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裝到這個境界他也算是個人才了吧,聶姝雨不與他一般見識,低頭吹著手中藥湯問道「你得賠償我鳳尾劍。」


    「那是你爹的事情,何以要你來多管閑事,丟了那劍又不是你的責任,就你事多愛強出頭?還是這是你為了接近我找的藉口?畢竟我這麽帥嘛,有什麽事大家說開了就好嘛,有什麽可害羞……」


    「嘩!」聶姝雨隨手將溫燙的藥汁潑了他一臉「賤人!」


    程辰澈捋了一把臉上藥湯,一點也不生氣,笑道「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而深,在而深,三更深。」


    「呸!」聶姝雨僵著紅紅的臉橫眉怒目的吐了他,程辰澈還是沒生氣,他這傷情本就不允許他動氣。正想要在說話,聶姝雨轉身就跑了出去,跟個受欺負的大姑娘家一樣,她平日裏吼起人來那是個姑娘啊,外麵夜色已經深了,出了門方才覺得冷,八層酒香樓後建有獨院,裝飾的很是精緻,陰森森的燭燈


    小徑上鋪了一層銀白來,還反著光,她一喜,急忙折回步子推開門「外麵是下雪……」


    「砰!」落世千一掌劈昏了她,不禁咂舌「還真是事兒多。」


    「我還以為她走了就不回來了。」


    「臉皮跟你一樣厚。」落世千笑的不光明,將昏了的人交給馮常遠,倆人退下後這屋子才是真正寂靜起來。


    相對無言了許久,落世千搬了個板凳來坐在床頭「說我數與小黑緣分淺,那就與你緣分最深了,說吧,你搞什麽花樣?」


    他那一副坦然相問的樣子讓程辰澈不得不坦誠相待,他神秘兮兮的坐起來往後背墊了枕頭「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落世千白了他一眼,雖然他長的帥,但是因為傷情臉色也白,但是他還是長的帥,對於長的帥的人他一般會給幾分麵子,於是他湊了過去,把臉貼在他耳朵上。


    程辰澈轉頭吧唧親了他一口,落世千懵了一下騰的一聲站起來,臉麵都被氣紅了「你簡直是胡鬧!」


    「我跟你講,我家十七都沒這個待遇。」他很認真,一副我很給你臉的樣子。


    落世千氣的說不出話來「那好,你等著,我向大瑤帝舉報你。」


    「行啦,我知道你做的出來。」程辰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與他談話「我隻是覺得你長的很漂亮,不吃一口豆腐實在是愧對兄弟。」


    「你愧對那個兄弟?」


    程辰澈低頭,瞄了眼自己褲襠,落世千臉都綠了,一腳踹他肚子上妥妥的踹出血沒商量。


    他臉色又白了一個層次「我的事你最好別問,你又管不著,你隻說來找我幹嘛?你平常可沒這麽關心我。」


    落世千微尷尬了一下「你那破事兒我才懶得管,明日晚上我代表南沼皇家出席一場與毒宗的談判,本想讓馮常遠假扮毒門白無常,既然你本尊在這裏我就不麻煩他了,你上吧。」


    程辰澈悠悠的敲著床頭等著他說下半句,也不慌著問這話裏的內容,落世千扯了扯嘴角「事後我給你五千兩。」


    「六千。」


    「好,六千。」


    「爽快,七千。」


    「我去你媽的!」落世千扯下床帳勒著他脖子,惡狠狠的問道「就六千你去不去?」


    「六千五不能在少了」程辰澈吐著舌頭,臉色更加蒼白無力,分分鍾要去見閻王的態度。


    落世千「……」


    紛紛揚揚的雪下了一個晚上,到處都是寒氣流,早上一開門就掉屋裏不少雪,葉青青打了個冷顫,見院子裏雪層上麵還有幾串腳印,還沒來得及被覆蓋,瞄了一眼就趕忙跑回去添衣。


    正穿地六件加絨外套,屋裏一道黑影閃過,銅鏡前就沒了人,衛毅算著這時候是該起床了,就跑去敲門,敲了半晌裏麵也沒動靜,他心一沉闖了進去,屋裏靜悄悄的,屋外就不安靜了。


    「搜!」


    衛毅在轉身時,一大批黑衣人破門而入,在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這裏有人。」


    衛毅一臉懵逼,整個院落裏被抓住的隻有他一個?那黑衣人頭頭霸氣橫生的漫步過來「說,越王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


    那些黑衣人連反綁個人都做的那麽疼,衛毅嘴角猛抽「真不知道。」


    那人環視四周,居然還跑去摸了摸床鋪,尚有餘溫,他身形僵了一下「追。」


    立馬嘩啦啦跑出去一大半的人,隻留三個來守著衛毅,他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衛毅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你們亂闖別人家是不對的。」


    話音剛落那人一巴掌拍到自己後腦勺上,火辣辣的疼,還嗬斥道「閉嘴!」


    「大早上的開著門多冷啊,關上吧,雪都飄進來了。」


    大家都是影衛出身誰怕誰啊?培訓方式不一樣誰怕誰啊?本質都是一樣的誰怕誰啊!


