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遠阪時臣才意猶未盡的走出了地下室,完成對君主級魔力爐的觀察研究。


    何等睿智的構造、何等高貴的材料、何等精妙的設計,簡直簡直簡直——


    斯巴拉西!


    然後他發現,水間月是從遠阪宅外麵回來的。


    “去了一趟冬木警局查了一下,然後吃了午飯,給你帶的。”水間月隨手把手裏的盒飯扔給遠阪時臣,懶散的靠在真皮沙發上。


    遠阪時臣發現,水間月臉上的愁色濃的化不開。


    “怎麽了?”


    “連環變態殺人案昨晚沒有繼續發生,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水間月麵色陰沉:“但是發生了二十多起兒童失蹤案件。”


    “用兒童的血肉提煉魔力,比成年人的效率要差很多。”遠阪時臣搖搖頭:“但是兒童的靈魂更為純淨,吞噬靈魂提煉魔力更簡單……看來caster果然不是善類。”


    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水間月還瞪著魔力視在冬木市裏轉了一圈,一直沒有發現caster的魔力痕跡,和ncer倒是打了兩次照麵。


    還有一次發現一絲非常隱秘的魔力波動,興衝衝的衝了進去,結果發現是肯尼斯換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重新布置了隱藏係的魔術工坊。


    在肯尼斯可以殺人的目光下,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水間月吃了午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連肯尼斯的新魔術工坊都被他找出來了,也沒有看到caster的一絲痕跡,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種可能,畢竟caster是職介為魔術師的從者,比肯尼斯更精通魔術,可以布置更隱秘的魔術工坊。


    第二種是caster的魔術工坊不在冬木市周邊地區,在更遠或者水間月想不到的地方。


    水間月決定下午先去機場查一下航班時刻表,挑一個上空沒有飛機的時候,把冬木市的‘領空’清理一次看看。


    “遠阪先生,英雄王的收藏裏有沒有方便尋人尋物的寶具?”水間月又把主意打在金閃閃身上了。


    遠阪時臣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


    “把他請來。”


    遠阪時臣用力搖搖頭:“他不願意。”


    “用令咒叫來,我補你兩劃。”


    遠阪時臣使勁的搖頭:“那也不行。”


    “還是不是盟友了!”水間月抗議道。


    遠阪時臣瘋狂的搖頭:“你這是在要盟友的命,就算把我的藏書借給你,也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


    “那說好了。”水間月突然站起來往遠阪時臣的地下室走去:“我去看書了。”


    遠阪時臣一臉問號,好像剛才搖頭太劇烈,把腦子晃暈了。


    從遠阪時臣身邊擦肩而過,水間月又退了兩步回來:“不是我說你,遠阪先生,從者實際上是類似使魔的性質,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這成天這麽怕自己的從者,到底召喚的是使魔還是親爹啊?”


    水間月搖搖頭:“我跟你說,時鍾塔那個肯尼斯先生,甚至打算用讓ncer自殺作為條件與我交換,您既然向往那種高級魔術師,不妨學習學習?”


    水間月親熱的拉過遠阪時臣的手,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一蓋,再拿開上麵又多了兩劃令咒,變成更加複雜的花紋:“這兩劃令咒還是給你了,反正assass挺聽話的,你好好想想,多管管自己的從者,令咒不夠我再給你。”


    然後水間月施施然又向遠阪時臣的地下室走去。


    遠阪時臣看了看多出兩劃令咒的右手,總有些茫然。魚魚小說


    聖杯戰爭的展開方式和他預想中相差太多,而且聖杯戰爭中原本能起決定性作用的重要資源令咒,也莫名其妙變得廉價起來,算上上次的那一劃,水間月已經送他三劃了,這是原有數量的一倍。


    遠阪時臣不禁想,如果自己有一個願意配合的從者,兩個人演演戲是否能從水間月那裏混到更多的好處呢?可惜高傲的吉爾伽美什不可能陪他演戲、欺詐,不過遠阪時臣得到的好處,已經足以拉開其他的禦主一大截了。


    ——————————————————


    冬木市圖書館。


    為了防止再被assass的禦主抓住來個當庭判刑,韋伯用兜裏本就不多的現金賠償了那家書店的損失後,帶著想看書的征服王去了圖書館借書看。


    “原來後麵出現了這樣的武器哦……哎呦這個很厲害哦。”征服王盤坐在地上,手裏捧著一本世界戰爭史,時而讚歎,時而嫌棄,時而捧腹大笑:“這才是戰爭的藝術,啊哈哈哈!”


