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安娘。


    柳大成沉聲道:“是啊!”本來發生這種事情已經夠丟人的了,可柳大成還是點頭了。


    婦人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心裏咂舌,“還真是啊,我就說瞧著你們和那安娘也有些像。”


    皮氏早就發愣去了,那裏還會注意那個婦人說了什麽?


    “那你知道我那女婿的腿是怎麽傷的嗎?”這個趙夏生和安娘幾個都不曾說過,所以柳大成才這有樣問。


    婦人捂嘴笑了一下,“你們還不知道啊,說出來真是羞死個人,也罷,相比趙家的人肯定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這事兒也是丟麵子的事兒。”


    柳大成豎起耳朵,繼續聽著那婦人接下來說的話:“還不是那趙夏生和趙葉蓮被人當場抓獲了,那腿還是人家葉有生給打斷的呢?聽說那趙家老二趁著安娘不在家,那幾天都是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呢?”


    柳大成念叨那幾個字,“原來是被打的麽?”難怪趙女婿一臉尷尬不想說的摸樣,再看安娘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心裏止不住的憤怒和震驚。


    “是啊,那趙葉蓮也是個厲害的,走是走了,還把人家葉有生的家底都給掏空了,葉有生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婦人不免唏噓,他們趙家村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這種醜事了,說出去還真有些丟人,不過看著柳大成夫妻兩個不知道的模樣,告訴了,也沒什麽。


    婦人瞧著柳大成也呆愣住了,和柳大成道:“那啥?這倆位大哥大嫂,我還有事兒,我就先回家去了,不和你們多說了。”婦人瞧著柳大成夫妻兩個神色不對,生怕說多了,惹人厭,趕緊的跑了。


    皮氏半響才回過神來,怒道:“我要砍了那趙夏生,真不是個玩意兒。”


    殺氣騰騰的往趙家的方向去,柳大成急忙的攔住,“老婆子,你想做什麽呢?你可不要衝動,殺了趙夏生有用嗎?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皮氏瞪著柳大成,“怎麽於事無補,老娘一刀子廢了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好了,你廢了他有什麽用?這已經都這樣了,咱們回去慢慢的從長計議,先走吧,女兒女婿還都等著呢。”柳大成半拉半拽的拉著皮氏走了。


    皮氏有些不情願,道:“哼,要是安娘有個什麽好歹,我第一個繞不了你。”皮氏放下狠話。


    “行了,我知道了,別說你饒不了我,我自己也不能饒了自己。”柳大成勸著。


    安娘如今硬氣起來了,想必也不會吃虧的。


    “記得你說的啊!”皮氏掙開柳大成拽著她的手,一路狂奔,往趙家村的村外去了。


    柳大成瞧著走的飛快的皮氏,歎了口氣,這女人,跑那麽快做啥?他還有話沒說完呢?


    而柳大成和皮氏一行人來給小包子過百日的事情,也一下子在村子裏傳的熱熱鬧鬧的,村裏的那些個人,都沒想到趙牧居然連自己的親家都不招待,這以後誰家敢和他做親戚,就說幾句話,也得遠著點。


    這也是後麵趙秋花久久找不到婆家的原因了。


    皮氏和柳大成到了趙家村村外,惠娘和範銘還有柳娘幾個都在一棵大樹下等著他們,見皮氏和柳大成兩人遲遲沒有回來,有些擔心。


    柳平安一見著皮氏,問道:“娘,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後麵的柳大成也是一副焉焉的模樣。


    惠娘心道不好,卻是沒有開口問了。


    “還不是那......”皮氏本想把聽來的話,告訴柳平安幾個的,然後再把趙夏生大罵一頓,瞧著他們一個個的盯著她,咽了咽口水,還是沒說出來。


    “娘,你怎麽不說下去了?”柳娘開口問道。


    柳大成幹咳一聲,“算了,別問了,也沒什麽大事兒,平安他娘,你先上車吧。”


    村口還有不少的村民走來走去,柳大成是在說不說口來,多說了,還沒得讓女兒女婿擔心,範銘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事兒,道:“那爹娘你們上車吧?”


    皮氏卻站著沒動,柳大成臉沉了下來,“恩,平安他娘,你快上來吧,拖拖拉拉的想讓人笑話不成?”


    皮氏愣了一會兒,撇了撇嘴,爬上了馬車,待大家都坐好之後,範銘才趕著馬車往回去的路走。


    馬車裏的氣氛僵硬,皮氏和柳大成兩個良久都沒說話,惠娘和柳娘兩個也不敢隨意開口,隻好用眼神交流著,苗苗早就躺在惠娘懷裏昏昏欲睡了。


    直到到了月灣村的村口,柳大成和皮氏兩個都沒開口,氣氛頗為詭異,範銘已經把馬車給停了下來,掀開了簾子。


    惠娘瞧著柳大成和皮氏兩個沒反應,叫道:“爹,娘,到地方了。”


    待柳大成幾人下了車,皮氏才對惠娘道:“我和你爹兩個沒事,你和阿銘就別擔心了。”


    惠娘心裏固然有懷疑,還是點了點頭。


    皮氏和惠娘說了幾句話,而後和柳大成還有柳平安柳娘幾個往月灣村裏去。


    走了老遠,惠娘歎了口氣,上了牛車,一家三口回家了。


    皮氏心裏還是憂心不已,邊走邊對柳大成道:“你說這事兒我們不和惠娘夫妻兩個說行麽?”要不是柳大成一直給她使眼色,又攔著她開口,這會兒惠娘知道了,說不定還能出個主意。


    柳大成白了皮氏一眼:“說什麽,嫌惠娘和女婿操心操的不夠是吧?她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要緊,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嗎?”


