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無比順利,那兩名看守的特工瞠目結舌,實在有點難以相信。之前幾名審訊員輪番上陣都無濟於事,怎麽這位爺一來,沒見他拿出什麽高招,隻是抽了老家夥兩棍子就老實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像還生怕遺漏了什麽。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秦局長天生就是專門收拾害人的。什麽人對付什麽人,不服不行。


    接下來,秦風又問了孤月幾個他最關心的問題,尤其是他們通過什麽渠道與外逃的趙小銳和蘇明亮聯絡。對此,孤月知之甚少,他不直接與這兩個人對接,因為語言不通,與境外勢力接觸也是通過韓博深。


    秦風心裏冷笑,這些人可真是狗膽包天,都鬧不清楚個四五六,就敢輕信他人的許諾,不被人利用才真見鬼。看著老家夥蒼老的麵孔,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衰老身體,秦風心裏悲涼,人一旦動了貪念,就陷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個人對秦風來說,已經沒有了絲毫價值,他的死活也對別人毫無意義。臨走之前,秦風拿走了權杖,叮囑看守的特工,老家夥如果老老實實接受治療,等待審判最好,一旦發現他有任何異動,完全可以將其擊斃,不必心慈手軟。這樣的人,活著對他人沒有價值,反而對社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秦風甚至都有暗中下手幹掉他的心思。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看著秦風拿走了權杖,孤月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舍和悲涼,可是卻無能為力。這一刻他清醒的意識到,屬於他的時代過去了,夜郎國複國的美夢也煙消雲散,夢該醒了。接下來,他需要麵對的是如何在鐵窗的寒風中度過為時不多的餘生。


    但是秦風一點都不同他,這都是他應得的,一輩子不做好事,壞事幹淨,還想落個善終,那就真的沒天理了。


    拿著權杖又進入韓博深的病房,進門的時候嘴角故意掛著一幅趾高氣揚的冷笑。被銬在病床上的韓博深看見秦風這幅嘴臉


    ,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龜孫子現在得意忘形了。


    韓博深的房間跟孤月的房間規製一樣,門口有四名特警執勤,病房內有兩名特工看管,不給他一絲逃跑的機會。兩人看到秦風進門,也是起身敬禮,態度十分的崇敬。


    “怎麽樣,這狗日的表現如何,有沒有鬧事?”秦風毫不客氣地問道。


    兩名特工苦笑,這位秦局長實在是太率性了,堂堂一個大局長,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不過倒是讓人感覺挺親切的。


    “他還好,沒有鬧事,隻是不願意配合我們審訊,態度十分強硬。”一名特工回應道。


    秦風點點頭,說道:“這號人都是死鴨子嘴硬,仗著我們政府文明執法審訊,不敢對他們動刑,嘴巴比石頭都硬。沒關係,對付這號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自有辦法。”


    “姓秦的,你別太得意太早了。現在你還不算完勝,有你後悔的時候。”韓博深氣得咬牙切齒,內心傲嬌讓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秦風譏諷道:“那我怎麽才算完勝,從肉體上消滅你嗎?你現在不過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豬,我想什麽時候宰你就什麽宰你,你還有什麽依仗呢。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但是這對你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你已經完敗,對他人不再有任何價值,隻能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裏,除此之外你又能怎麽樣呢?”


    “你……你……你混蛋。”韓博深真是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狗東西說話實在太氣人了,什麽地方痛就往什麽地方捅,牙尖嘴利,陰損毒辣,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秦風在韓博深的病床邊坐下來,摸出煙盒,看了眼那兩名特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人擺擺手,表示不抽煙。秦風也不管醫院那些規矩,自己點燃一根煙猛抽了一口,眼睛盯著韓博深,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韓博深,我承認你是罕見的天才,智計無雙,的確是我平生難得一遇的對手。聰


    明人不要幹傻事,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交易?我都這樣了,還能跟你做什麽交易?”韓博深不明所以地看著秦風,總感覺這家夥不懷好意。


    秦風笑笑,說道:“你當然還有點價值,不然我才懶得親自過來審訊你。我就問你,你想死還是想活?”


    “什麽意思?秦風,你別跟我玩花樣,我可不吃你那一套。”韓博深警惕地說道。


    秦風繼續說道:“能活著,我相信大部分人不願意死,尤其是你這樣的聰明人。以你犯下的罪行,槍斃你十次都不過分,你說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不過你說得對,能活著誰願意死呢。人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韓博深意味深長地說道。


    秦風點點頭,說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現在唯一的價值也就是你唯一的底牌,也是你獲救的希望。我知道丐幫其實一直都是趙家和蘇家暗中扶持起來的,他們雖然逃到了國外,但是你一直與他們保持著聯係,而你越獄後的資助也是他們提供的,對吧?”


    “你……你……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韓博深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秦風已經調查得這麽清楚。沒錯,逃亡在外的趙小銳和蘇明亮就是他最後的底牌,也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隻要這兩個還在外麵,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秦風嗤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以為你做的滴水不漏嗎。人在做,天在看,隻要你做過的事自然就有痕跡,無論你隱藏得再深,都會露出蛛絲馬跡。別不服氣,你在看守所宿舍區隱藏得那麽深,不照樣被我連窩端了嗎。到了現在,你還不服氣嗎?”


    韓博深低下頭,半天默默無語,心中波濤起伏,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了,自己經營了這麽長時間,難以接受毀於一旦的事實。可是他現在再次變成階下囚,這個事實他又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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