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範銘還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惠娘見範銘這副模樣,暗自好笑,“沒事的話,我們回屋睡覺去吧。”


    晚些該有露水了,這一說苗苗有些睡意的望著惠娘。


    “嗯,你們先回屋睡吧,我再吹下風。”範銘主要是怕自己臉紅的模樣被惠娘發現,會笑話他。


    惠娘也不揭穿,抱著苗苗就往屋裏走,完了還不忘叮囑:“回來的時候記得把凳子端回來。”這麽晚了,還吹什麽風,當她不知道呢,


    範銘點了點頭,隨即坐在凳子上怔怔出神。


    惠娘先哄了苗苗睡覺,而後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屋子,腦子裏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暗暗下決心早點賺錢買地建房子,老和李氏住在一塊也不是這麽回事兒,老感覺不自在的很,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聽著外麵青蛙呱呱呱的叫聲,惠娘眸中一閃,有了,又一個賺錢的路子,想到這兒惠娘心滿意足的睡過去了。


    第二日,吃了早飯,惠娘沒讓範銘和她一起去地裏拔黃豆,而是把他打發去抓黃鱔去了,範銘一聽便不樂意。


    “媳婦,昨天不是捉了嗎,現在桶裏還有呢。”範銘著實想不通惠娘要幹什麽,昨天都吃過了,今天好好的還抓什麽黃鱔。


    “你去不去吧,反正就一句話。”惠娘不高興的說道,她還沒想好怎麽和範銘說她之前在城裏賣了菜方子這件事情呢,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不過看這情形,不說也不行了。


    “去,可是媳婦兒你要這麽多黃鱔做什麽?”範銘還是想知道。


    “這是讓咱們家能快速賺錢的法子,現在該去了吧。”惠娘白了範銘一眼,說這麽白了。


    “哦。”快速賺錢的法子,有這麽好的事兒嗎?他怎麽就想不出來。


    “你哦什麽哦啊,快去吧,回來我再告訴你。”惠娘故作神秘道。


    “那說好了,我回來你就告訴我啊。”範銘一聽惠娘晚些會告訴他,立馬喜笑顏開。


    “行,快去吧,喏,水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這是鬥笠,中午早點回來吃飯。”惠娘叮囑道。


    範銘提著桶拿著惠娘準備的水走了沒多久,苗苗在外麵催促道:“娘,你不是要去拔黃豆嗎,還不快點,我都等不及了。”


    苗苗不高興的撇撇嘴,娘真是太慢了,她都玩了一圈回來了,還沒出發。


    “好了,娘就來了,你等等。”惠娘去廚房後麵拿了一把鋤頭出來,拿上範銘沒帶走的鬥笠,用竹筒裝上水,鎖好門這才出發。


    路過崔家時,蘭花笑著和惠娘打了個招呼,“惠娘,你們娘倆扛著把鋤頭這是去那裏啊?”


    “蘭花姐呀,我去看看我們家那兩畝沙地。”惠娘笑了笑。


    “哦,快去吧。”蘭花也沒多問。


    “嗯,蘭花姐,那我就先走了啊,苗苗和嬸子說再見。”惠娘也不知道要苗苗叫蘭花什麽合適,隻得胡亂編了一個,希望沒叫錯吧,叫人這方麵她真是不感冒。


    “嬸子,再見。”苗苗乖巧的叫道。


    “噯,苗苗再見。”蘭花望著惠娘娘倆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多懂事兒的姑娘啊。


    “蘭花,你還愣在那裏幹啥呢,還不來給我幫忙?”趙氏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噯,來了。”


    走在沒多寬的小路上,惠娘揚了揚嘴角,嘴裏不禁哼著歌,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再回到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農活的日子呢,真是意想不到,不過這輩子怎麽著她也不能活的像上輩子那麽失敗。


    經過一片片稻田,走了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子,惠娘和苗苗才到了分給自家的那兩畝沙地,看著麵前並列的四塊地,惠娘還是有一刹那的震驚。


    隻見兩畝地裏隻有少數的黃豆開了花,結了果,大多數的都被雜草給淹沒了,惠娘哀嚎,這什麽情況,這麽多雜草她一個人怎麽幹的完,早知道自己當時就不要這兩畝沙地了。


    記憶裏這兩畝地不是這樣的,難不成自己走錯了,惠娘仔細看了看周圍,沒錯啊,就他們家的兩畝地是挨著的。


    這地說好聽點是沙地,說不好聽點的跟慌了的沒什麽兩樣。


    這該死的李氏,地裏這麽多雜草也不來除,還想等著誰來幹這活呢,惠娘氣的牙癢癢。就這樣的李氏也好意思和她要黃豆的種子錢,真是癡人說夢。


    “娘,你怎麽了。”苗苗看惠娘的臉色變個不停,急忙問道。


    “沒事兒,苗苗你去玩吧,別走太遠了。”惠娘說著把一個鬥笠戴在苗苗的頭上。


    苗苗推了推,“我不要帶鬥笠。”那東西重重的,還紮人,她才不要戴呢。


    “那好吧,等你熱了在戴吧。”


