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來的有點奇怪啊,居然還真敢進這練武場,這都一天一夜了,也沒出來。”聲音的主人正是雷武,在他的映像中能如此在練武場呆這麽久隻有詹天這個好戰狂熱分子。


    按照平時實踐課的規定,不管是誰,頂多在練武場呆上半天,倘若半天沒出來鄭闖便會進入其中強行喚醒,隻是昨天不知那詹天怎麽回事,惹到了那胖得跟豬一樣的鄭闖,被強行無視,一直在闖關到現在還不敢出來,不過這新來的是怎麽回事?


    雷承安靠在教室外的牆上,其實他們的課程就三種,一種是去練武場打架,一種是自修課自己玩,最後一種是那上得很少的理論和概念課程,而現在他們上的就是自修課,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打發時間。


    鷹勾臉上銳利的眼神一直在看著在院子門口前來回走來走去的鄭闖,那不和善的嘴角滿滿升了起來,他似乎嗅到了事件的味道。


    “怎麽辦...怎麽辦...”鄭闖嘴中呢喃道,腳下依舊沒停過,“這新來的進到練武場到底發生什麽。”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所有人都從練武場出來的時候,卻沒看到新來的燦梁和詹天出來,不過詹天是他故意讓其出來的,可以不用理會,但燦梁不一樣,畢竟也是第一次進入,他想著是不是自己忘記跟他說這是有時間規定的,然後便進入其中想將其喚醒,沒想到的是手剛想觸碰到他的身體,一股極致的危險感就將其嚇得退後老遠,那種感覺甚至把他冷汗都嚇出來了,他相信要是自己再敢靠近,估計要出事情,不是他就是端坐著的燦梁,所以一直到今天中午,他都沒敢去叫醒燦梁,這三長老委托的到底什麽問題兒童啊。


    鄭闖歎出一口氣,看來還是得先稟告長老院,要不然我這瞎擔心也沒什麽卵用,停下來回的腳步,欲要向長老院走去,四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哦?鄭導師,你消息這麽靈通的嗎?我們剛來就來迎接我們了。”三長老笑道。


    鄭闖肉質滿滿的臉上被這麽一說不由的一抽,這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不過也好,省的跑一趟了,他那雙丹鳳眼掃過四人後,眼瞳猛地一縮,大嘴巴突然長得老大,手還哆嗦指著前方,雖然他現在滿臉的胡渣,一般人都很難知道他是誰,可在他眼裏,就算這人化成灰了,他依然能輕易的認出...


    “冰..冰王...葉...葉白...”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死胖子啊?行啊,五年沒見都做導師了,怎麽樣有沒有想我啊?”葉白戲謔道。


    鄭闖一陣惡寒,他可比誰都清楚這人的尿性:“呸,老子想你?老子想你個香蕉扒拉!躲你還來不及,快說!你為什麽出來了?”


    “哼哼...當然是...”葉白冷笑,地上瞬間結成一層霜,一股寒氣在空氣中彌漫起來,“出來揍你的,你可能不知道你沙包體質有多好,我可是手癢得很啊。”


    “行了,別鬧了,你們到時候要打有的是時候打,鄭闖,”大長老看向鄭闖繼續道:“我們今天來是來看下那個新來的小家夥的,帶我們進去吧。”


    葉白見大長老發話了收起外放的靈氣。


    來看新來的?那家夥這麽大牌麵的嗎?大長老三長老再加上這個隱居多久的葉白,莫非他也是因他而出山的?鄭闖暗道。


    “可是...”


    “可是什麽?”於問道。


    “昨天你小子來過幾次了,不是跟你說了,那家夥還在練武場裏麵,直到現在也是在裏麵。”


    “什麽?還在練武場?不是說最晚半天就出來了嗎?”於眼神變得鋒利的起來,語氣陰沉的說道。


    “唉...事情是這樣的。”鄭闖將之前自己去叫醒他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跟四人敘述著。


    “危險的氣息??”於嘀咕著。


    兩位長老也低頭思緒起來,在意識進去練武場後,本體還存在危險的氣息?


    葉白則是上前對著鄭闖說道:“行了,事已至此,長老來了我也來了,帶路吧,讓我去瞅瞅到底什麽情況。”


    鄭闖看了眼葉白,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在這幹想也不是事兒,大步向前,走向練武場。


    雷承安眼睛一亮,大長老?三長老?還有鄭闖?嘿嘿嘿,果然有熱鬧看了,他跑進教室裏,在雷武耳邊說了幾句,兩人便一起跑了出來看著走去練武場的五人,三班裏個別的幾個人,見這兩個最喜歡搞事情的人一臉賊笑的走出去,忍不住好奇跟了出去,一陣驚呼後,又都安靜了下來。


    “就是這了,”


    鄭闖來到練武場門前,那上麵依舊是那駭人的骸骨,在一道靈氣的輸送後,門緩緩的打開了,可就在這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寒風從裏麵吹拂而出,當停下來之後,眾人一看,心中震驚,這本來奇黑無比的空間,居然開始微微亮了起來,雖然還是很暗,但視野還是很清晰的,而在之上從燦梁所在的位置開始,全部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不好!詹天!”鄭闖想起了被他無視的詹天,大步跑進裏麵,奔向所在的位置,此時的他早就從那闖關中醒來,原因無他,因為貪睡的蟈蟈居然會叫喚了,還從他肩膀爬到了他肚子的位置。(在闖關中,本體有什麽動靜的話,會有提示音提示,所以...)


