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那些勞累一天的人們早已經歇下了,但是,對於於璟塘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馬車停在鳳舞樓前麵,早有門口的小廝迎將上來,站在門口迎來送往的小廝都是極為聰穎的人物,客客氣氣的將林睿一行人帶入鳳舞樓,便立即前去尋來一群女子前來招呼。


    不知道是誰一聲驚呼,原本坐在四周百無聊賴的女子們竟然一窩蜂的湧過來。


    於璟塘得意的對著林睿笑了笑,似乎正想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那群女子卻是正眼都沒瞧過他,都一窩蜂的圍著林睿,一個個的歡聲笑語道:“公子可是好幾天都沒來了,想死奴家們了。”


    於璟塘頓時臉色一垮,林睿撓了撓頭,一臉莫名其妙。眾女子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林睿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十餘日前自己在這鳳舞樓中所做的荒唐事。。


    於此同時,二層樓上,一名相貌清臒的老者看著底下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頭,對著身邊的一名隨從,道:“錢三,去把四少爺叫上來,一天到晚的不做正經事,來這鳳舞樓比回幫裏的時間還多,成何體統,,聲音小些,記得不要驚擾了那名白衣公子。。。”


    ”且慢。“身後另一名老者哈哈一笑,對著於林道:“八爺,令公子乃是性情中人,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這小小的鳳舞樓還得多虧令公子照顧生意。這年輕人交上三五至交好友,談談風月也是無可厚非之事,就別去打擾他們的雅興了。。”


    於林轉身微笑的對著那名老者道:“貓叔可真會說笑,誰不知道,這鳳舞樓可是張家的產業,南張北簡,這兩大世家便是漕幫幫主喬四爺聽了都要退避三分,我這小小的三河幫又怎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貓叔撚著胡須道:“於幫主何必妄自菲薄,您這三河幫這幾年手眼通天,周邊四省三十六道誰敢不給您麵子,叫一聲八爺,隻要您一句話,周邊這走私的貨物進了清運司,上了您三河幫的船,出了渡口那就是戶部調撥的物資,這些年即便是朝中有人下來查驗,也不過就是走走過場,誰敢動您的船。”


    於林麵色一凜,低聲道:“貓叔說笑了,在下不過混口飯吃,可沒這麽大本事,不過,今日貓叔叫在下前來,遲遲不肯談正事,這卻是讓在下頗為費解。”


    貓叔嘿嘿一笑,道:“放心,八爺且少待片刻,正主兒還未到呢。“


    底下坐著的林睿並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事情,而於璟塘此刻也明白了怎麽回事,頓時一臉崇拜的看著林睿道:“原來林公子就是十幾日前日禦十三女的神人,在下還不信這世上有如此神勇的男人,想不到竟然是林公子您,在下還妄自稱自己為金槍小霸王,跟您比,那就是麻繩提豆腐,提也不用提,,來來來,小弟敬你一杯。“


    說是敬一杯,可是周圍女子左一杯右一杯,刹那間便有五六杯下肚了,這世界的白酒沒有經過蒸餾,度數似乎不高,入口還帶著淡淡的果香味,倒與前世喝過的菠蘿啤差不多。


    林睿酒量本身也不錯,這幾杯下肚倒也是麵不改色。


    正在說話間,門口進來幾名男女,頭前兩名最是引人注目,一人錦袍打扮,麵如冠玉,俊秀異常,雖是男裝打扮,但眉眼間卻帶著絲絲嫵媚的意思,身邊那名女子更是動人異常。一身流蘇長裙將身體曲線十分完美的呈現出來,胸前露出一絲絲雪白若玉脂般的肌膚,引人無限遐想。


    這女子就像是剛剛綻放的玫瑰花一般動人心菲,這女子生的五官絕美,明眸皓齒,眼波流轉之間媚態自生,偏偏這股媚態又媚得很正,旁人一眼看上去隻會覺得,哇,真是個純潔如玉的羊脂美人兒,而不會覺得她像是這樓裏的姑娘一般。


