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嗬嗬一笑,“自然是有大用處的,等會兒兩位嬸子要是削好了,就放在那裏就成。”惠娘賣了個關子。


    春嬸和銀花兩個一直知道惠娘有主意,自然也沒在問了,安心的削起皮來了。


    這一用心,削的柿子倒是還有些長進,比之前那幾個好多了,好在惠娘沒怪她們兩個浪費,不然真有些不好意思。


    於此同時,菊花也在打著算盤,中午從李氏的嘴裏,知道柿子能賣錢,可她還有些不信,那種東西,隨便吃吃就成,誰會出錢來買啊,再說鎮上也沒有人會買那東西的,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行動。


    本想去探探和柳氏走的近的人的口風的,卻一個字都沒問出來,菊花為此懊惱不已,又暗恨李氏什麽都沒問出來。


    就在惠娘一家忙著做柿餅的時候,在城裏打短工的範林和範磊終於回來了。


    範林和範磊回到家,得知範銘一家搬到新屋裏去了,回家換洗了衣服,歇息了一下,範林和範磊兩個就上範銘家去了。


    之前範銘搬家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在,所以回來了,自然也要去探望一番,範磊回來,李氏自然是把範磊一頓說了,要是範磊再不回來的話,李氏估計得和他著急了。


    範磊成親的日子正好定在下個月十八,這算來也就隻有二十來天的功夫了,李氏自然是著急的,這回她要好好的看著老四的媳婦進門,這可是她抱有很大期望的一個兒媳。


    馬氏自然也免不了要和範林說範銘房子的事兒,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馬氏一想到這件事情沒成功,心裏就和撓她的心肝一樣,不舒服的很,現在範林回來了,自然可以和範銘說要他的房子的這件事情了。


    範林和範磊到了範銘家,才知道範銘沒在,兄弟兩個也沒有多待,和惠娘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想著等傍晚的時候再過來,範林回到家,水都沒喝一口,馬氏就上前來問範林,房子的事情怎麽樣了,範林不讚同的看了馬氏一眼,道:“老三沒在家,等有空了再說吧。”


    範林倒不是很著急。


    “什麽不在家,我看他是故意躲著你才是真的,為何之前天天在家,就你回來了,不在家了,怎麽說也說不過去,不行,我上門去找老三去。”馬氏咬牙,恨恨的說道。


    “你就給我消停些,既然老三那麽說了,沒理由躲著我,再說了,我瞧著三弟妹著實忙的很,不信你就問四弟去。”範林從城裏回來,一路上都累的不行,加上幹了一個多月的活,哪有心思和馬氏討論這件事情。


    範林接著道:“你啊,也學學人家三弟妹,別整天到晚的到處亂竄,跟個沒事兒幹的人一樣。”這馬氏和人家三弟妹比起來差遠了,腦袋瓜子裏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要上進一點。


    要是這婆娘有三弟妹的一半頭腦,他也不用這麽辛苦。


    馬氏是最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誇柳氏的,當即大怒道:“她那麽好,你當初怎麽不娶她,偏要娶我啊?照你的意思,她比我好,你就去和她過日子吧,別一天到晚的使喚我。”


    範林瞥了馬氏一眼,和這女人說,簡直就是狗屁都說不通,白白浪費口舌,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卻是沒有再繼續說她了。


    馬氏被範林這一看,心裏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和你說話呢?你啞巴了啊?說誰不好,偏偏說那什麽柳氏。”


    馬氏說道後麵,聲音變的極小,範林聲音沒變,“你還想我說什麽?難道要我誇你漂亮又能幹不成,你也不看看,你那裏值得人家誇了,算了,軒子和亮子最近的功課怎麽樣了?在私塾有沒有好好學?先生怎麽說的,在家有沒有貪玩?”


    範林問的這些馬氏一個都答不上來,被範林看的有些不耐煩了,馬氏怒道:“我一天到晚忙的很,那裏有功夫去注意這些,等他們回來了,你再問也不是一樣?”


    馬氏說的情有可原,看在範林眼裏,就是馬氏根本沒關心過這個幾個孩子,範林心裏浮出一絲苦澀,自嘲的笑了笑,“話我也不打算再說一次,你好自為之吧。”


    範林說完,上床睡覺去了。馬氏細細琢磨了範林的這句話,當下心裏一怔,當家的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下次她不關心幾個孩子就要被送回娘家了不成?想想,馬氏心裏就有一陣後怕。


    等傍晚範銘回來的時候,惠娘便和範銘說了上午範林和範磊來過的事情。


    範銘喝完了杯子裏的水,抬眸道:“大哥和四弟他們真的回來了?”