    “嗯。”苗苗點了點頭,撒腿就跑。


    “慢點啊。”惠娘還不忘叮囑。


    看苗苗跑遠的身影,惠娘把鬥笠戴在自己頭上,輕呼一口氣,算了,雜草就雜草吧,誰讓自己找的苦頭吃呢。


    惠娘吐了口口水搓了搓手掌心,放下衣袖,這才開始賣力的拔黃豆了。


    沒拔多久,惠娘就有些受不了,她雖然不是金貴的身子,但卻許久沒做過活了,幹起來有些吃力,再加上她佝著背,沒有風吹過來,有些悶,太陽照在她身上著實有些熱。


    惠娘咽了咽口水,呸了兩下,又開始拔起黃豆來了。


    一上午,惠娘忙個不停,歇都沒歇一會兒,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惠娘知道自己的手肯定起了水泡了,直起背看了看身後,一上午才拔了一個巴掌寬的地,媽呀,這真是太折騰人了。


    惠娘看了看日頭,知道天不早了,就打算回家了。


    “苗苗,你歇一會兒吧,等會兒咱們回家。”看著苗苗坐在那裏正認真的摘毛豆,惠娘有些心疼,小丫頭開始本去玩了的,沒多久又跑了回來,吵著要給她幫忙,惠娘拗不過她,隻要她坐在背陰的地方摘毛豆。


    “娘,你看我摘的多不多。”苗苗指了指鬥笠裏麵的毛豆。


    “多,好了,別摘了,喝口水咱們回去吧,你爹也該回來了。”地裏的黃豆雖沒有多少,挑一些毛豆出來吃也是可以的。


    下午她堅決不來地裏拔黃豆了,太受罪了,她寧願花錢請人來幫忙也好過自己一個人幹活,多請幾個人好歹一下子就幹完了,打定主意,惠娘帶著苗苗回家做飯了。


    下午,惠娘果真沒有上沙地裏去幹活,範銘看惠娘滿手的水泡,心裏有些心疼,也不願意讓她去了,惠娘自然是巴不得了。


    範銘一上午收獲倒不錯,黃鱔抓了好幾斤,比昨天的收獲要好。


    惠娘每天都要午睡一下的,苗苗也不列外,等苗苗睡了,範銘才開口問道:“媳婦兒,你還沒告訴我你早上說的那個賺錢的法子呢?”


    惠娘高深莫測的一笑,“賣菜方子。”


    “會有人買嗎?”範銘好奇的問道。


    “有啊,你還不信呐。”惠娘想著,是時候告訴範銘她之前賣菜方子的事情了,免得她說了範銘不相信。


    隨後惠娘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牌放在範銘麵前,“阿銘,你看看。”


    “媳婦兒,你那裏來的?”範銘仔細的看了看手裏的銀牌,一臉震驚的問道。


    “當然是賣菜方子來的,我說了你還不信。”接著惠娘便把自己賣菜方子賣了一百多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了範銘,包括給了十兩銀子給自己娘家的事情,還有柳平安每隔三天就給聚寶樓送貨的事情,加上給自家的侄子買手鐲的事情,這些惠娘都和範銘說了。


    “這….”範銘顯然有些接受不了,沒想到有一天惠娘告訴他自己的家底也有一百多兩了啊,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和震驚。


    “阿銘,你不會怪我吧。”惠娘急急的問道,畢竟她有錢也沒有拿出來幫他二哥,範銘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自私的人呐。


    “怪你什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範銘笑道。


    “我是說沒拿錢出來幫你二哥的事情。”


    範銘見惠娘說道這個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惠娘一看,果然,早知道就不說了,可自己不說那這一百兩銀子就永遠見不得光。


    “媳婦兒,說真的,我不怪你,你沒拿出銀子來,二哥自己照樣不是把錢給還了嗎,再說我怪你做什麽,你這麽做也對,要是你一下子拿出那麽多錢來,該這麽解釋。”他傻了才會怪惠娘呢,再說他也不是個糊塗的人,輕重還是知道的,他在慶幸自己有這麽一個好媳婦兒。


    “那我和你說的這事兒你還去不去做。”惠娘趁機說道,好事情就得趁早,要是被別人領先了,估計這銀子也賺不了了。


    “去,媳婦兒,上次你都去過一次了,這次人家還會買你的菜方子嗎?”他還是有些擔心,要是人家不買可這麽辦。


    惠娘輕罵了一聲,“你笨呀,你想啊,人家酒樓是做什麽的,開酒樓的啊,自然是希望越來越多的人去他那裏吃飯了,飯菜好吃人家才會去,不然他們還開什麽酒樓,要說呢人家還得感謝我呢。”


    “媳婦兒,我明白了,下午我就去捉。”範銘挺惠娘這麽一說,感覺銀子在他眼前招手。


    “嗯,你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咱們請大哥和四弟幫忙,給工錢他們就是了。”惠娘想了想道。


    “現在還是先不要了,等確定咱們這菜方子賣出去了,酒樓和咱們訂貨了,再請大哥和四弟幫忙也行。”範銘說完一臉喜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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