    柳平安和柳娘兩個聽的迷迷糊糊的,柳平安問:“爹,你和娘說的什麽呀?什麽事兒不能告訴姐和姐夫的?”


    莫非爹和娘有事兒瞞著姐和姐夫,柳平安問完之後,深思。


    柳娘也是一樣,盯著柳大成和皮氏看來看去。


    皮氏倒是要開口,瞧著不遠處打扮的花枝招展走來的王氏,立馬轉了話題,道:“沒什麽?咱們回去在說,平安,你就先別問了。”


    柳平安自然也瞅見了不遠處的王氏,會心的點頭。


    王氏自從柳平河成婚過後,就一直都沒出來,這快過去半個多月差不過二十來天左右了,皮氏反正也沒上門去,不知道王氏今天抽了哪門子的瘋,竟然舍得出門來了。


    王氏看見柳大成一家人,本想躲開的,轉眼一想,之前的那事兒都過去那麽久了,誰還會念叨那點事兒不放,便扭著腰大大方方的過來了。


    擠出個笑容來,“二弟,二弟妹,你們一家這是從哪兒回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嘴上雖是這麽關心的問著,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


    柳大成額頭一跳,每次一見著王氏,他就莫名的想躲的遠遠的,雖是這樣,柳大成還是和王氏打了個招呼。柳平安和柳娘兩個叫了王氏一聲大伯母,就沒說其他的話了。


    皮氏瞧著沒好心的王氏,道:“沒什麽?就是今兒個太陽大了些,曬的,大嫂我瞧著你臉色也不太好,還是和我們一樣,趕快回去吧?”


    王氏的臉一黑,感情這皮氏,間接的諷刺她啊?麵上不顯一分,“不了,大嫂我最近在家呆的悶了,自然要再外麵多走動走動,你們要回就先回去吧?”


    王氏難得的沒發難,倒是讓皮氏幾個差異了一下,等柳大成一家子人走了老遠之後,王氏才憤怒的對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罵個不停。


    “呸,皮氏這個老賤人,神氣什麽?家裏要錢錢沒有,也好意思在我麵前神氣。”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囂張的資本。


    王氏罵了好半天,怒火沒那麽大了,才扭著腰,到村子裏亂逛。


    這些皮氏一家自然是不知道,皮氏知道了趙夏生的事情,心情低落的很,回來也是焉焉的,可這日子也是要過的,到家之後,柳大成便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和皮氏幾個說,盡快把家裏的屋子給翻新一下。


    先前家裏一直沒錢,後麵又在城裏擺了個小攤子,這說要翻新房屋的事兒就拖了下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兒,想必安娘肯定也在趙家呆不了多久的,其他的事情,柳大成幫不上忙,便想著先把屋子給翻新好,好等安娘以後回來有地兒住。


    “翻修房子是好事兒啊,爹,你也不用愁眉苦臉了,不過咱們這屋子翻修了,咱們這一大家子住哪裏啊?”柳平安問道。


    “那還不簡單,到時候咱們在後麵的那塊地,搭兩間茅屋,將就著住下,等房子翻修好了,再搬進來就是。”皮氏想了想說道,因著之前柳家窮,平常往來的人少,不可能跑去別人家暫住。


    再一個就是,要是他們真跑去人家哪裏借住了,到時候怕說不清,王氏哪裏,皮氏壓根就沒想去過,不被王氏嘲笑一番已經是好的了。


    柳大成也同意,柳大成說要翻修,速度可是很快的,去找了村子裏那些個專門修建房屋的人,談妥了之後,立馬就去城裏買材料了。


    柳大成家要翻修屋子的事兒一下子在月灣村裏炸開了鍋,誰也想不到月灣村最窮的柳大成,一下子那麽大手筆,要翻修屋子。


    有心人還想嘲笑柳大成裝模作樣,想翻修屋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家底,可建屋子的人把材料從城裏買來之後,再也沒人說這話了,有些人不禁想到,那柳大成肯定是借了自己女兒的光,才有錢建的屋子,一下子各人羨慕不已。


    王氏氣的捏壞了好幾條帕子,誰都沒想到那麽窮的柳大成一家,才多久的功夫,就鹹魚翻身了。


    對於這些,柳大成一家充耳不聞,很快搭起了茅草屋,一家四口很快的搬了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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