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掌門內院中,兩位武林前輩正在談笑風生,一盤圍棋殺的難舍難分。


    最後兩人同時丟棋大笑。


    “申屠兄,不知遠道而來所為何事?不會是來看看老夫的吧?”江白鶴看著對麵的申屠禹,老臉上全是笑容,看上去很隨和,可這說話的語氣卻讓申屠禹感覺不到隨和。


    申屠禹輕笑兩聲道:“江兄,難道不知我所來為何?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可千萬別讓我親自說出了,到時候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


    江白鶴雙眼微微眯起,然後展顏笑著說:“申屠兄這是在和老夫打啞謎嗎?”


    “江白鶴別給臉不要臉,一盤棋陪你下完了,是不是還想讓老夫陪你下一下生死棋?”申屠禹怒了,這老家夥裝糊塗,在這裏扯皮,實在是可惡至極。


    “申屠兄如果有興趣的話,老夫可以奉陪,但若是申屠兄此來是鬧事的,那就別怪我江白鶴不給麵子了。”江白鶴輕聲一笑,出聲威脅,完全沒有把申屠禹放在眼裏。


    這裏是劍宗,是他江白鶴的地盤,江白鶴在別人的地盤上都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何況現在是在劍宗。


    “好,很好,江白鶴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麵目了,果然是一個偽君子,偷我鬼府神功秘籍,還不敢承認,我告訴你江白鶴,這件事沒完。”申屠禹指著江白鶴怒喝,然後甩袖憤然離去。


    江白鶴眉頭一皺,眼神裏閃過殺氣,心道:申屠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申屠禹大步而去,剛走七八步,他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心下大驚,下意識的閃身躲避。


    “咻........”


    “砰!”


    “咚咚咚.........”


    一道劍氣劃過,貼著申屠禹的耳邊,將申屠禹前麵一塊觀賞石擊的四分五裂,碎片無數。


    而申屠禹的耳朵也被擦出一點血,他驚魂不定,江白鶴這是準備要他的命。


    “江白鶴........”


    申屠禹大怒一吼,身形鬼魅般的消失,猶如鬼魂一般,神出鬼沒。


    “唰!”


    “唰!”


    “唰!”


    ........


    “咻!”


    “呃.......噗.......”


    “哼,申屠禹,你的魅影神功已被我識破,受我一劍,你已身受重傷,今日你在劫難逃。”江白鶴殺氣騰騰,準備將申屠禹滅殺。


    申屠禹此時半蹲在地,左胸出多了一個血洞,這是被江白鶴的以劍指所凝結而成的劍氣所傷。


    他此刻不敢相信,江白鶴居然如此輕鬆就識破了他的魅影神功,果然那兩個弟子是他派去鬼府的。


    “江白鶴,你我相交十幾年,我申屠禹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沒看出來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配執掌劍宗,正道之中有你存在,乃正道之不幸。”


    “哇........噗........咳咳咳.......”


    申屠禹憤恨的話說完,體內氣血翻騰,這是因為盛怒之下,申屠禹內傷加重了。


    那一道劍氣直接破了申屠禹的魅影神功,受內傷是肯定的。


    “申屠兄,千萬別動怒,你也該知道這就是江湖,爾虞我詐本就是正常。”江白鶴陰笑一聲,盯著申屠禹已經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堂堂四大門派之一的劍宗掌門人居然是一個奸邪小人,你比百裏無涯更為可恨,至少他光明正大的為惡,而你........哼哼,虛偽小人,你終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申屠禹心中蒼涼,悲歎一聲,大罵江白鶴。


    江白鶴露出殘笑,令人十分驚悚,就在他要對申屠禹下殺手時,一名弟子匆忙趕來。


    “掌門,有人來劍宗鬧事,大師兄已經被打成重傷。”


    “何人如此放肆,敢到我劍宗來鬧事?”江白鶴老臉一板,眼神立即陰冷下來,他現在心情十分不好。


    “是蘭花穀的人。”


    這名弟子回答道。


    江白鶴一愣,蘭花穀?


    他想起了,一個多半時辰前,他大徒弟左魁派人通知他,說有貴客來臨,隻是這貴客沒有說是誰,難道就是蘭花穀的人?


    “嗖........”