    哆嗦不停的詹天懷中正抱著一隻小貓,看到走到他身旁的鄭闖,抬起頭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歉意,因為他沒能闖到第十關。


    鄭闖搖了搖頭,這家夥除了好戰外,就是太老實了,這兩種性格不該搭邊的,去還是出現了同一個人身上,唉,不過還好,看他這摸樣沒什麽大礙,就是被冷到了,扶起詹天走了出去。


    “這情況交給你了,冰王。”鄭闖走過葉白身邊道了聲。


    葉白點點頭,這時,於擔心的走向燦梁,卻被葉白嗬斥停了下來。


    “別貿然靠近他,這家夥估計在闖關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如果說之前三長老所說沒開玩笑的話,那麽這股寒氣不會這麽簡單,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他自己醒來。”葉白抬手,一塊透明的冰牆封住了進入的大門,很多人可能看到這會問為什麽不直接關上門呢?理由很簡單,怕這股寒從縫隙中氣泄漏到院子裏,要是在這種隻有一個出口的地方泄漏這股不尋常的寒氣,那麽就會導致院子裏出現異常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旋即葉白看著,站著的長老,又想了想,便在門口的位置做出一個冰桌子和四個凳子,做完一切後看著於那擔憂的眼神,安慰道:“行了行了,都先坐下吧,我們就在這等他吧。”


    於點了點頭,四人同時入座,一個隔絕冰寒氣息的屏障從大長老的位置張開,頓時溫暖了許多。


    葉白笑著,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副牌,放在冰桌上。


    “坐著也沒事幹,不如打打小牌如何,嘿嘿嘿。”


    眾人無語...


    “喝啊!!!”


    最後兩米的距離,青色火影觸手可及,可壓力也因此愈加強烈,就連那在他頭上幫他承擔一部分壓力的黑色冰晶也開始產生了裂縫,那地上隔著較遠的四趟血水就是之前他的傑作,已經在這個地方死了四次了...雖然說生不如死的疼痛但他那精神和肉體卻是毋庸置疑直線的變強著。


    在不用黑色冰晶的前提下,之前他所能挑戰的極限是d階段高階的異者而且不一定就可以將其擊殺,頂多兩敗俱傷或者是他死,那麽現在的他用肉體就可以於跟沒開天賜的雷獸力量五五開,但每次的痛苦都不知不覺的給他帶來一種危險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沒有錯,因為他的頭發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的蒼白。


    “可惡...不能再死了,一定在在這條命觸碰到那個青色的火焰。”


    燦梁猛地咬牙,被壓倒在地的身體又一次艱難的站起來,黑影則繼續在半空之上觀望著下麵的動靜,


    “陰之脈在十萬年後終於現世,吾等所追尋的真相,終於要開始浮出水麵了嗎,不過好像已經太晚了,隻能期盼這弱小的家夥,能爭口氣,別這麽早就夭折了。”


    燦梁並沒有聽到這一席話,身體艱難的走向前一步,又是一步,一米了!最後一米!他緩緩的伸出手去抓那個青色的火焰,三尺...兩尺...一尺...燦梁猛地吼出一聲,身上所有的靈氣全部湧出,與此同時,本體也是一陣吼聲隨後又安靜了下去,嚇得旁邊的四個人和在半空漂浮的黑影都為之一驚。


    “要成了嗎?”


    看著燦梁修長的中指非常緩慢艱難的觸碰到了火苗邊上的一點點,頓時無形中的壓力全然消散於空間之中,虛脫和空虛感令他整個身體倒了下去,奇怪的是那張蒼白的臉上居然掛著一絲喜悅,他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笑?因為不用再去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嗎,還是說挑戰突破了自己所謂的極限...


    被觸及到的火苗在空中猛地跳動起來,旋即化作一道光進入了燦梁的身體之中,然後在那懸浮著雷獸晶核的位置悄然出現。


    “這是....”


    “影青炎。”黑影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識海中。


    “影青炎?”燦梁閉上雙眼,靜靜的感知那在他丹田中安靜漂浮的青炎。


    “沒錯,既然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試練,那麽按照約定,你想知道什麽我都一一告知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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