    惠娘點頭,“自然是了,下午還來過一趟了呢,想必等會兒或許明天說不定還會再來的。”之前就聽範磊說過,他成親的日子定在十月,這九月末,也快到十月了,想來範磊不回來卻是不成的。


    果不其然,惠娘這話落下沒多久,範磊就過來了,後麵接著是範林,兩人來的時間也相差不了多少,惠娘把堂屋留給他們說話,自己去把曬在外麵的柿子,還有野雞野鴨等物給收了回來。


    銀花嬸和春嬸也在不久之前回去了,所以這會兒家裏也有他們幾個。


    收了東西,惠娘便去廚房做晚飯了,苗苗乖巧的幫惠娘在灶下燒火,看著穩重了一些的苗苗,惠娘心裏頗不是滋味。


    沒想到上回去了一趟趙家,回來之後苗苗的性子轉變這麽大,先前因為前身的事情,苗苗極為膽小,後麵性子是放開了,無憂無慮了沒多久,又碰上趙家的那些事兒,想必那些事兒也對苗苗的衝擊性很大,不然最近也不會整天呆在家裏了。


    “娘,鍋都燒紅了。”苗苗見惠娘走神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見鍋底都紅了,便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惠娘反應過來,立馬舀了油進去,而後開始炒菜。


    堂屋裏,兄弟幾個還在說著事情,惠娘估計是要留範林和範磊在家吃飯的了,便多做了兩個菜,如今自己種的青菜早就成熟了,這吃的菜自然是不缺的,一會兒功夫,幾個菜就出來了,惠娘還做了半隻野雞,外加上午幫她帶回來的豬肉,也有五六個菜。


    範林瞧著日子過的紅火的三弟,心裏不止是羨慕那麽簡單,對範銘道:“三弟,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搬進來了,可惜我沒吃到你們家的宴席。”


    範林心裏有些可惜。


    “沒事兒,今天晚上大哥和四弟就留在我們家吃晚飯吧,咱們哥幾個也好久沒見了。”範銘笑的開心。


    之後範林自然和範銘說了要他們之前在範家老宅那邊房子的問題,範銘想了想道:“之前我搬家的時候,大嫂當時就和我說過了,我想還是等大哥你回來再說比較好一定,既然大哥這麽開口了,你看著什麽時候搬,我給鑰匙你,你搬進去就是了。”


    範林道說不及,反正範銘也同意了。


    範銘和範林還有範磊兄弟幾個說了一會兒事情,惠娘就把飯菜做好了,已經端上了桌,讓他們不要繼續談話,就準備吃飯了。


    範磊手都沒洗,往桌子那邊走過去,叫道:“呀,三嫂,都是我喜歡吃的,還是三嫂對我最好。”範磊一個月沒有吃到惠娘做的菜,如今看到,口水都流出來了。


    天知道外麵的菜有多難吃。


    惠娘笑了笑,“四弟要是喜歡吃就多吃點,大哥你也是,別客氣。”


    範銘讚賞的看了惠娘一眼,而後笑道:“是啊, 我媳婦說的對,大哥,四弟你們就多吃點,別客氣。”


    一桌子人圍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倒也熱鬧的很。


    可一直等著範磊回去吃飯的李氏當即就有些不耐煩,“這小子,真是不知道體諒人,明知道我給他做了好吃的,還跑出去,哼,白白浪費了。”李氏這下自然也猜到了範磊可能上範銘家去了,所以心裏就不舒服了,當著範老頭的麵,也不敢罵太過分的話。


    範老頭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吃個飯,你那裏那麽多嘴巴,老四那麽大的人了,還會餓著自己不成?”


    “說一句話還不讓說了。”李氏戳了戳手中的筷子。


    如花不語,沉默的吃著碗裏的飯菜。


    範林和範磊回來的第二天,李氏就又上門來了,這回不是讓惠娘給錢的,而是讓他們一家過去,商量範磊成婚時,每家各出多少錢置辦那婚禮席麵的事兒的。


    依著李氏這次的意思,是絕對不能出現上次那種情況的,上次準備了那麽多的聘禮,卻是一分錢都沒撈到,要不是看在這個未過門的老四媳婦比較喜歡,她才不會那麽大張旗鼓。


    惠娘和春嬸還有銀花嬸兩個人說了一聲,便關了門,帶著苗苗去範老頭那裏了,因著範銘沒在家,所以惠娘和苗苗兩個人去的。


    這次說事情倒是比上回要聘禮的錢,快的很,沒有馬氏帶頭反駁,李氏拿錢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每人一家二兩銀子。


    馬氏心裏差點沒肉疼死,二兩啊,不是二百文啊!比上次多了五百文,瞧著李氏那笑的開心,一時得意的臉,馬氏恨不得上前去抓花李氏的臉。


    上回出聘禮錢,這回出席麵錢,都花了四兩多的銀子了,這李氏老太婆當真可惡,明明他們分家的時候是分了差不多四兩銀子,這下又進了老太婆的腰包。


    李氏看馬氏生氣的模樣,臉上笑的更加開心,還問道:“老大媳婦,你那麽瞧著我做什麽?難道你對我有什麽意見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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