    這兩人仿佛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金童玉女,說起這於璟塘長得也算得上英俊,但是,看見這男子不免也有些自慚形穢,偏生,這男子邊上的女子卻又如此動人。


    於璟塘不自覺的推開身邊女子,徑直走到那群人麵前。揮手攔下那女子道:“姑娘長得如此明豔動人,小生一見傾心,不知道能否請姑娘喝上一杯。”林睿見識過不少前世酒吧裏泡妹子的情形,於璟唐這嘴臉就跟那些到處泡妹子的公子哥如出一轍,不過,看對方這架勢,於璟塘怕是要吃虧了!


    那群人停下腳步,為首男子斜撇了於璟塘一眼,那絕色女子臉上閃現出厭惡的神色,對著於璟塘喝了一聲,滾開。


    於璟塘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右手直接抓了上去,隻是這手堪堪碰到女子的衣服,那女子身後的大漢猛地一伸手,抓起於璟塘的衣服,像拎小雞一般,一揮手就將於璟塘扔出幾丈遠,砰,的一聲落在遠處的桌子上。


    為首男子皺了皺眉頭,道:“登徒浪子,風雷,砍下他一隻手,以示警戒。”


    身後閃出一名青年男子抱拳道:“是。公子。”


    於璟塘走上前去到被人像小雞般扔出去,事情隻發生在眨眼之間,那名男子的話卻讓在場眾人心下一驚,鄭恪跟秦熊一左一右馬上迎了上去。


    那名叫風雷的男子隻是淡淡的瞧了他們一眼緩緩的抽出身後的寶劍,這是一柄雙股劍,右手劍比左手的長出一截,雪亮的劍身如一泓秋水,一看便是不凡的兵器。


    鄭恪與秦熊對視一眼,心下知道這人必定是個硬茬子,但是,那男子說話間就要於璟塘的一隻手,兩人卻也不得不出手阻攔。


    鄭恪揮手拔出寶劍,秦熊也舉起雙掌。


    一聲輕喝,風雷左右雙劍揮出一道弧線,將兩人身形罩住,一陣狂風,劍勢已經到兩人麵前,鄭恪修習的八卦無雙劍法本身就是以身法見長,此刻看到風雷劍勢異常淩厲,手中寶劍如封似閉,蕩開風雷的劍勢,身形一轉,便斜退出兩步,而秦熊雖然以橫練功夫見長,此時也不敢硬接對方的劍勢,雙掌揮舞,護住周身,腳下毫不遲疑的退了兩步。


    風雷不等劍勢用老,身形一轉,左右劍一錯,右腳狠狠的蹬在秦熊手臂上,雙劍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鄭恪。


    砰的一聲,雙臂交匯成十字,秦熊硬接風雷一腳,卻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原本以剛猛功夫見長的秦熊蹬蹬登登直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而風雷的右手長劍卻纏上了鄭恪手中的寶劍。


    幾乎是在秦熊退後的‘同時,鄭恪隻覺得手腕間一疼,右手寶劍再也拿捏不住,刺啦一聲,手上的衣物被風雷劃出長長一道口子,卻未見太多鮮血流出,可見對方下手極有分寸,若是這一劍刺實,這隻右手怕是保不住了。


    連兩個回合都沒到,兩人就敗了下來,於璟塘頓時呆了,鄭恪與秦熊可以算得上是幫裏的金牌打手,可是,兩人聯手,卻連這名劍手的兩招都擋不下,於璟塘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躲到林睿的身後,哀求道:“林公子,救我,林公子,救我。”


    風雷徑直走了過來,原本圍在林睿身邊的女子一聲驚呼,頓時作鳥獸散。林睿歎了口氣,道:“這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兄弟形骸放蕩,一不小心衝撞了這位姑娘,卻非有心,還望閣下能放他一馬。””


    風雷嘴角微微揚起,道:“行,打贏我就行。


    林睿皺了皺眉頭,提起蟬翼刀,道:“既然如此,請閣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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