    “小點聲啊,rider!”韋伯把借書卡丟到了征服王的頭上。


    他在看冬木市的曆史、地方誌、曆代地圖。


    “rider,我想要去冬木大河那裏取一些水樣,可以陪我一起去嗎?”過了一會,韋伯看了看正在嘩啦啦的翻動曆史書的征服王問道。


    征服王隨手把書塞回書架:“當然沒問題,我的小夥子,不過你是打算把caster揪出來嗎?”


    “一方麵,我總覺得我們不是憑本事跑回來,而是被人家放了一條活路而已。”韋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征服王:“都是你,非要主動跑進戰場送命。”


    “在一旁鬼鬼祟祟的旁觀可是懦夫所為,你是對我的霸道有異議嗎?”征服王反駁道。


    韋伯沒和他在這上麵爭論:“另一方麵,caster和其禦主如果真的像assass的禦主說的那樣,是無法無天的非魔術師的話,很有可能打破魔術師保守‘神秘’的潛規則,那可是個超級麻煩。”


    “身為時鍾塔的學生。”韋伯指了指自己:“我是有義務保守神秘的,也有義務阻止泄漏神秘的行為,就算沒有那個人的緣故,這件事早晚也會成為我的任務。”


    “還真是有擔當啊。”征服王拍了拍韋伯的肩膀,差點把韋伯各種意義上的拍進地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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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外郊區,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郊外行宮,一座小型城堡,


    “切嗣說,assass的禦主有著一般從者之上的戰力呢。”白發女子愛麗絲菲爾放下一張傳真,對著身旁的騎士問道:“那封信應該確實是assass的禦主的意思,saber怎麽看呢?”


    愛因茲貝倫家的從者,聖杯戰爭的saber,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四、五的金發少女,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嚐作為下午茶的糕點,聽到愛麗絲菲爾的提問,不疾不徐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拿起餐巾查了查嘴角。


    “如果有這種凶惡之徒存在的話,身為一個騎士,身為王,都有理由將其力消滅。”金發少女說道:“但是作為聖杯戰爭的從者之一,我並不希望在對手的指使下行動。”


    “說的是呢,也有可能是敵人的計策。”愛麗絲菲爾認真的點點頭:“我去把你的想法告訴切嗣。”


    “沒有必要!”saber大聲而急促的說道。


    愛麗絲菲爾靜靜的看著她,等待答案。


    “那個男人……一定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不需要詢問我的想法。”saber說道,潭水般的翠綠眼眸隱藏著些微的情感波動。


    愛麗絲菲爾輕輕歎了口氣:“saber,切嗣雖然對你那個樣子,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討厭你。他隻是看到的時候就會不好受,為什麽當時的人會把一個小女孩推上王座,承擔王的重任。”


    她知道,saber對愛麗絲菲爾的丈夫,同時也是saber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有著很多的不滿。


    因為切嗣一看到召喚到的從者是個女性之後,就一直冷著臉。而且還故意無視saber的話,把她當做是透明人,製定戰爭計劃也沒有參考saber的想法……再舉例下去的話,愛麗絲菲爾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偏袒自己的丈夫了。


    而衛宮切嗣之所以對saber這個態度,一方麵是期望與現實產生了巨大的落差。


    使用了傳說中的劍鞘阿瓦隆作為聖遺物,理應召喚出傳說中的從者,亞瑟王。


    但是回應召喚,走出魔法陣的從者,卻是一個自稱亞瑟王的小女孩,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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