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如此,看不到希望,不會抱任何幻想。


    但是,但凡有那麽一點渺茫的光芒,就會在腦海裏蕩起陣陣漣漪,幻想著種種可能。


    靜靜便是如此。


    狶牙的出現,讓她看到了部落的希望。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卻是從內心喜歡上了炎龍部落,並且喜歡上了巫宇,想成為他的女人,為他生孩子。


    她此時的內心也是極度地矛盾的。


    她將心裏想說的話吼出來後,便指著狶牙又大聲問道:“部落都已經沒了,你還回來做什麽呢?你到炎龍部落來,又是做什麽呢?”


    “我……我,來,殺人!”


    狶牙終於吼出了這麽一句話,那握著牙刀的手,在這一遍,變得異常的稱重了。


    就見他眼裏閃過一抹狠厲,左手閃電般伸出,一把就卡住靜靜的脖子,對著她吼道:“再,再說,我就先殺了你!”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他說話似乎很磕巴,就跟巫宇剛剛穿越過來時說話那般。


    靜靜被她卡住脖子,並沒有掙紮,也沒有用手去掰他的手,而是任狶牙如此。


    不過,她的嘴裏,還是發出了“嗬嗬”之聲。


    聽得出來,她很難受。


    或許是她想說什麽,卻是發不出聲來。


    這時,狶牙恨聲說道:“既然我們狽部落滅亡了,炎龍部落也要跟著一起滅亡,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殺炎龍部落的巫,為我們狽部落報仇。”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變得很順溜了。


    巫宇聽到他這話,不由得“噗呲”冷笑出聲:“狶牙,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在黑風森林裏沒有死,還成為了黃紋戰士。但是今天,你想殺死我,卻是比登天還難,不信你可以試試。”


    狶牙聞言,不由自主的四處看了起來,隨後便將牙刀橫在靜靜的脖子上,對著巫宇說道:“將它們叫開,不然我先殺了她。”


    “笑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是你們狽部落的人。狶牙,你這名字還真沒有取錯,用她來要挾我,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巫宇不以為然的說道,負在後麵的手,卻極不自然的狠狠捏了一下。


    巫宇這話才剛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有人“撲通”一聲跪下,同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道:“巫,您得救救我女兒呀,她可是想成為您的女人的呀。”


    巫宇沒有回頭去看,聽那跪下的沉悶之聲,就知道是靜靜的母親——多肉。


    狶牙聽到靜靜想成為巫宇的女人,卡住她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使得靜靜嘴裏不由得發出一陣“嗬嗬”之聲,他則仰天發出了幾聲比哭還難聽得笑聲,對著巫宇說道:“她想成為你的女人,我就先殺了她。”


    他說完後,手裏的牙刀抵在了靜靜的脖頸之上,眼裏卻是狠狠盯著巫宇的眼睛,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巫宇對著他冷笑了一下,並對著他比了個請的手勢,嘴裏說道:“有種你就動手呀。”


    對於這種考驗各自心理承受能力的把戲,巫宇在前世是專門經過訓練的,他自然是表現得極為淡定了,眼裏沒有閃過那怕一抹慌亂。


    當然,他是不可能看著靜靜被狶牙殺死的,他在思考著如何救下她,讓狶牙不再那麽衝動,冷靜下來。


    但是跪在雨地裏的多肉,心裏卻是快要崩潰了,跪著就往巫宇而來,同時嘴裏發出淒厲的呼喊聲:“巫,您救下靜靜吧。如果您救下她,我就告訴您如何醫治副首領軒的方法。”


    巫宇聽到多肉如此說,轉過頭,冷漠地看向了她,一字一句地對著她說道:“你再說一遍!”


    “巫,您救下靜靜,我就告訴您醫治副首領軒的方法。”多肉停止了跪行,歇斯底裏地吼道。


    “那你為什麽早不說?非要到今天這種地步再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巫宇嚴厲地連續問道,語氣冷得讓煌他們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噤。


    “我好幾次都想說的,我怕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因為那東西吸血森林裏才有。我怕說出來,你們說我是別有用心。”多肉挺直著腰身,勇敢地答道。


    聽到如此,巫宇便轉過頭,對著煌他們說道:“將戰寵全部召喚出來。”


