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宇回到酒店,父親不在房間,看來應酬還未結束。困意襲來,他看了下表不到9點半,於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程向宇回想這幾天的生活,他覺得腦子有些淩亂,像是發生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他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埋怨自己懶惰,很久沒去鍛煉。他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竟無法控製的睡了過去。


    “向宇,醒醒,到床上睡去!”父親努力叫醒程向宇。


    “爸,你回來了。”程向宇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怎麽坐著就睡著了,你不是和張梓婷吃飯去了嗎?”


    “還有張叔叔,一起吃了飯。”


    “看來你是沒休息好,在飛機上也是一直睡。”


    “我也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總覺得渾身無力困乏。”


    “那你就上床睡吧,我應酬到現在也累了。”


    程向宇看了一下表,快11點,自己已經靠著椅子睡了1個多小時。


    “今天張叔叔講了件往事。”


    “是嗎,關於什麽?”


    “他當兵時候的事,上回我讓你找人看的字符,他在玉藍山的一個山洞裏見過。”


    “你的字符從哪裏來的?”


    “一塊石頭,石頭上刻的。”


    “神秘兮兮的,從哪兒來的石頭?”


    程向宇將撿石頭的經過給父親講了一遍。


    “怪不得你突然對玉藍山感興趣,又是看壁畫,又是準備給考古所幫忙的。”


    “我覺得我撿到石頭後遇到了很多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對這塊石頭還是一無所知。盡管張叔叔說他在玉藍山的山洞裏看見過一樣的字符,但不知道這些字符的意思。”


    “你張叔叔給你講的比較簡單,我知道的情況複雜一些。”


    程向宇看著父親,急切的想聽詳細內容,“你講講。”


    “幫我泡一杯茶,我給你講。”


    程向宇聽話的燒水、泡茶,困意消退了一半。


    兩杯熱騰騰的茶,父子倆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聊起來。


    “爸,開始講吧。”


    “我是聽朋友講的,我那個朋友跟你張叔叔一樣,也曾經在玉藍山軍事研究基地待過。他們那個基地是研製武器的,當時方圓數裏範圍內不得外人靠近,周圍豎立著很多軍事重地的警示牌,管理非常嚴格。”


    父親端起茶水,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


    “玉藍山有些未被開發的領域,為了加強對原始生態的保護,當時對軍事基地有明確的要求,有一些領域不得進入,也不得試製武器。他們基本上都在這些領域的邊緣活動,有部分戰士反映叢林深處有奇異的聲響,被告知有可能是野獸之類的。但有一些戰士說好像看見了亮光,但沒人敢違反規定進去探尋。”


    程向宇專注的聽著,困意全無。


    “有一天,部隊的兩名戰士執行任務未返回,基地派人搜尋了周圍的很多地方,直升飛機也出動了,始終未見這兩個人的蹤跡。經過長時間的搜尋,最後在一個未經開發領域的附近發現了一名戰士的軍帽,別的一無所獲,最終這件事情向上級報了失蹤。你知道在這種秘密的地方工作,會被間諜盯上,間諜竊取情報的手段和方法多種多樣,軍事基地擔心這兩個人的失蹤和間諜組織有關係,為了保證以後的工作順利,他們製定了應對措施。但不久後,又發生了失蹤,這次的失蹤離奇在有人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消失在眼前,現場多了很多來路不明的煙霧。部隊將這件詭異的事情進行了信息封鎖,內部許多人員知道情況後情緒影響很大,都害怕某一天無緣無故消失的是自己。”


    父親喝了一大口茶水,“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兵外出未歸,與她同行的人說是走散了,基地的一名軍官大為惱火,親自帶著一些戰士去搜尋,非但沒找到,把自己也找丟了。據後來大家說,這個軍官和失蹤的女兵關係親密,就這樣親密的一對都失蹤了。因為發生太多失蹤,時間間隔又短,引起了上級的重視,上級感覺玉藍山不安全,不適合作研製武器的軍事基地,於是下命令撤離。你張叔叔是在後續收尾工作中迷路的,說來也怪,走過很多次的路突然變得不一樣,怎麽也繞不到認識的路上,他在這時發現了一個山洞走了進去,後麵的張叔叔應該給你講了。”


    “我有一件事沒弄明白,這件事對他印象深刻才對,為什麽上次在家裏他會想不起來字符的事情?”


    “他給你說他怎麽回來的沒?”


    “說他從山洞出來以後,遠遠看見一個人,他在後麵跟著那個人,他大聲喊叫,那個人隻管走自己的。他跑起來追那個人,那個人也跑,不知追了多遠,突然就走到了他認識的路上,前麵的那個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那個朋友說張叔叔經曆完這件事情回來後,發了幾天高燒,一直在說胡話,病好後就有點神情恍惚,說話虛虛實實。記憶也是間斷性的,一會兒能記清楚,一會兒記不清楚。他頭上有一個不太明顯的疤,藏在頭發裏,說是回來後才發現的,但他始終否認自己受傷。”


    “無法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但畢竟回來了,比那幾個失蹤的人幸運。”


    “也是,他能給你重提往事,說明這件事情的陰影已經逐漸消散了。”


    “我撿的那塊石頭一定和山洞有某種聯係。”


    “我有一種預感,你會去找那個山洞。”父親語氣變得鄭重,“我奉勸你,放下這個念頭,世間的怪事太多,有多少科學無法解釋的謎團,你不要冒險。”


    程向宇給茶杯續上水,父親說:“不喝了,睡吧。”


    “爸,你給我說的夏可菲是誰?我想不起來,今天張梓婷也說去家裏時,我說過自己有女朋友,這些事情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父親認為程向宇不像是說胡話,他腦中閃現出夏可菲控製醫生意識的事情,他堅定了夏可菲絕非普通人的想法。


    “夏可菲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想不起來就算了。明天再觀察一下,如果還是感覺困乏,我讓這邊的朋友給你聯係醫生看看情況。”


    “這還要勞煩看醫生,小題大做了,倒是可以看看心理醫生,我心裏總有一種難過的感覺,是不是抑鬱症的前兆?”


    “抑鬱症失眠,哪像你睡這麽好,別胡思亂想了,洗漱睡覺。”


    程向宇的瞌睡勁又來了,他貼上床就睡了過去,父親憂慮的看著他入睡的樣子,內心極為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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