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來了?」太子很是驚訝,雖然知曉他母族會向南皓成下黑手,但是斷然不會失敗到落到入獄這種地步吧。


    閔鳴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張狂霸氣的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讚嘆道「清王這智商可是高的很啊。」


    言罷他又看向南裕澤,他還是那一副窮困潦倒依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的樣子,見他這樣也稍稍鬆了口氣,太子立馬回自己牢房呆著,和南裕澤與葉青青劃清界限。


    該玩兒的時候玩兒,該撕的時候照樣撕,這才是皇家的兄弟情誼……


    外出打探的十二很快回來了,將南裕澤單獨提出來放在隔壁小黑屋裏麵,將事情完完整整的稟告,南裕澤微微勾了勾唇,怪不得閔鳴說他很聰明。


    「主上……?」十二恭敬作揖想說些什麽,而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南裕澤的臉色給打斷了,那一個辦法固然可用且必會成功。


    深邃的目光越來越深,深的看不到底,褪去外麵那一層一事無成的敗家混小子模樣,殺氣一層層漫出來。


    考慮了半晌,他問「明日登基是嗎?」


    「是。」


    「今晚吧。」南裕澤淡淡給出了時間,十二大喜,單膝跪地道「是!」


    南裕澤身邊的影衛隻見過十一十二十三,還有十七,關於這個問題,葉青青一直沒有注意到。


    當天在也沒在獄中見到十二,南裕澤回牢的時候手腕上多了根又粗了些的鐵鏈,腳踝上的更粗,走起路來嘩啦啦的響,然而隻要他想,就沒什麽卵用。留在南裕澤身邊與十二他們一般但不是同一編製的影衛,還有昭辰,她完全被許世安與外界隔離了起來,帝都很偏遠的地方,那簡直就是淩虐,雖然以前大逆不道覺得主上培養人才的辦法很變態,但是遇


    到許世安她才知道,是自己見識淺薄了。


    躺在床上隔著紙窗看著外麵渾渾噩噩的太陽,不太刺眼的那光卻很強盛,反倒有種蝕骨的冷意,一旁的桌子上多的是帶血的紗布,整個房間瀰漫著刺鼻的藥味,總覺得會被活活打死在這裏。


    依稀聽得到外麵許世安與別人說話的聲音,是大瑤來的人催他回去,許世安很是任性的不回去,說留在南沼有要事要辦。


    那人坳不過他一個將軍,反而被許世安給罵了一頓罵走了,被嗬斥永遠不要踏進這院子半步,否則殺無赦。


    昭辰更覺得暗無天日了,衛毅也覺得活活受這罪很是憋屈,但主上不讓救,昭辰扯了扯嘴角「十三?」


    衛毅身影一晃「渴了?」


    「嗯。」


    衛毅便給她倒了一杯水,事後在把茶杯原樣放好「快了,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總要登基的,你在忍忍。」


    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衛毅一個閃身就跳窗出去了,昭辰滿臉操蛋的看著他的身影……


    十二很快為今晚而行動起來,衛毅去看望昭辰還沒有回來,十七重傷在身動不得,程辰澈……好像是帶著馮常遠請什麽罪去了。


    與十一一番商量,倆人及時啟程去找人了。為了請罪,程辰澈可是一番忙活,背了一大捆荊棘條跑去給落世千請罪,稍帶著半死不活的馮常遠做足了前戲才擠出兩滴眼淚來,臨到客棧卻發現人不在這裏了,留守的毒門弟子說他也不知道公子去了那


    裏。


    程辰澈為顯真誠,所幸在客棧住了下來等人回來,在此期間吃喝等一切費用還是落世千來擔……


    當晚的清王府很是陰森,本就是深秋天冷的季節,在添幾絲血腥味兒,顯得尤為沉重。


    「確定是真的嗎?」十二望著裏麵的燈火低聲問了幾句。


    「是。」


    離王府不遠的高樹上,幾個人蹲在上麵,手上均帶著利劍,帶著匕首,既然聰明的辦法沒能用上,那就用最笨的吧。


    偷梁換柱這法子著實好用,十二匆匆貼上一張麵皮,撤去一身黑衣身姿輕盈的跳下樹,在清王府門前晃了一下,駐守王府的禦林軍很快將她擒了並稟告清王。


    葉青青這張臉確實好用,聽說她在門口,清王便命人帶進來。


    十二學著王妃娘娘說話學的極像,聲音像,神韻就學不來幾分了,顯得有些僵硬。


    他在書房學禮儀,進門時裏麵很靜謐,南皓成躺在貴妃椅上神情倦怠打著哈欠,一旁跪了幾個教習公公,她剛進門,裏麵的閑雜人等都退了個一幹二淨。


    明日是大禮,總不該出了差錯的,他看禮儀看的入神,半晌他才道「你能隨隨便便出大理寺還真是小瞧不得。」


    十二笑道「自然是見你心切,什麽都阻擋不的了……」總有一天,你的意中人會腳踏十裏祥雲,身披金甲聖衣,手持三丈大刀,殺死你這個賤人,對,沒錯,就是我。


    「無妨,你剛剛說,要用蕭樂雨換南裕澤一命?」南皓成放下書卷,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買賣不錯。」


