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用盡圖騰之力,全速在前引著臭猯放風箏。


    看軒引著臭猯跑是一回事,聽巫宇說如何放風箏又是一回事,而恒自己引著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放風箏並不簡單。


    好幾次,他都差點被臭猯追上,它那長嘴的吻都已經接觸到了恒的戰甲,他甚至都感覺到了來自臭猯牙齒上的森森寒意,要不是有戰甲的話,指不定背上就起了一個窟窿。


    軒在恒攔截住臭猯,成功逃脫後,不一會兒就轉回到了巫宇他們埋伏之地。


    他一見到巫宇,就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起了粗氣來。


    而冷跟工於在截住後麵的兩隻蠻獸臭猯後,就跟它們戰在了一起。


    這是兩人自突破到橙紋戰士來,第一次獨自對上一隻蠻獸,左擋右支的,看上去相當吃力,還不時被臭猯攻擊到,可謂是險象環生。


    所幸,每一次被臭猯攻擊到,都被戰甲給抵擋住了,才沒有受傷。但每一次被臭猯撞飛,都會讓兩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看來這臭猯的撞擊之力,也是非同小可。


    但隨著戰鬥,兩人對橙紋戰士力量的掌控也越來越熟悉,被臭猯攻擊到的次數也開始變得少了起來。


    巫宇也就一直看著兩人戰鬥。


    沒錯,他便是在磨煉兩人。


    之前兩人在跟軒一起跟那隻荒猯戰鬥時,隻是助攻,大部分攻擊都被軒接住了。


    為了跟五隻蠻獸臭猯區分開來,巫宇稱那隻厲害的臭猯為荒猯,指不定它還就是一隻荒獸也說不定呢。


    現在獨擋一麵,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巫宇等到軒喘息平靜後,便對著他們三人施展了祝福術。


    軒恢複圖騰之力後,就要衝入戰團,卻被巫宇給攔住了。說讓他們兩個提升一下戰力,讓他在一邊掠陣,有危險再上。


    軒想想,確實也是如此,便學著巫宇的模樣,環抱著手臂,撚著下巴,看起了熱鬧。


    此時恒也帶著荒猯轉了一圈了。


    戰鬥不愧為提升戰力的唯一途徑。


    他在這一圈的放風箏中,也漸漸摸索出有利於自己的模式來,不再如一開始時的險象環生,也終於明白什麽叫放風箏了。


    如果他看過放風箏的話,會有更為直接的領悟。


    巫宇見到天開始麻黑下來後,便讓軒加入冷跟工於他們的戰鬥。


    軒的加入,沒多久就將兩隻臭猯斬殺了。


    這時,恰好是恒帶著荒猯轉到第四圈。


    巫宇早在恒放風箏的第二圈時,就知道他的極限也就是四到五圈左右。


    為了壓榨他的潛力,他讓他又跑了一圈。


    五隻蠻獸臭猯消滅後,剩下這隻荒猯,軒他們也就不怕了。


    就在恒放風箏到第五圈時,巫宇讓軒他們三人攔截住了荒猯,因為恒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再壓榨他的潛力,估計就要出事了。


    軒他們三人攔截住荒猯後,恒便也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如散架了一般,隻有進氣,快沒有出氣了的感覺。


    巫宇直到他喘氣平緩後,才給了他一個祝福術,讓他加入戰團。並讓四人不要殺死它,盡量生擒這頭荒猯,並將生擒荒猯的好處告訴了他們。


    開玩笑,如果這隻荒猯剛好是要突破到荒獸的話,魂馭它,就等於炎龍部落有了一頭荒獸,戰力無形中又提升了一大截,還可以作為一個底牌。


    當時攻破宮山的時候,狼部落可是魂馭著一隻荒獸狂蟒呢,要不是有馬陸液,再加上他們自己弄的毒箭,以及及時出現的雷暴雨,估計炎龍部落現在也同樣被除名了。


    並且這臭猯,還會臭液攻擊呢,要是將它的臭液收集在一起的話,效果絕對比馬陸液好,沒看蝠娘到現在都還沒有醒轉過來呢。


    軒他們四人聽聞巫宇所說的好處後,便跟荒猯周旋起來,不再用拳套攻擊它的要害,隻是在它的身體上不時留下幾個爪印,讓巫宇有機會將見血封喉毒射入它身體。


    巫宇在見到荒猯身上已經千瘡百孔後,便拿著弩,尋找著機會,往它身上的傷口進行射擊。


    他也差不多快將工於給他的箭射擊完了,才射中了荒猯一箭。


    荒猯中箭後,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般,一頭栽倒在地抽搐起來。


    這讓軒他們四人頗為詫異。


    巫宇倒是明白:估計是這荒猯無限接近於荒獸的原因,對這見血封喉毒的抵抗要強一些。


    於是,他便又往它身體上射中了幾箭,直到他將工於給他的箭全部射完,荒猯才栽倒在地,抽搐起來。


    荒猯一倒地,巫宇就快速取出炎龍杖和玉牌,施展起魂馭術起來。


    施法完,巫宇及軒他們幾人,全都席地而坐了起來,各自長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喜悅之情。