    本著這樣的心態,衛毅蹲下身子抱頭「大哥,真的挺冷,在說了,門開著萬一我一個不小心溜了……」


    那人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你還敢溜?」


    「不敢不敢……」衛毅所幸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門開著他很容易踩輕功位移出去,那黑衣人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給身旁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去關門了,他剛碰到門栓,衛毅一個掃蕩腿解決身邊兩個,什麽都不顧的拔腿跳窗出去。


    那三人大驚失色,追了出去。


    晚上雪還沒停,洋洋灑灑的飄著,那裏都蒙一層瑩亮,莎莎一陣聲響略過幾道黑影,談判的位置還是郊外的茶莊,那裏確實是個好地方,無論是地形還是景色,也怪不得很多人喜歡這裏。


    蕭千回黑著個臉,眼看天色就全黑了,外麵還是一點消息都沒傳來,毒宗弟子回來說越王住的那院子空了,他一怒摔碎了茶杯「嗬,果然靠不住。」楊辭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怒火燒到他身上,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蕭千回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他很講情義夠意思嗎?你不是說救他一次就有求必應嗎?他這厚臉皮可有顧忌救命之恩?你是傻子


    嗎!」


    楊辭唯唯諾諾的不敢大聲說話,人在屋簷下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砍了自己那多不好玩……


    他低聲辯解「殿下他或許是有苦衷的。」


    「我管他媽的有沒有什麽苦衷,現在我有苦衷,我問你人呢!」


    楊仕平急匆匆的跑進來,見自己爹被訓斥,立馬橫身前麵「蕭家主別生氣,我已經查到原因了。」


    蕭千回怒目而視,他卻在那裏喘著粗氣,看來一路是瘋跑來的,見他久久不說下文,蕭千回更生氣了「還要我泡杯茶請你入座而談嗎?」


    「不……是今日早上太後……」


    「我太皇奶奶怎麽了?」這音裏滿是童稚。


    南盛不過十三四歲,被太後拿來充當棋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擄來的孩子,滿是稚嫩和……無知,就是那種看著特別傻逼的人。


    隨他進來的就是落世千了,南盛拽了拽他的衣角,不滿道「洛升,他們在說太皇奶奶的壞話。」


    蕭千回已經站起來了,瞅了那小子半晌才問道「這位,就是昔日太子殿下的兒子?」果然是要做炮灰的人,臉上就是刻著炮灰兩個大字。


    落世千戚眉「是,方才你們在說些什麽?引得盛公子不滿。」


    蕭千回嗬嗬冷笑兩聲「誇讚太後命世理而已,請坐。」


    「坐就不必了,不好耽誤太多時間,開個價吧。」落世千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很好奇為什麽葉青青不在,南裕澤不在,他們倆不在那少了很多趣意。


    「說開價就見外了,上頭生氣,要你們太後親自來給個解釋,那裏就那麽容易用銀子打發了去?」


    「開玩笑!」落世千白了他一眼「久聞蕭家主大名,九死一生逃出大瑤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蕭千回看著他許久,恍然一愣就安下心中怒火,淡笑的給他倒了杯茶「剛剛沒看出是故友,是我的錯,現下與你道歉,請坐。」


    這次是他起身誠心邀請的,落世千才肯坐下與他長談,南盛也隨他坐下,納悶問道「你們認得?」


    洛升點點頭「剛來南沼時見過幾次麵,有過幾次往來,算是故友吧。」


    剛剛沒認出來是有原因的,自從那日晚上在夜市邵騫見過他後就在沒與他有瓜葛,這些日子忙,他的印象就被沖淡了些許。


    貴人果然多忘事。


    「那這可有意思了。」南盛嘻嘻笑著,一臉的純真無邪。


    蕭千回忽然覺得很操蛋,對麵兩個長的很溫和的狼,而且這關係有些捋不清,本來勝券在握的場麵,突然來人是洛升……


    他不是毒門的人嗎?怎麽跑來代表南沼皇室來與毒宗談生意了?


    洛升推掉他遞來的茶水「我隻喝酒。」


    侍者連忙換了酒,而換來的酒也不是他喝的,是用來給南盛喝的,南盛平日滴酒不沾,偶爾來幾杯就會醉的暈乎乎的,喝酒期間雙方都沒說話,一個個的心裏算盤打的震天響。楊仕平偷偷將沒說完的話告訴他,說南裕澤的下落,蕭千回聽後冷笑嘲諷「他也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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