    「帝王加蕭樂雨是絕配。」十二淡淡道「口說無憑,帝王之言最不可信,立個字據吧。」


    他從衣袖裏拿出一張早已備好的紙來,隻待南皓成簽字了。


    「嗯。」南皓成隨手簽了字「饒了他可以,放了你可不行。」


    「朕要和大瑤聯姻,自然是要封大瑤的公主為皇後的。」他又慵懶的坐下,將禮法換成奏摺,笑眯眯的遞給十二。


    十二接過,大致瞄了兩眼,驚詫道「為何大瑤會在送公主聯姻?」好像跑題了,這不是他今晚來的目的,然而南皓成卻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興致勃勃回答道「因為大瑤天災連連,先是大旱又是大水,今年寒期將近凍死了無數邊區民眾,各國虎視眈眈,為自保,就要真正


    意義上和親一次嘍。」


    他說的不全麵,反正葉青青不是以往的葉青青,站在他麵前的是十二,嗯,應該就是十二,他一點也不關心大瑤的問題。


    外麵某樹上的影衛有些擔心「十二怎麽進去這麽長時間還沒把人給引出來?」


    另外一人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十二。」


    「啊?」


    「是主上。」某影衛尋了個舒服的姿態,嗯,這招偷梁換柱用的真好。


    十二……不,應該是南裕澤,心中無比邪魅的一笑「這可不行。」


    言罷她往前湊了幾步「既然都是大瑤的公主,那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等的就是這一句啊,南皓成裝成很為難的樣子「那朕要去辭了這和親的請求,來立你為後?」


    「得蕭樂雨者得天下,我不夠格?」


    「可你是七弟的女人啊。」這話沒有多少嫌棄的意思,多半是為了蕭樂雨,少數是為了她的美貌和有趣,也為了她的識相。


    「嫁於他也由不得我選擇,但好歹有幾個月的夫妻情分,況且沒有夫妻之實,跟著他確實沒什麽好前途,我一個嫡長公主,怎會甘心?」


    所以你要求保他一命就是為了夫妻情分?南皓成點點頭,很滿意她的分析「既如此,不如我先來驗驗貨。」


    「蕭樂雨?」南裕澤挑眉問。


    「不。」南皓成笑眯眯的,一臉猥瑣相往前走了幾步,挑起她下顎「試試你究竟與他曾經有沒有過夫妻之實」


    南裕澤「……」


    他還沒有什麽反抗的動作,連一個不願意的眼神都還沒給,就被他給扒了上衣,差點沒把饅頭給露出來,南裕澤連連後退,好在他生的肌膚有幾分似女兒家,沒讓他看出破綻來。


    但是!你脫人家衣服能不能別這麽有技術水平?你這個禽獸!南裕澤正了正胸前倆饅頭,尷尬咳了幾聲「別,你別這樣。」


    南皓成就是一個十足的禽獸,這輩子他見過上床最多的就倆人,一個程辰澈,一個南皓成,此時此刻他手心安理得的放在饅頭上,赤裸裸的調戲。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點的南裕澤一臉操蛋,急忙轉移了話題「我,我還是先把蕭樂雨給你吧。」


    很少見葉青青有這樣女兒家的嬌羞模樣,南皓成指尖緊緊捏著她下顎強迫她抬頭「你竟也會臉紅?」


    南裕澤「……」一個大老爺們你別為難我好不好,要知道這事兒就讓十二他們來做了,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無法忽視的是,他周身那霸氣側漏的殺氣「我帶你去拿蕭樂雨。」南裕澤一個轉身輕易掙脫他「隨我來。」


    「我可不敢隨隨便便出門。」南皓成似是在說玩笑話。


    「你怕了?」


    「怎麽會。」


    自以為深知葉青青底細的的南皓成很容易相信她沒什麽背景,沒什麽實力,沒什麽武功……


    出了清王府的門已經是深夜了,大街小巷沒什麽燈亮著,偶爾那家門口的殘燈被風吹得乎乎響「你帶我去那裏拿?」


    南皓成覺得這個方向是向越王府去的,那個王府很是偏僻。


    果然她很冷靜道「越王府。」


    行走期間,南皓成帶出來的影衛均被暗殺,畢竟南裕澤是有備而來,定會做的滴水不漏。


    越王府還有人住著,那些下人奴僕,還有慕容將軍府的一些人,盡管少,但還是有守門的,南裕澤敲了敲門,門口吊著的昏黃燈籠下,拉著很長的身影。門開了,南裕澤靜立不上前也不進門,涼涼道「那書我放在棺材裏了,你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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