    這時,那蝠娘也醒轉了過來,從樹上飛到了軒的身邊。


    荒猯在巫宇施法完畢後,也不再抽搐,站了起來,用身體去磨蹭巫宇起來。


    巫宇這才仔細觀察起它的背來,看看是如何噴射出臭液出來的。


    經過他一番察看,才發現它的背上有著一排腺體,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的。


    那些臭液,就是這些腺體中噴出來的。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於是,工於就地取材做了五個火把,一人拿著一個,將五隻臭猯藏在樹上後,就往那溫泉而去。


    專門為了考察溫泉而來的,如果不看下溫泉,這趟就算白跑了。


    當然,如果他們就此打道回府,也算沒有白跑。不僅得了五頭臭猯,還魂馭了一頭實力逼近荒獸的臭猯呢,收獲還是蠻大的。


    值得一提的是,後麵兩隻臭猯也沒有挖出獸晶來。


    還有金猴一直在觀戰,每當他們殺死一頭臭猯,它就會發出喜悅的叫聲。


    似乎它跟這些臭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當然,巫宇他們都沒有理它,免得自討沒趣。


    五人來到溫泉之處,再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當然了,因為有了之前臭猯的出現,再加上是晚上,軒他們四人則是成圓形戰隊,將巫宇圍在了中間,亦步亦趨,十分小心。


    荒猯則跟在後麵的。


    夜晚月光照耀下,這溫泉之地,一片氤氳。


    隻要一進入這片區域,就會聞到一股濃鬱的如臭雞蛋般的氣味。


    巫宇用手拭了下水溫,至少五十度以上,難怪在那麽大的陽光之下,這片地方都會彌漫著水蒸氣。


    溫度如此之高,巫宇也隻敢用手往裏伸入一會就立即拿出來。


    試了水溫過後,巫宇就看起了環境,發現這處溫泉竟然是從泥地裏冒出來的,難怪恒當時會不小心掉入裏麵,因為岸邊的泥巴很滑,用腳踩在上麵,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滑入裏麵。


    這些泥巴在月光下呈白色。


    巫宇見狀,將火把插在旁邊,用手挖了一團在手裏捏了起來,發現這泥巴不僅細膩,不含一點雜質,可塑性還非常強,不禁內心一喜,喃喃道:“白色泥巴。這不就是一直要找的燒陶的泥巴嗎?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他在這裏不時玩著泥巴的時候,軒他們幾人試了下水溫後,雖說很燙,但對於他們橙紋戰士來說,還是能夠承受的,全都跳到裏麵洗了起來。


    荒猯也跳入了裏麵,在裏麵舒服的泡了起來。


    這時,巫宇不由得對著恒問道:“你今天早上來這裏的時候,沒有發現這裏有臭猯?”


    他在玩泥巴的時候,發現這處地方有著許多臭猯的腳印,估計這個地方是它們經常洗澡的地方,才有此一問的。


    “巫,我當時掉入裏麵後,隨便洗了一下,就去追那隻金猴去了,完全沒有注意這溫泉的狀況。後麵見追不上它了,我才返回來。覺得這水這麽熱,還能洗好痔瘡,才在邊上用水袋裝了些帶回去的。”恒撓了撓頭答道。


    軒他們洗好後,覺得確實對痔瘡有止癢效果,都對著這溫泉說起好來。


    巫宇沒敢下去洗,憑他無紋戰士的體質,估計下去後,上來後就成了一隻落湯蝦——一身紅袍。


    他也隻好用水袋裝了一袋,拿回去洗。


    他剛剛裝完,便猛然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可以用這溫泉來做硫磺香皂呀,老子怎麽就一時沒想到呢。”


    軒聽到後,疑問道:“巫,這個溫泉可以用來做香皂?”


    “嗯,可以用這個水來做成硫磺香皂,裏麵再加一些清熱解毒的材料,就可以用來洗痔瘡了。這樣的話,那些普通族人也可以享受這溫泉的饋贈了。”巫宇答道。


    軒聽了,也是眼睛一亮,說道:“還是巫您想得遠呀。”


    “不僅這溫泉對我們有用,這溫泉附近的泥巴,也是我們需要的呢,可以用來燒製陶器。”巫宇又道。


    冷聞言,急忙抓起一把泥巴,就拿在手裏揉捏了起來,說道:“巫,這裏的泥巴確實是好呀,不僅很滑,捏成形狀還不會塌。”


    聽冷這麽一說,軒、工於還有恒都抓起一把泥巴玩了起來。


    巫宇則對著軒說道:“看來,有必要修一條路到這梓山來呀。”


    “嗯,到時我派人修。”軒答道。


    “修路的時候,這荒猯就可以用上了,它那嘴的威力可是比推土機還厲害呢。”巫宇看了一眼還在溫泉裏的臭猯說道。


    “巫,什麽是推土機呀?”恒不禁疑問道。


    “推土機,顧名思義,自然就是用來推土的機器了。”巫宇耐心答道。


    “那什麽又是機器呢?”


    “機器就是……這個你以後會知道,我們回去吧……”


    巫宇猛然想到,再如此解釋下去,問題會一個接一個來的,恐怕得說到天亮都說不清。


    就在巫宇將荒猯叫出溫泉,準備讓冷他們三人騎著它回領地的時候,那隻金猴對著巫宇的腦袋又扔起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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