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達最終心滿意足地下了車。


    雖然陳重還沒有具體做什麽,但是他已經做出了承諾,那麽就說明他一定會做到。


    趙空達跟著陳重這麽久,自然也已經很熟悉陳重的秉性了。


    “師尊,書。”寧偏等趙空達下了車,終於開口。


    雖然陳重已經說過很多次,不要叫他師尊了。


    但是沒人的時候,寧偏還是會叫他師尊。


    “恩。”陳重接過了那本袁中道拿來的書,沒有立刻翻開,而是看了一眼寧偏,問道,“你這兩天感覺怎麽樣了?”


    “回師尊的話,這兩天感覺眉心酸脹,但是對於周遭事物感知越發清晰,已經能清楚感知附近一丈的命力。”寧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很好,若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又或者命石不夠用了,盡管跟我說。”陳重點了點頭。


    他前兩天檢查過寧偏的身體,發現他雖然先天命格不足,但是對於命力的吸收卻不受影響,且暫時好像看不到盡頭。


    大量的命力都在她的眉心堆積,不斷被壓縮,且隨著她命力地越發疊加,她的精神力也在不斷上漲。


    那天測試了一下,她居然已經可以用精神力打翻她麵前的一隻茶杯。


    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陳重的精神化命力雖然也很強,但是隻強在範圍,以及聯結命格發動命格特效之上。


    並不能做到實質性地打翻茶杯這種事。


    寧偏,真的是天才,隨著她的命力吸收不斷上升,她以後的前途,真的不可限量。


    而現在,她不過才修煉了不到五天。


    詢問過寧偏的情況以後,陳重終於翻開了袁中道給他的那本書。


    書,自然是一本無關緊要的書,因為書本身並沒有什麽意義,有意義的是藏在書裏麵的東西。


    一張紙。


    紙上寫著一些話,大致內容說的是今天第二輪的比試內容到底是什麽。


    一份,分量不算是太輕,又不算是太重的禮物。


    也附和袁中道現在的定位。


    聊勝於無吧。


    陳重看了幾眼,大概明白了第二輪的比試內容。


    取命。


    主題是這個,然後具體的形式,則是在整個開闊的場地裏麵,藏著無數的封印著命格的器物,參加比試的人,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這些器物,並且取出裏麵的命格。


    最後,命格累積重量越多的人,排名就越靠前,排名在後二十四名的人,就直接全部淘汰。


    上一次在第一輪裏,參加比試的人已經被淘汰到了隻剩下三十二個人的程度,這一次更是誇張,一下子就要將大半人給清出局去。


    可以說是異常地殘酷了。


    但是陳重是無所謂,人越少越好,他巴不得就讓他和方知命直接鬥一場,然後決定最後的勝者了。


    說到底,他來這裏參加這個命試,為的不過是‘禍不單行’這個命格,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試試看,把這張紙撕碎。”陳重看完以後,將那張紙遞給了寧偏,讓她直接處理了。


    寧偏點了點頭,開始對著那張紙進行發力。


    三息以後,一身紙張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張紙已經破碎成了好幾片。


    而寧偏的臉孔,也是浮現起了不正常的紅色。


    “很痛苦嗎?”陳重在時刻觀察著寧偏的臉色,他也怕寧偏出事,畢竟現在她的命格不全,這樣嚐試也有些貿然。


    “沒事,隻是有一些,很快就好了。”寧偏搖搖頭,說道。


    “恩,進步很明顯,真是期待啊……”陳重看著那張被撕碎的紙,笑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天海坪終於是到達了。


    依然還是人山人海的模樣,隻是相比起上一次的情況,陳重他們還能通行無阻,這一次,他一下子馬車,無數人都是看了過來,很多人還在圍過來。


    明顯,在經曆了陳重奪得了命試第一輪的第一,以及在柳仙子的生辰宴會上的事情以後,陳重已經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心,大家都對他極其的關注。


    隻是相比起之前,所有人對於陳重的那種肆無忌憚地討論,現在大家都是暗暗地在一旁說著悄悄話。


    “哎,你們看,那就是陳重啊,看起來也沒有傳聞中那麽壞啊……”


    “哼,你知道什麽,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也見過方知命,人家那才叫豐神朗玉,一表人才,正人君子,這個陳重,一看就不是好人,不然怎麽會冒名頂替別人門派的人。”


    “說的是啊,不過這個陳重實力不俗啊。”


    “是啊,能拿到第一輪第一,不簡單的……”


    “第一輪第一算什麽,假把式而已,方知命才平了不歸嶺,那才叫真厲害呢!”


    “那今天怎麽押?”


    “肯定押方知命啊!”


    ……


    陳重聽了,也不在意,正要走,忽然又看到了老熟人。


    方知命他們又是聯袂而來,方知命,李不惑,文淵,三個人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完全沒有了那日第一輪敗北時的喪氣模樣。


    “方兄,別來無恙啊。”陳重看到方知命,這一次沒有避開,反而是朝著他主動打了招呼。


    “陳兄,風采依舊啊。”方知命也沒有了當日在柳家的那種深沉,再次變得春風拂麵起來,一言一行,都是看不出情緒。


    “某些人臉皮是真的厚,這都還敢來,不怕今天身敗名裂嗎?”方知命文雅,文淵卻是看到陳重就很不對付,直接就出言挑釁了起來。


    反倒是本應該對陳重很是嫉恨的李不惑,大概是多次在陳重這裏吃癟,居然是不敢說話了,隻是聽了文淵的話,眼睛裏閃過了興奮的光。


    “我會不會身敗名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有人又要輸很多錢給我了。”陳重看著文淵,笑著說道,“這位文淵兄對吧,今天帶了多少錢來,上次還你錢,你不要,想來是財大氣粗,那麽不妨今天再散點財吧?”


    “你……”文淵聽了陳重的話,一滯,隨後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說,“錢很多,但是你今天恐怕是贏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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