭,最主要的是,上麵還寫了字,這真是太神奇了,太讓人稀罕了,要是拿出去估計也是頭一份。


    範銘扭頭去看惠娘,見惠娘對他點頭,範銘接過馮三手中的刀,一刀切了下去,範少軒兄妹幾個早就尖叫了起來了,苗苗也一臉的高興的模樣,就連一向自語比別人高一等的如玉,臉上也浮現了期待。


    惠娘做的蛋糕是很大,但今天來的人多,這一個蛋糕根本是不夠分的,所以戚嬸又去廚房拿了一個出來,這個蛋糕沒有惠娘端出來的那個大,但也不算小,兩個蛋糕一切,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塊。


    分了蛋糕,馮三和戚嬸就把該收拾的給收拾了,去廚房端飯菜上桌,惠娘弄了範銘生辰這一出,無非是把整個氣氛推向了高潮,有了先前那一幕,範家的其他人興致都很高,接下來盡情的吃吃喝喝,就李氏還有江氏還有玉氏的妯娌幾個,如今還對那蛋糕意猶未盡,好似剛才那一點蛋糕不夠吃的,暗自嘀咕惠娘不多準備一些,如今家裏這麽好的條件了,她們這做客人的,吃點東西也不讓人盡興。


    馬氏今天的表現令範林很滿意,至少沒有當那槍頭鳥,逮著人就咬,還知道把自己的糕點留著給幾個小的吃,不管怎麽說,範林心裏還是有些動容的。


    馬氏正在給幾個小的夾菜,見範林正看過來,會心的對他一笑,範林暗罵了自己一句,平日的馬氏什麽時候對他笑過了,在心裏想著莫不是他剛剛眼花,看錯了?


    午飯結束之後,來的人相繼回去了,就範繼民的幾個兒媳婦,還在惠娘家磨磨蹭蹭,一個比一個會扯話題,就沒有要走的意思,頗有種惠娘要是不教她們做那蛋糕,她們幾個就不走的意味,惠娘當做沒看到。


    說來惠娘和範繼民的幾個兒媳婦都不是很熟悉,沒道理無緣無故,就教了她們,不過她們有耐心和她扯,惠娘也很有耐心的陪著她們說,蛋糕的事兒,隻字未提。


    李氏見玉氏幾個沒回去,她自然也沒回去,天知道她吃到了那軟軟的蛋糕之後,那還舍得不拿些回去,那能甘心就這麽空手回去了,所以在範老頭要她回去的時候,堅決說不回去,也跟著呆在一旁。


    她就要死扛著,看誰熬得過誰,不過幾個人呆了沒多久,就被如花給叫了回去,說範老頭叫她,李氏瞧玉氏妯娌幾個都瞅著她,不走都不行了,李氏走了之後,玉氏妯娌幾個,也不好再呆著不走,隻能訕訕的和惠娘告辭,範薑一家回到家,範薑氣的捶了好幾下桌子。


    小李氏很不明白的看了範薑幾眼,“你這是又怎麽了?好好的拿桌子出什麽氣?咱們家可不像三弟家那麽有錢,這桌子踢壞了,還有錢換。”


    範薑紅著眼看了小李氏一眼,道:“別老是在我麵前提老三,他和我可沒什麽關係?”


    看老三過的比自己好,比自己風光,範薑那心裏的嫉妒之火是怎麽也遮擋不住的,特別是這嫉妒挑明了之後,那嫉妒之火,可能比先前還要猛烈的多,足以把他自己給淹沒了。


    “怎麽沒關係了,他不是你弟弟麽?”小李氏不以為意,她可是沒忘記範薑昨天和她說的話呢?這才過了多久,就忍不住了?


    範薑狠狠的瞪了小李氏一眼,“讓你不要說,就不要說。”他隻是覺得不公平而已,好像自己的努力放在老三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小李氏瞧他氣紅眼的模樣,頓時安撫道:“行,不說就不說。”生怕氣急了做出什麽頭腦不清楚的事情。


    惠娘送走臉色不是太好的玉氏妯娌幾個,轉身就要進屋去,誰知還沒走兩步,外麵就傳來玉氏妯娌幾個嘀嘀咕咕的聲音,惠娘聽了,就停下步子,看她們還要說什麽。


    “真當自家有了點錢就是財主了啊,咱們求她這點小事,也不肯答應,說來說去,這口氣,我怎麽也忍不下去。”範繼民的大兒媳雷氏開口道。


    玉氏嘲諷的看了雷氏一眼,“大嫂,你忍不下去還能怎麽樣,別人就要擺譜,難不成你還想把人家打一頓,再讓她告訴你嗎?”


    玉氏的二嫂和三嫂也紛紛附和,玉氏妯娌幾個說話也很有水平,罵人也不指名罵姓,就一個勁的在這裏說,敢這麽大膽在惠娘的門口說,顯然也是不怕她聽見的。


    惠娘聽了連連發出冷笑,她就說好人難做,她不告訴她們蛋糕的做法怎麽了?她自己想出來的,不想告訴她們就不告訴,難道這還犯法了不成?依著她們幾個的說法,要是她真教了她們,說不定還能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合著她成裏外不是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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