    “巫?”煌他們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執行我的命令!”巫宇不容置疑地說道。


    煌他們幾人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趕緊將埋伏在四周的戰寵召喚了出來。


    瞬間,黑獅、花豹等戰寵便出現在了狶牙後麵。


    “看到了吧,如果你放了靜靜,我便讓你安全地離開。如此,你還有機會再次來殺我。但是,如果你不放靜靜,殺了她的話,今天就將是你的忌日,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一定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我會一刀一刀的將你的肉割下,讓你自己看著你自己慢慢變成一具白骨。”巫宇一字一句地對著狶牙說道,語氣異常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很美妙的事。


    他的這種平淡,卻是聽得煌他們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就如自己的肉在被一點點被人割掉一般。


    “你真得願意放我離開?你真不怕我的再次報複?”狶牙確問道。


    “我在一個人的情況下你都殺不了我,我還怕你?”巫宇輕笑答道,一臉的不屑。


    “要是你身上沒有穿那東西的話,我那一牙刀,你還有命在?”狶牙不服氣地說道。


    “這就是本事,有本事你也弄一件刀槍不入的衣服給老子看看?”


    “你……”


    “你什麽你,你他姆的也還算個男人嗎?用一個女人來要挾老子,並且還是你們自己部落的女人。別費話了,你到底放不放?不放,你也換個姿勢呀,一個女人能受得你如此卡住脖子嗎?”


    狶牙在巫宇一頓奚落之下,略微想了下,確實換了個姿勢要挾靜靜。


    靜靜在脖子放鬆下,頓時就咳嗽了起來,看得出來,狶牙卡得她還真是不輕。


    而在這個時候,狶牙卻對著巫宇問道:“炎龍巫,老子是誰?”


    煌他們一聽到狶牙這個問題,頓時全都沒忍住,一下子笑得噴出聲來了,就連跪在地上的多肉都笑了起來,肥肉亂顫。


    狶牙聽到他們笑,更是滿頭霧水。


    巫宇則笑著答道:“你以後會知道老子是誰的。”


    這時,靜靜卻對著巫宇說道:“巫,不能放過他。放過他,對你的生命將會是一種威脅。”


    看來,遭受到狶牙這番要挾後,靜靜也丟掉了那抹微茫的希望,完全站到了炎龍部落這邊了。


    其實,她也知道,就算狶牙能夠殺死巫宇,狽部落的圖騰傳承依然是無法再恢複了。現在依靠著炎龍部落,血脈還可以傳承下去。如果殺死巫宇,隻會讓大家死得更快。


    這次獸潮,她可是全程參與的,如果沒有巫宇,大家在這次獸潮中早就成為凶獸的食物了。


    狶牙聽到靜靜如此說,箍住靜靜脖子的手,不由得加了把勁,使得靜靜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


    巫宇卻古井無波,一臉平靜地答道:“不用擔心我,他殺不死我的。他今天逃掉,以後想要靠近我,就更難了。”


    這時,狶牙對著巫宇說道:“將這些我身後的荒獸叫開,我就放了靜靜。”


    巫宇對著煌他們擺了擺手。


    頓時,狶牙四周的戰寵便一下子沒了蹤影。


    狶牙仔細感受了一番後,要挾著靜靜往後退去,直到退到一處有著茂密樹木的地方,才一把將靜靜推開,一語不發,閃身進入了這片樹木裏。


    煌他們見狀,正要起身去追,卻被巫宇製止了,說道:“窮寇莫追。”


    得了自由的靜靜,對著巫宇就想抱去,卻被他巧妙的閃開了,對著她說道:“你阿姆很擔心,你去看看她吧。”


    靜靜則對著他說道:“巫,您真相信我阿姆所說的話?我都不知道她還知道能治副首領病的事呢。”


    巫宇對著她笑了笑,回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她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都選擇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並且,她是因為你才如此說的,你不應該這樣質疑她的。”


    靜靜聽到巫宇如此說,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頭。


    也在這時,多肉走了過來,一把就拉住了靜靜的手,用手往她的脖子摸去,見到沒有傷痕,這才長鬆了口氣,對著巫宇說道:“巫,我所說的話,不是騙您的。副首領得的其實不是病,而是因為您施展的狂化巫術才變得如此的吧?”


    巫宇不覺點了點頭,緊盯著多肉的眼睛,想從中看出某種端倪來。


    多肉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十分平靜地又道:“巫,我知道有東西能夠讓副首領軒恢複力量,是因為我在偶然中聽到我們狽巫跟靜靜的阿父談話,才知道這個事的。”


    巫宇又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煌他們也全都凝神傾聽了起來,生怕漏了每一句話。


    “要想讓副首領軒恢複,必須得服用吸血森林一種叫做‘血心’的東西。”多肉極力地回憶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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