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昔和江依琳也聽出了木心大師的弦外之音,抬起頭看著木心大師,一臉懵懂地追問道:“大師此言何意?是指我們幾個人不懂品茶嗎。如果大師認為我們浪費了這等好茶,大可不必用這麽好的茶水來款待我們。”


    “大師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兩人千萬不要誤會。”秦風連忙打圓場道:“大師恐怕是另有所指吧。佛家講究禪機,大師的話莫測高深,我等魯鈍,還望大師明示。”


    木心大師抿了一口茶,閉上眼睛自信品味一番,猛然睜開眼睛,淡然一笑道:“你們想多了,並非出家人都喜歡打機鋒,而是老僧曾多次用此茶招待過貴客,但大多數人的表現都隻知道茶香,如同牛飲一般將此茶一口氣喝掉,即便是許多打著愛茶旗號的人,在他們眼裏,這茶也不過是一般的商品,卻不知道,這茶道裏也包羅萬象,包含了很多的人生哲學。”


    “大師高見,我等俗人看茶就是茶,不會去想太多。在我們眼裏,茶隻有好喝不好喝,適合不適合自己的口味的區別,至於人生的哲理什麽的,那不是我們這些販夫走卒考慮的。”秦風解釋道。


    木心大師沒想到秦風會說出這番話來,忽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醒悟,是啊,這小子說得有道理啊,世人為什麽要從茶中體會人生百態呢,他們不就生活在人生百態之中嘛,訕訕地笑了笑,說道:“秦施主說得有道理,倒是我著相了,每天自己一個人就在想各種問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了。施主一席話倒點醒了老僧,可見施主的悟性要遠遠高於貧僧了。”


    “木心大師言重了,得道高僧自然要參透萬物,從最平常的小事上也能悟道禪機,這又啟是我等俗人可比的。”秦風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茶,果然是好茶,茶香意思,口感馥鬱醇厚,喝進去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這這不僅茶葉好,水更是山泉水,本身就有一股甜味。


    四個人在禪房裏簡單閑聊了幾句,木心大師也給餘昔看了相,他的判斷與歐雲飛如出一轍,認為餘昔的麵相旺夫,而且一生富貴,絕不會受到錢的困擾,但在感情上就比較坎坷。人生不如意十之**,誰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一帆風順,總有那麽一點不如意的。


    但餘昔卻對這番斷語耿耿於懷,她寧願不要一生富貴,倒願意在感情上順暢一些,不要出現太多的波折。


    閑聊片刻,木心大師認真看著秦風,說道:“施主,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了怕你承受不起,不說又覺得是罪過。”


    “但說無妨,我這個人心大,沒什麽太多的講究。”秦風大大咧咧說道。


    木心大師掃了一眼餘昔和江依琳,站起身雙手合十,對秦風說道:“既然如此,施主請隨我來,我們單獨談談。”


    秦風估計這件事木心大師不希望餘昔和江依琳知道,也許是怕她們跟著擔心,站起身看了看餘昔和江依琳說道:“你們兩個稍等片刻,我跟木心大師去去就回來了。”


    “什麽事啊,還要背著我們,至於這麽嚴肅嘛。”餘昔不滿地嘟囔道。


    秦風板著臉,說道:“老實待著,大師自然有大師的用意,你我皆是是客人,客隨主便的道理不懂嗎?”


    餘昔第一次見秦風這麽嚴肅,還板著臉,知道他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隻能妥協,冷哼一聲表示不服,但也沒有追出去。


    待秦風和木心大師離去之後,江依琳在餘昔身邊坐下,滿腹好奇地說道:“我覺得木心大師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你別看他慈眉善目的,其實是一個非常孤傲的人,很多寺廟的香客和居士他隻是禮節性接待,骨子裏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這些俗人。可是對秦風他好像特別關照,簡直另眼相看呀。”


    “是不是啊,這個木心大師不會是……”說道這裏,餘昔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趕忙吐了吐舌頭,呸呸呸三聲,說道:“這麽說我們家秦風奇人異象,木心大師認為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所以才另眼相待?”


    江依琳聽餘昔把秦風稱作我們家的,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什麽你們家我們家的,你們不是還沒結婚嘛,這麽快宣誓主權,生怕別人搶了去,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大概是吧,我也說不好。”江依琳忽然變得冷漠起來,對餘昔的態度一下子冷淡了許多。


    秦風跟著木心大師走出後院,穿過一道小門,走出了孤山寺,一直往前走,來到一處空曠的所在,木心大師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秦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木心大師,有什麽話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秦風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了,這老和尚怎麽感覺怪怪的,他把自己帶到這後山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木心大師一臉嚴肅地看著秦風問道:“施主,你實話跟我講,你是不是中過蠱毒?”


    “啊,你怎麽知道?”秦風嚇了一跳,這老和尚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中過蠱毒,難道他懂蠱術?|


    木心大師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看來你真的是中了蠱,而且這隻蠱還在你的體內,幾乎與你融為一體。但是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假以時日,蠱蟲就會徹底控製你的神經樞紐,屆時你就會成為行屍走肉,一具傀儡。”


    “大師,你懂蠱術?”秦風驚愕地問道。


    木心大師歎了口氣,一臉心酸地說道:“在出家之前,我曾是苗疆一名巫師,蠱術是我家傳的。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蠱蟲這個東西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裏遇到你這個**,也許是我的塵緣未了吧。”


    “大師曾是巫師?”秦風驚喜交加,問道:“那你可懂解蠱的辦法?這東西折磨我太長時間了,我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他了。現在這隻蠱王已經嚴重威脅到我的生命,如果不及時逼出來,早晚我會成為它的軀殼。”


    木心大師看著秦風,好半天之後猛然出手,一把扣住了秦風的手腕,手法快如閃電,秦風居然沒有機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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