    就在江白鶴想事的時候,申屠禹乘機逃了。


    “江白鶴,我們的賬沒完,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報仇的。”申屠禹走時留下了警告之言。


    “跳梁小醜,魅影神功都被老夫破了,老夫還會怕你不成,哼........”江白鶴不屑一顧低聲一語,然後匆忙離開,趕往議事大殿。


    .......


    .......


    議事大殿之中,此前左魁聽聞破衣狂言,便心中不滿,欲教訓破衣,讓他知道知道劍宗的厲害。


    那時,左魁與破衣兩人於議事大殿中央對立。


    破衣空手,左魁右手一把長劍,兩人氣勢不斷攀升,在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兩個人一同出手,激烈交手。


    “劈劈啪啪........”


    “噹噹噹........”


    兩人武功一開始,不相上下,左魁十分驚異,此人的掌法好精妙,威力甚大,氣勢如虹。


    他一個練劍之人,居然在氣勢上略輸於人,而且他還是劍宗弟子。


    “好掌法,不知是何掌法?”左魁輕聲問道。


    破衣雙手叉腰,微微側身看著左魁,嘴角微微上揚一笑道:“別管什麽掌法,打贏你就是好掌法,打不贏那就屁都不是,當然如果你想要知道,小爺一會打敗你自然會告訴你。”


    “兄弟,知不知道不會說話是會惹禍的,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左魁冷笑一聲,他已經忍不住想要讓破衣踩在腳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讓他乖乖的閉嘴俯首。


    破衣沒有說話,而是挑釁著伸手對著左魁招了招。


    左魁緊握劍柄,眼神頓時散發出寒光。


    “咻咻咻........”


    左魁出手了,完全沒有留手。


    “好快的劍招,不愧是無影劍。”李凃驚歎一句。


    張青在一旁也是一臉驚異,沒想到左魁比毛玉厲害多了。


    白菁菁和陸依依則是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花招太多,後續不足,無影劍名不符實。”白菁菁對著陸依依輕聲開口言道。


    “小妹的看法與姐姐一樣,劍招雖快,後勁不足,遇到高手左魁必敗無疑。”陸依依笑了笑也說道。


    “破衣不就是高手,你看吧,破衣可是憋了很長的鬱悶之氣,他是準備發泄在左魁身上了,不出十招,左魁必敗。”


    白菁菁微微一笑對著陸依依道,陸依依掩嘴一笑微微點頭。


    一旁白小七輕聲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我們此來是為聯合劍宗,不是與劍宗結怨的,破衣也真是不知道收斂一點,他出手不知輕重,可別傷了左魁。”


    那隻白小七話剛剛說完,白小七就聽到了吐血的聲音,隨之便是撞擊聲。


    白小七轉頭一看,左魁臉色慘白,滿嘴鮮血的躺在地上,好幾張椅子被撞碎了。


    “咯咯,小七你可真是一語中的,破衣果然出手不知輕重。”陸依依笑道。


    “這個臭小子。”


    白小七低聲罵了一句。


    “不好意思,收不住了,左兄還請原諒。”破衣微微笑著道歉,可左魁卻是看不出破衣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咳咳.......”


    “大師兄,你怎麽樣?”


    有弟子已經跑到左魁身邊詢問,而也有弟子去叫掌門了,這件事他們劍宗不會這麽完了。


    “沒事,扶我坐下。”左魁搖頭說道。


    這名師弟扶著左魁坐下來後,左看著已經坐下來的破衣魁道:“閣下武功很是了得,左某所不及,請教一下這是什麽掌法?”


    破衣撇了撇嘴說:“驚天掌。”


    左魁一臉茫然,顯然是不曾聽說過,但這掌法的名稱他覺得很霸氣,驚天掌,左魁在心裏默默念了一下。


    “左兄.........”


    這時候白小七站起身想要表達歉意時,天空忽然傳來一道悠悠憤恨之聲。


    “江白鶴,我們的賬沒完,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報仇的。”


    ........


    ........


    議事大殿,白小七、破衣、白菁菁、陸依依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心裏疑惑,出什麽事了?


    劍宗有仇人來尋仇了?


    左魁此刻也一臉疑惑,申屠前輩和師父下棋下的好好的,怎麽忽然變成仇人了?他們可是十幾年的朋友了?


    左魁很是不解?


    這時,議事大殿外江白鶴的聲音傳來:“是誰打傷老夫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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