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世紀家園小區自己的房子裏,秦風看到房間裏的燈果然亮著,餘昔已經回來了。秦風心裏很感動,餘昔是個精神和人格很獨立的女人,絕對不會黏著男人。如果換了別的女人,忙完之後一定會給男朋友打電話,陪吃飯陪逛街,反正一定要有個人陪著。但餘昔很少,她有自己的精神追求,可以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安靜地待在家裏讀書。因為她知道,秦風如果有時間,一定會陪著自己的。


    敲了敲門,餘昔穿著睡衣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秦風淡淡一笑,說道:“你回來了,快進來吧。”


    秦風走進去,餘昔從鞋架上拿出一雙拖鞋遞給秦風,柔聲說道:“怎麽又喝酒了,一身的酒味。”


    “少喝了一點。今天從京城來了個教表演的導師,兩個投資商陪著,我陪他們吃客頓飯,喝了一點酒。媽的,這年頭真是斯文敗類遍地走,這個導師喝點貓尿就滿嘴胡言亂語,對在座的女性動手動腳的,簡直有辱斯文,還讓我帶他去紅燈區,當我這個副市長是拉*的嗎,扯淡,我趁機開溜了。”秦風仍然憤憤不平。


    餘昔卻很淡然,也許經商多年,見過各類人太多了,早已見怪不怪,說道:“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和職業,決定一個人品行的往往是他的原生家庭,也就是家教。很多人童年和年輕時代吃過太多苦,事業略有小成的時候就希望加倍補償回來。這樣的人各行各業都有,不是知識分子的專利。我出去應酬客戶,也遇到不少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這就是社會現實,我們隻能接受。”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陪你。”秦風內疚地摸了摸餘昔的頭發,滿臉的疼惜。


    餘昔淡淡地笑了,如同暗夜裏盛開的水仙花,那麽雍容華貴,說道:“有時間你就陪陪我,忙的話你就忙你自己的事。我這個人耐得住寂寞,有自己的愛好,我喜歡獨處,但也不排除人群。我不希望因為我,影響你的事業,男人應該以家庭為重,但是事業同樣重要。”


    秦風無語了,他是為了事業嗎?多少的社交和應酬都是無效的,隻是為了排遣寂寞和孤獨,真正有效的社交並不多。可是話又說回來,有效和無效又有幾個人能分得那麽清楚呢。誰也不知道,你在某個場合認識的某個人,在謀個關鍵時刻會對你的命運起作用。


    “我以後多陪陪你,其實我也很孤單,就算是跟一群人在一起,同樣感到很孤獨。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是最有意義的。”秦風吸了吸鼻子說道:“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真的,現在我對你無比的依賴,看到你我就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餘昔摸了摸秦風的臉蛋,說道:“親愛的,我也是,隻要有你足以。”


    秦風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餘昔靠在他的懷裏,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刻。


    “你和唐亮的婚姻什麽時候能解除,你們一天不解除婚姻,我們在一起都是不道德的,不敢光明正大在一起,背負沉重的心理負擔。”這件事一直是秦風的心病,這種不敢公開的戀情讓他十分矛盾,內心十分的痛苦。


    餘昔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他答應我了,跟他家裏人談判,可是現在他人一直在銀城,也沒有下文。我催過他,但是他說這麽大的事必須跟父母麵談,否則太兒戲了。”


    秦風不說話了,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將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兩家人的麵子、利益,政治風險,以及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都要考慮進去,到底結果怎樣誰都無法預測。想到這裏,秦風就有點心灰意冷。


    見秦風不說話,情緒如此的低沉,餘昔心裏也不好受,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是怎麽選擇都可能是錯誤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來自己和秦風才是光明正大的,現在反而成了地下情,必須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你很希望跟我在一起嗎?”餘昔問道。


    秦風道:“當然,如果你在我身邊,而且光明正大在一起,我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心裏也會踏實很多。但現在我的感覺就是自己是一根無根之萍,漂浮到哪裏算哪裏,心裏沒有著落。”


    “其實我何嚐不是呢。對你我也同樣沒有安全感,總感覺你像流沙一樣,抓不到手裏。你身邊太多女人了,隨時都有可能愛上別人,我也很想盡快把這件事情處理幹淨,可是這事又急不來。”餘昔也是一臉憂愁地說道。


    秦風歎了口氣,說道:“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至今為止,隻有你才能真正的走進我的心裏,任何女人無法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你,我覺得一切男歡女愛都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隻有對你,我不敢有絲毫的褻瀆和冒犯。”


    “這麽說,除了我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嘍。你如實招來,你都跟多少女人上過床?”餘昔忽然露出了青麵獠牙,惡狠狠地掐著秦風的脖子問道。


    這時候秦風才突然發現,自己上當了,在餘昔麵前不經意間說了真話,真是利令智昏,就算編也不能說實話啊。每個人在感情上都是有潔癖的,你不要以為對方假裝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的,她如果真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你這人。


    “沒有啊,我哪裏有很多女人,除了你,我沒有別的任何女人。隻是我現在這個職務比較重要,巴結我的人很多,給我送錢送美女的人很多,可是我從來沒有心動過啊。”秦風連忙辯解道、


    餘昔不依不饒,厲聲喝道:“你剛才說了,我是唯一走進你心裏的女人,這麽說就是還有別的女人跟你有過接觸。說,到底是誰?是年舒顏還是俞飛鴻,或者別的什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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